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年羹尧还是四川巡抚,一方的封疆大吏,别看和京城里的势力挨不着边,但能在储位之争里插上一脚,便知心思不简单,恐怕早就打上了京城的主意。
只是不知此时的四爷是否与年羹尧暗中有了牵连,若四爷当真有心娶年氏为侧福晋,此时极有可能已经搭上了线。
这条线是否便是年氏呢?
她没想到的是,她还不曾打探,四爷竟主动与她说起了此事,“小曼,爷有一事与你说,此事或许会叫你受些委屈,但爷保证,定会待你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人及得上你。”
他如此欲言又止,神情莫测,武静蕊故作不解,“何事?爷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四爷目光沉着,“再过一阵子,皇阿玛便会赐婚,这些年你是爷唯一的侧福晋,如今或许会再多出一位,虽与你同为侧福晋,但爷的心里,你始终是不同的。”
“哦。”武静蕊很是平静,终于是承认了,四爷早就有了想法,并非皇帝突然兴起。
“爷瞧上了哪家的?”今年选秀刚过,只能是今年的秀女里的一位,看来小年同志已然参加完选秀了。
四爷并未瞒她,“是年羹尧的妹妹。”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人也是寻常的,“进了府,她虽为侧,与你却是不同的,你有爷的子嗣,她比不上你。”
“爷喜欢她,才想她进府?”武静蕊故意如此问他,一脸认真和好奇,仿佛并无不悦。
雍亲王露出无奈的眼神,“莫要多想,爷说过,她比不上你,不过是多一个女人。爷告诉你,便是叫你好有个准备,不至于多心。”
“哦,她美吗?”武静蕊依旧固执地问这问那,仿佛未吃醋,却又很执着关于那位的一切。
雍亲王摸不准她是否恼了,一脸平静地道:“不过寻常姿色。”
武静蕊险些噗地一声笑了,那叫寻常吗?那什么才叫不寻常?四爷究竟有多高的要求?
“妾身美吗?”武静蕊眼巴巴看着他,再问。
雍亲王沉默片刻,道:“尚可。”
啧,说一句美很难吗?大概从四爷嘴里听到一句“你很美”这样明显夸赞的话的确很难吧。
武静蕊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眼睛亮亮地望着她,“妾身和年氏谁更美?”
四爷定定看了她会儿,平静道:“你。”
谷≈lt;/span≈gt;尽管只有一个字,武静蕊还是很高兴,“请保持这样的想法,不许眼里有别人……”
雍亲王沉默,将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亲自验证他话中的真假。
“爷怎的胡闹起来了?”
“何时胡闹了?”四爷食指按着她的唇,目光幽暗,“不是说不许爷的眼里有别人吗?爷成全你。”
这是一个概念吗?武静蕊暗暗吐槽。
……
翌日,清晨。
武静蕊醒后,一阵懊恼,冬云给她梳着头发,她默默地抚着自己的腰,心不在焉。
今儿那药没送来,印证了四爷之前的话,而四爷昨夜丝毫没适可而止。
她是还年轻,孩子却已然不少了,或许她没那么容易再生了,但总归还是会有些概率,她不敢大意。
四爷仿佛压根不在意似的。
知道了年氏要进门,她很镇定,旁人就不镇定了。
虽不知新的侧福晋是何人,却对任何一人都是威胁。
只有李氏知晓新的侧福晋是何人,心里很不舒服,不仅是那人会得到爷的独宠,还因为那人一旦进府,将会凌驾于她之上。
先是武氏,再是年氏,而她如今只是个格格,远远不如她们,她要向武氏卑躬屈膝,还要向年氏低头。
李氏面上覆满阴霾。
年氏有多得宠,她是知道的,与如今的武氏不分伯仲,武氏更胜一筹,因为武氏有孩子,这是武氏唯一的优势。
但年氏的背后有年羹尧,于她是很大的威胁,武氏反而不足为虑了。
李氏强行暗下焦虑,她不能急,再得宠又如何?年羹尧得势并不完全对年氏有利,若按前世发展,年氏甚至会栽到自己的亲哥哥手里,被亲哥哥连累。
但如今的年氏却是对武氏最好的掣肘。
李氏喝下一口茶,心情好了些。
午后,李氏在花园里散心,偶然碰到了武静蕊,装模作样地行了礼,“给侧福晋请安。”
武静蕊扫她一她,懒得搭理,打算绕过她,李氏突然道:“侧福晋不担心吗?”
李氏鲜少主动叫住她,还用如此挑衅的语气,最近李氏可是安分了不少,今儿突然不安分了,真是稀奇。
武静蕊停住脚步,看向她,“李妹妹何出此言?我为何要担心?”
李氏微微一笑,“因为奴才知道侧福晋不知道的事,侧福晋可知要进府为侧福晋的是何人?若是知道了,侧福晋您怕是不能安心了。”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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