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妃假惺惺地关心。
齐贵人垂眸,泰然道:“懋妃娘娘多心了,嫔妾很好,不劳您费心。”
懋妃哼了声,道:“本宫还要去请安,就不陪你聊了,妹妹慢慢走,仔细着些。”
齐贵人并未乘坐肩舆,眼瞅着懋妃高高在上地离去,目光沉了沉,抬脚就走。
其余嫔妃们都到了,武静蕊才掐着点来,“臣妾参见皇后,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萨克达氏冷眼扫她一眼,“贵妃免礼。”
武静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每次都来的刚刚好,不早于其他人,也不会来的太晚。
皇后装模作样地关心,“贵妃身体可好些了?太医如何说?”
太医每三日都会请平安脉,尤其武静蕊身子一直不曾好全,每日里药膳不断。
“多谢皇后关心,好多了。”
皇后颔了颔首,“贵妃身子弱,还要打理后宫,当真辛苦,不若交给懋妃,贵妃好生歇歇。”
武静蕊微微一笑,“臣妾不打紧,何况懋妃一直帮着臣妾,臣妾并不累。”
她插手的事并不多,因为她相信懋妃,大多都交给了懋妃,只是许多事要自己过目。
这点压力不算什么。
皇后转而看向懋妃,“就有劳懋妃多为贵妃分担了。你是老人了,许多事都清楚,有你帮衬着贵妃,本宫放心,莫要让贵妃劳累了。”
懋妃恭敬应了,“臣妾遵旨。”
钮祜禄贵人掩嘴咳了声,道:“懋妃娘娘近来是贵人事忙,不过听闻懋妃身边的人甚是出格,在内务府闹了不少事,前阵子还与瑾妃娘娘的人起了冲突,短了钟粹宫的份例。”
懋妃脸色一僵。
皇后瞟了她一眼,“懋妃,可有此事?”
懋妃忙起身,惶恐道:“臣妾不敢,臣妾宫里的人素来老实,一切都是按着规矩来的,哪敢闹事?”她瞥了眼钮祜禄贵人,淡声道:“没影的事儿,钮祜禄贵人休要胡言。”
钮祜禄贵人瞟了脸色不大好看的瑾妃一眼,“瑾妃娘娘最有说话权了,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嫔妾不敢胡诌。”
皇后又看向瑾妃,“瑾妃,你说,莫要隐瞒。”
瑾妃起身,道:“是臣妾宫里的人不懂事,冲撞了懋妃的人,与懋妃无关,内务府也不曾短了臣妾宫里的份例。”
钮祜禄贵人道:“就算懋妃娘娘有贵妃撑腰,瑾妃娘娘也无需担心,有皇后做主呢。”
此话直指贵妃,武静蕊拧眉瞥她一眼,钮祜禄贵人神色自若。
瑾妃冷冷道:“钮祜禄贵人此言何意?你如此攀污贵妃与懋妃,还以本宫为幌子,谁给你的胆子?”
钮祜禄贵人抿了抿唇,声音小了下去,“嫔妾不过实话实说,自打懋妃帮着贵妃管事,就出了不少事,嫔妾也是担心会再有不公之事出现。皇后娘娘宽仁,厚待我们,但旁人不一样。”
就差明着说懋妃以权谋私了。
“瑾妃自个儿都说没有,钮祜禄贵人倒是言之凿凿,你是说本宫亦有纵容之嫌了?”武静蕊凉凉反问。
钮祜禄贵人低下头,“嫔妾不敢。”
武静蕊笑了笑,“既如此,有没有,一查便知,内务府皆有记录。”
皇后果然派人去查了。
很快去查的人回来,附耳向皇后禀报几句。
皇后看了眼贵妃,挥退宫女,“瑾妃的份例并未减少,与定例相同。”
钮祜禄贵人诧异,不相信,“不可能,嫔妾的人亲眼看到的,懋妃的人与瑾妃的人起了争端。”
皇后斥责,“好了,你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钮祜禄贵人愤愤闭嘴。
武静蕊看了眼瑾妃,甚是奇怪,瑾妃倒是愈发安分了,今儿这番表现像是向着自己这边。
教训钮祜禄氏
众人离开景仁宫。
懋妃与贵妃一起,迟疑了会儿,道:“多亏了贵妃娘娘提醒。”
武静蕊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以后切不可再以权谋私,发泄不在这上头,有许多办法,拿份例欺负人,没有实际的效果,还落人口实,上赶着叫人抓你。齐贵人能落得这个结果,你也可以,本宫可不想给人收拾烂摊子。”
懋妃登时一身冷汗,“臣妾谨记。”
武静蕊明白懋妃的心思,前期被人压迫狠了,李氏欺压了她那么多年,连个后来的瑾妃都比她过得好,只因有个年羹尧撑着。
如今懋妃一朝得势,难免不借此逞威风。
“本宫不介意你欺压旁人,以势压人都比耍小心思强。”
她不怕人争宠斗狠,懦弱的人她也不要,懋妃前期懦弱,只是没有能依恃的人和事,但并不表示她没脾气,一直弱。
有欲望有恨的人才有动力,她才能用。
懋妃惭愧,当时贵妃叫她把份例还给瑾妃,她还不甘心,不服来着,现在才知自己错了。
武静蕊叫人把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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