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动不了,也不愿吵醒她,便由她抱着,最终还是与她躺在了一处。
但他守住了最后一步,未乱了规矩,也未伤了她。
殿内伺候的人守口如瓶,未多嘴一句,这一夜甚是平静。
尽管无人乱说,但贵妃留宿皇帝寝殿,如此荣宠,依旧令人议论纷纷,妖妃的称号几乎实锤了。
睡梦中的武静蕊全然不在意这些后果。
翌日,天刚亮,武静蕊睁眼,雍正已经去前头面见众大臣,议论国事了。
她洗漱完,穿上妃色的旗服,两把头上首饰端庄又不失靓丽,正要离开,一个有些体面的太监拦住了她,“贵妃娘娘请留步,皇上吩咐让您稍等片刻。”
好吧,武静蕊只得回去,忽地回过头,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没见过你?”
不怪她,尽管是雍正的人,她也认不全,不是谁都有资格在御前露脸的,以前她就没见过这位。
太监躬下身,毕恭毕敬,“回娘娘话,奴才何进忠,原是在圆明园的马厩做事的,因皇上赏识,提拔奴才到御前伺候。”
马厩?
雍正还真是什么人都提拔,不过瞧着这人是个伶俐的。
武静蕊没再关心,回去了,因闲着无事,便让人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了点心,是武静蕊喜欢的玫瑰酥,这里伺候的大多是潜邸的老人,自是知晓她的喜好。
冲撞
巳初,雍正才回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大步跨入内殿。
武静蕊起身迎了上去,雍正遣了伺候的人,牵了她的手,瞧着她神采奕奕的脸,嘴角扬了扬,“赖了一夜,可满意了?”
武静蕊嗔道:“皇上说什么呢?什么赖不赖的,臣妾听不懂。”
雍正捏捏她的手心,“故意睡着,留在朕这儿不走,不是无赖是什么?如你的意,朕的威严尽扫,若传出去,怕是御史的折子就要摆在朕的面前了。”
“哎呀,小事而已,御史犯得着为此得罪皇上吗?臣妾只是睡着了,谁能控制?不过在此歇了一晚,未免太小气了。”武静蕊抱怨着,满脸不高兴,“皇上还怕那些打嘴仗的不成?”
见她如此狡辩,雍正摇了摇头,“小事?旁人可不会如此认为。”却不与她计较,“今日天气甚好,朕与你一同赏景,如何?”
“好啊。”一听此话,武静蕊弯了眉眼,十分乐意地应承了下来。
圆明园景色优美,赏景再合适不过,皇帝的龙辇与贵妃的仪舆一出现,太监前面持鞭开道,所有的宫人全部退避,唯恐冲撞了圣驾。
后湖边的空气清新,夏日的风并不热,吹到脸上甚是清凉舒爽,下了仪舆,走在湖边,欣赏着满园风景,心情怡然。
“皇上可还记得温宪公主?”武静蕊侧头,忽然道。
雍正怔了怔,眉头一紧,“为何提起温宪?”
武静蕊笑道:“昨儿随宁忽然说起来,随宁至今不曾有喜,女孩子嘛,还年轻,难免心有忧虑。说起来,臣妾都不曾听说过舜安颜的事迹,当初他与温宪公主是否感情很好?是因为温宪公主……舜安颜才鲜少再露于人前吗?”
她也是后来才想起来,佟家还有过一位额附,当年的舜安颜尚了先帝的五公主温宪,只是温宪公主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没了。
因此佟家这份荣耀也就没了,又有先帝迁怒,之后舜安颜便几乎断了仕途,鲜少出现在人前。
舜安颜是叶克书的庶长子,但实际并非叶克书亲生,而是叶克书的亲侄儿,因叶克书的二弟英年早逝,其独子舜安颜年幼,便被过继到了叶克书的名下。
雍正脸色骤然一沉,抿了抿唇,“自打温宪病逝,舜安颜便放纵无度,只知在外风花雪月,后先帝震怒,舜安颜被逐出佟家。”说到此,神色略缓,“但温宪生前,他们夫妻感情甚笃,温宪去后,他才变成如此,故而朕也就不予理会。”
原来如此。
那这舜安颜还是个痴情之人,但妻子没了,就沦落如此,实在不够体面,心态不行啊。
究竟是因为心爱的妻子没了,伤心过度,还是因为没了公主额附这个身份,又被先帝迁怒,逐出佟家,前途尽毁,所以自甘堕落?
雍正看向她,“随宁是朕的女儿,若她有喜,朕自会安排最好的太医,最好的稳婆,断不会叫她步温宪的后尘。无论何种情况,朕都会先保证随宁的安危,你何须担心?”
“臣妾自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怕随宁受罪,女人家孕育孩子的痛苦岂是旁人能理解的?但愿额附待随宁是真心的,能一直陪在随宁身边,给她爱和勇气。”
女人要么一辈子靠自己,不对男人动心,若是动了心,那就一定要被呵护的。
雍正拍拍她的手,“放心,佟佳裕兴不敢对随宁不好。”
正当说着话,前方出现一个人,武静蕊诧异,谁敢在此时冲撞御驾?不要命了?
大太监苏荃不等皇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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