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适可而止,留她一条命了,很给端亲王面子了,臣妾的气没处撒,该如何?”
雍正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好。”
武静蕊满意地勾唇。
从妃变成贵人,雍正的后宫算是第一人了,李氏这个端亲王的生母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皇后萨克达氏把武静蕊叫到景仁宫,质问,“贵妃,齐妃有何错,那也是端亲王的额娘,你岂能如此折辱她?置端亲王的颜面于何地?”
武静蕊把玩着手指上的赤金护甲,漫不经心道:“皇后有异议可以找皇上,皇上可以给您答案。还有,是齐贵人,不是齐妃。”
“贵妃,恃宠而骄也该有个度!”皇后大怒,继续指责她,“你身为贵妃,胆敢狐媚皇上,本宫就可治你的罪。”
武静蕊笑笑,“皇后治吧,臣妾等着呢。”
烂泥扶不上墙
皇后气的倒仰。
武静蕊起身,道:“臣妾教训个不懂事的贵人,应该不必劳烦皇后出头吧?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莫要为此等小事动气,齐贵人可担不起。”
皇后哪里是为齐贵人出头?不过是看不过贵妃如此嚣张,借机敲打敲打。
更重要的是齐贵人好歹是端亲王的生母,自己若不出头,岂不是由着端亲王脸上无光,显得自己不为端亲王着想了?
皇后早料到贵妃不服管教,此举不过是做个样子。
也能借此更落实了贵妃目下无人,太过霸道,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的传闻。
皇后冷笑,“本宫自是管不着,只是念着姊妹一场,给贵妃一个忠告,万事留一线,莫要得意忘了形。”
“多谢皇后提点,臣妾受教。”武静蕊屈了屈膝,笑盈盈道:“臣妾宫中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
如此态度,简直是对她的挑衅和无视,皇后攥住拳头,深吸口气。
傍晚,端亲王急匆匆来到景仁宫,向皇后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抬了抬手,令他起身,手抚着额头,面露疲惫,“齐贵人的事本宫深感无奈,皇上已下了旨,本宫无法更改,贵妃又如此……你呀,莫要再因此惹恼你皇父。”
“是贵妃……”端亲王愤愤不平,“我额娘做错了什么?她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皇阿玛怎能如此?”
皇后无奈道:“你该知道,你皇阿玛最见不得贵妃受委屈,此次三贝勒一事的确是齐贵人的不是……贵妃错在太过狠绝,但皇上何曾舍得怪责贵妃?”
端亲王无言以对。
就因为额娘不得皇阿玛欢心,所以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
额娘也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比贵妃更久。
但他不敢再当着皇额娘的面为额娘鸣不平,只得压下愤懑。
皇后宽慰道:“好孩子,莫要难过,本宫会派人照拂齐贵人,只是……齐贵人受些委屈是难免的,谁叫她得罪了贵妃呢,三贝勒好歹也是皇子,你皇阿玛生气也在所难免,你可莫要撞上去,惹怒你皇父。”
端亲王恢复了平静,“多谢皇额娘。”
出宫时正好碰上嘉亲王和三贝勒,端亲王握了握拳。
三贝勒笑容满面,“哟,大哥刚从皇额娘那儿出来?真为大哥感到高兴,还有皇额娘疼着。”
嘉亲王拽了他一下,微笑着看向端亲王,“大哥。”
端亲王阴着脸看着他们,“不及二弟和三弟,有个贵妃那样的额娘,只是世事难料,莫要高兴太早,阴沟里翻了传。”
说着冷冷瞥了三贝勒一眼,“三弟莫要再糊涂,你自幼爱惹祸,皇阿玛与贵妃为此费了多少心,这可并非我额娘所为。此次将罪责安在我额娘头上,你们当真安心吗?”
弘时一脸气愤,就要冲上去,“你少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们母子害我,罪有应得的是你额娘。”
弘昐淡定道:“真相如何不重要,事实便是三弟你烂泥扶不上墙,用不着旁人动手,你是真不如二弟,同样是贵妃之子……”
目光在俩人之间扫了扫,满是鄙夷和不屑。
弘时脑袋一热,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弘昐却不再理会他们,抬脚离开。
“三弟,冷静点。”弘昀沉着脸斥责。
弘时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大步流星地走了。
……
齐妃沦为贵人,同她宫里的钮祜禄氏一样,钮祜禄氏得意坏了。
真是稀奇,齐妃那样的也能有今日,谁能想到呢?
但她不敢流露半分,人家好歹还是端亲王的生母,万一将来端亲王继位呢。
钮祜禄贵人特意到西偏殿安慰同为贵人的李氏。
因李氏成了贵人,不再是一宫主位,自然不配再住在正殿,而是搬去了西偏殿。
“李姐姐,您别丧气,您现在只是一时的,您还有端亲王,端亲王那样孝顺,您以后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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