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描淡写,却吓了她一跳。
“皇上又胡说了。”武静蕊瞪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变,继续说好话,“臣妾的心可昭日月,再无虚假的。”
她的话如此情真意切,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早就练就了这份本领,说的连自己都信了去。
雍正盯着她,“朕恨不得剖了你的心。”
武静蕊忍不住垂了眼,心砰砰跳着,这是要索她命的节奏?
对方的语气再是平静,还是容易让人害怕,毕竟皇帝的气场太强了。
她想到了之前对女儿说的话,二十年可以测出一个人的真心,同样,二十年也足够试出一个人的假意。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让对方抓住了这么个把柄。
雍正却并未再逼问,而是低头吻在她的眼睛上,察觉到她眼睫的颤动,骤然将她紧搂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说着,“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
啊,好酥的话。
如果不是由皇帝说出口的话,她或许会感动,但从一个占有欲强,且霸道多疑的帝王口中说出来,无疑多了几分威吓。
她的小心肝忍不住颤了颤。
雍正眼眸微深,“朕不允许任何事脱离朕的掌控,给朕好好守着。”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听出了“守不住,宁愿毁掉”的味道,太吓人了!
武静蕊低低嗯了声,没敢再说什么。
挑唆
齐妃登门造访,瑾妃让人进来,却仍端坐喝茶。
“齐妃姐姐怎的有空来此?”瑾妃抬眸微笑,并不起身,十分无礼。
满宫里她最瞧不起的便是李氏,跟皇上最久,生了个儿子,却仍比不过一个后来居上的。
好歹曾得宠过,竟还是没抓住,太过无能。
齐妃忍着不快,“闲着无聊,来找谨妃妹妹说说话,听闻年三小姐来了,从不知瑾妃还有个妹妹。”
她的确不知瑾妃还有个妹妹,前世不曾记得有年三小姐进宫一事。
莫非是因为贵妃,才有了这些变数?
那她可以猜测瑾妃让自己的妹妹进宫,别有用心,是为了对付贵妃。
但此时进宫并非合适的时机。
瑾妃道:“久未与家人见面,甚是想念,这才让小妹进宫,与我说说话罢了。”
宫女搬来锦杌,瑾妃请齐妃坐了,齐妃坐下,感慨,“年大人真是个好兄长,特意让年三小姐进宫陪你,但若是知晓瑾妃在宫里受了委屈,怕是要心疼了。”
瑾妃蹙眉,“齐妃这是何意?什么委不委屈的,可不能胡说,本宫能有什么委屈?”
齐妃掩嘴笑了下,“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与你一样,都是被皇上冷落的,谁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可如今贵妃独得恩宠,这孝期还未过,皇上就三天两头去陪贵妃,以后哪里还有别人的机会?何况你我,皇上来瞧过你几次?莫非你就甘心?”
瑾妃沉着脸不语。
她不甘心,李氏就能甘心?此话何意,再明显不过。
她看着李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宠爱贵妃,谁敢有异议?齐妃莫不是质疑皇上?”
齐妃摆手,“我可不敢,只不过,你我都是皇上的嫔妃,理应享受一样的待遇。我就罢了,毕竟年老色衰,再无机会,妹妹却不同,妹妹年轻貌美,若非贵妃拦着,皇上何至于冷落你至此?”
瑾妃端起茶,抿了一口,垂下眼睛。
齐妃见她不为所动,继续道:“皇上将来倚重年大人的地方多的是,皇上总会怜惜你几分,若非贵妃霸道,皇上断不会置你于不顾。”
没有贵妃,瑾妃当是皇上最宠爱之人,就是因为有年羹尧,纵然这一世有了不同,但将来皇上用年羹尧的地方还会有。
年羹尧还会是年大将军。
曾经的她厌恶年氏得势,但此刻她却希望年氏得势,与贵妃相争,最好斗个两败俱伤。
她心知年氏不会坐以待毙,不会甘愿沉寂下去,但她没想到没了皇上恩宠的年氏如此沉得住气。
她不得不来推一把。
“齐妃姐姐倒是大方,曾经皇上那般喜欢你,你就不在意吗?贵妃夺了你的恩宠,你该是最恨贵妃的,莫不是你以为我愿与贵妃相抗?皇上是否会倚重二哥,本宫管不着,那是皇上的事,即便皇上倚重二哥,将来总会眷顾我一些,我又何苦与贵妃不睦,惹皇上不快?齐妃姐姐打的算盘也太好了,竟拿我当出头鸟。”
被戳破心思,齐妃并不恼,依旧笑吟吟的,“妹妹误会我了,我怎会利用你?利用你对我有何好处?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自然,我瞧不惯贵妃,妹妹就瞧得惯吗?我有大阿哥就够了,别的不奢望,但若妹妹能得了皇上的喜爱,我会很开心的,妹妹值得如此。”
齐妃如此花言巧语,瑾妃并不信她所言,无非是为了挑唆她对抗贵妃。
她不满贵妃霸道,却也不是任人糊弄,齐妃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是打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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