她这句送客可不是表面上的送客,是以冬云和腊梅一脸不客气地请钮祜禄氏离开。
“钮祜禄格格,我家主子不舒服,您还是请吧,免得打扰了我家主子歇息。”
她们虽不知对方哪句话惹了自家主子大怒,但她们身为奴才,自然认为这钮祜禄格格说话不得体才惹怒了主子,更是没好脸色了。
钮祜禄氏先被侧福晋无缘无故贬低辱骂了一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此刻听了两个奴才撵人的话,一张脸顿时涨红。
她无法深究侧福晋为何突然如此恼怒,也不愿深究,此刻的她羞愤交加,而这些都是眼前高高在上的侧福晋带给她的。
她深恨不已,努力压抑着恨意,低了头,屈了屈膝,狼狈至极地退了下去。
不到半日,钮祜禄氏不知何故惹恼了侧福晋,被侧福晋丝毫不给面子地羞辱了一通,甚至赶了出来的消息如风般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人人都觉得侧福晋太刻薄了些,究竟何事至于如此辱骂一个格格?
但人人都知,侧福晋十分厌恶钮祜禄氏,钮祜禄氏是彻底得罪了侧福晋了。
四爷初露野心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以为意。
而武静蕊这边,等钮祜禄氏走后,立刻吩咐,“传话下去,以后不准钮祜禄氏再来,何时我这儿成了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了?”
毫不掩饰对某人的厌恶和嫌弃。
武静蕊从未如此明显地针对或厌恶过一个人,甚至于当众辱骂。
冬云和腊梅大气不敢出,一个出去吩咐了,一个唤人进来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屑,重新换了杯茶。
武静蕊端起茶喝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别人不知她为何如此,实则一来与钮祜禄氏撇清了关系,即便钮祜禄氏真做了什么,也与她无关,当她未雨绸缪也好,多心也罢,她是丝毫不怀疑钮祜禄氏的狠毒卑劣的。
二来骂了钮祜禄氏,她心里也挺爽的,她早就有那股子冲动了。
即便因此在钮祜禄氏心理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她也不怕的,那股子压抑的怨气注定让她无法对钮祜禄氏和颜悦色,何必装模作样呢?
她努力回忆那些乌拉那拉氏的记忆,钮祜禄氏自进了宫,母凭子贵,当上了贵妃,虽然不得宠,也比许多嫔妃强了,后来还熬到了年贵妃死,皇后崩,成了名副其实的后宫第一人。
这样的人必是有野心和实力的,若是乌拉那拉氏后来活着,新帝继位,两宫太后并存,身为新帝生母的钮祜禄氏定也是令乌拉那拉氏深为忌惮的。
在那之前,乌拉那拉氏应当不会小觑了一个满族大姓出身,又是内定储君生母的嫔妃。
乌拉那拉氏厌恶钮祜禄氏也就说得过去了。
天尚未暗下,雍亲王踏进门,刚坐下,就问,“听说今儿动了气,所为何事?”
武静蕊一点没有白日里的怒火,笑得像以前一样甜,“哪里,一点小事罢了。”
雍亲王不信,皱着眉,“小事能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她鲜少对别人发如此大的火,定有缘故,看来那钮祜禄氏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见瞒不过去了,武静蕊才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是钮祜禄氏说了些不好的话,妾身教训了她一番,让她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
“哦?何事?”雍亲王诧异,钮祜禄氏哪儿来的胆子在她面前胡来?果真是小事,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武静蕊拧眉,为难,“也不知这钮祜禄氏发了什么疯,在妾身这儿嚼舌根,说耿氏的坏话,妾身最讨厌那搬弄是非的人,耿氏一向规矩,哪像她说的那样?倒是钮祜禄氏,平时瞧着就不是安分的,既狂妄,又没规矩。以前她和耿氏还很要好,谁知耿氏这厢怀了孕,她就嫉妒上了。她这是把妾身当做不容人的了,妾身再如何小心眼,哪里就为这个讨厌耿氏了?”
难怪她如此着恼,雍亲王也有些不悦,安慰她,“好了,理她做甚?既不喜她,不见她便是了,没得扰了你的清静。”
这些年他未曾碰那钮祜禄氏,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会安分些,谁知竟是如此心性,果真不适合为他孕育子嗣。
雍亲王最不喜爱惹事的女人,钮祜禄氏这是招了他的忌了,他又道:“爷着人训诫她便是,可会消气?”
武静蕊嗯嗯点头,“自是消气的,何况妾身已经骂了她了,谁让她不识趣来着?瞧着活泼开朗,没想到心思如此阴险。”
雍亲王眉眼变得柔软,“对了,皇阿玛赐了座园子,来年便可住进去,爷让人画了图样,你先瞧着,喜欢哪座院子,便给你和随宁住。至于弘昀、弘时和弘旻,爷另给他们选个住处。”
武静蕊心里一动,园子?这便是圆明园了吧,想到明年就能住进未来的万园之园,莫名就有些激动。
虽然初建好的圆明园定是比不过后世规模宏大的万园之园。她不曾得见圆明园最壮观的模样,因为那里只剩下残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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