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向来勤政,任何事都要放在政事之后,唯有想起一个人,才会丢下政事,贪一时之闲。
御前太监苏荃都习惯了,应了声,立即让人准备龙辇,然后悄悄派了个小太监前往永寿宫通禀。
武静蕊正在歇午觉,宫女们并未叫醒她,只因皇上从来不叫人打扰贵妃歇息。
有宫女太监们做好接驾的准备便可。
皇上不会怪罪,真叫醒了贵妃,他们就要承受皇上的责骂了。
两刻钟后,身穿明黄色常服袍的雍正大步而来。
宫女太监们在殿外齐齐请安。
雍正道了免礼,知晓贵妃在午憩,没说什么,径直进去了。
这些年,武静蕊每日都要午憩,否则精神就会不好。
雍正知她体弱的缘故,只是吃了许多药也不管用,幸而太医说素日里多歇息有益无害,这才由着她了。
见她睡得沉,雍正便躺在她身侧,恰好也累了,便闭上了眼。
一个时辰后,武静蕊伸了个懒腰,侧了侧身,才发觉被人困住了。
睁眼一瞧,竟是雍正。
也是,除了他,没别人了。
许是累了,此刻眉头依旧锁着,仿佛睡梦中也在忧虑,只将双臂紧搂住她的腰。
武静蕊稍稍动了下,对方就醒了,“嗯?吵着你了?”
“已经申时了。”想来他来许久了,武静蕊好意提醒他。
雍正睁开的眼逐渐清明,摸摸她的脑袋,懒懒地唔了声,“睡的够久。”
一觉无梦,武静蕊神清气爽,雍正就不同了,似乎手臂有些不舒坦,活动了几下。
武静蕊主动帮他按捏肩膀,雍正顺势调整姿势,由着她伺候,渐渐舒展了眉头。
过了会儿,武静蕊的手开始不规矩,雍正忍了忍,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敢放肆!”
武静蕊嘻嘻笑,“皇上精力充沛啊,大中午的来这一遭,惹谁笑话呢?不过,这儿无旁人,皇上还装什么?”
雍正被她调侃得脸色微黑,面子有些挂不住。
武静蕊又道:“好了,皇上英明神武,大度豁达,莫要与臣妾计较。臣妾向您赔礼了。”
雍正哼了声,依旧不满意,“朕早晚还回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离除服不远了,这份恼早晚变本加厉还到她身上,武静蕊却丝毫不在意。
“皇上省点力气吧,不能再歇了。”武静蕊服侍他起身,然后说起了今日的事,露出些委屈,“臣妾犯了错,又惹皇后不高兴了。底下的宫女不小心打碎了两只汝窑茶杯,先前未告诉皇上,只是不好耽误了正事,就先应付了过去。
谷飨≈lt;/span≈gt;两只汝窑的杯子没了可惜,但此事也怨不得懋妃。事情已然如此,只是意外,实在没必要追究懋妃的过错。要论错,也是臣妾失责,素日懒了些,都推给了懋妃,难免有差错。皇后为此责怪臣妾也是应当,皇上若怪,臣妾受着便是。”
雍正听了,皱了皱眉,“是懋妃大意,但算不得什么。懋妃替你解忧,也算尽心,日后小心便是。”
“谢皇上。”武静蕊笑盈盈谢了。
雍正看她的笑脸,“朕知你与懋妃亲近,但莫要太袒护她了,她若仗着你的撑腰做出些什么,将于你不利。”
“皇上放心,臣妾心里有数,会约束她的。”知他的意思,武静蕊应得爽快,懋妃是有私心,但如今有了四公主,懋妃会更感激她,也更满足于现状,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
……
冬至刚过,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的紫禁城愈发美妙。
腊月初三便是除服的日子。
后宫嫔妃激动的心难以平复,都在盼着皇上第一个临幸的是自己,早早做足了准备。
皇后更希望皇上第一个到的会是自己的景仁宫,毕竟自己是这大清国的皇后,皇上第一个来自己这儿,将是对整个后宫的震慑。
皇上登基未久,她这个皇后还形同虚设,令她很是抬不起头来。
此次后,她要所有人知道,皇后就是皇后,不是任何人能轻视的。
无论如何,腊月初一,该是皇上到景仁宫的日子,皇后做了一桌好菜等待皇上的到来。
雍正顾着皇后的名分,还是来了,见了这一桌好菜,无动于衷。
皇后是有些心思的,不仅仅是想见皇上,为自己的面子,还有齐贵人一事。
一刻钟后,见皇上态度还算好,便开了口,“皇上,齐贵人先前犯了错,如今罚也罚过了,到底是端亲王的生母,端亲王有孝心,舍不得生母受苦,特意求了臣妾,不如就恢复了齐贵人的位分吧。臣妾亦会警告她,相信她不会再犯。”
雍正眸光一冷,“你倒是对她尽心,齐贵人应感激你如此维护。”
皇后闻言,脸色一瞬黯然,“臣妾自知不该为齐贵人求情,但端亲王养在臣妾膝下,平时也孝顺臣妾这个嫡母,臣妾实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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