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凭什么还要控制她?
雍正都不爱你,何必执着?乌拉那拉氏你真可悲!
撕裂的疼痛骤然消失。
武静蕊却已汗如雨下,筋疲力尽,所有孩子们脸色惶恐,围在她身边。
却还多了个人。
雍正不知何时来了,满脸怒火。
方才她的耳边似乎清静了一瞬,好转的她有些许茫然。
但她依旧不愿看见雍正这个狗男人。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头痛欲裂的时候,她在心里喊了句,是对乌拉那拉氏的谴责和鄙夷。
也是那一瞬间,灵魂强烈感受到了释然。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却能感受到,乌拉那拉氏放下了,那个诅咒消失了。
这算是意外之喜。
雍正,乌拉那拉氏爱你,我不爱你,所以你不能控制我,乌拉那拉氏也不能控制我。
见到她那样虚弱的一面,雍正疲惫了,紧握着她的手,“别再说狠话了,也别再赌气。朕知你伤心,若有气,朕随你发泄,但不能提离开。”
谷篤≈lt;/span≈gt;不知为何,雍正仿佛突然间老了几岁,像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没了精神。
武静蕊依旧不想理他。
鬼话连篇。
她只想睡觉。
她的冷漠再次触动了雍正一向坚硬的心。
他这辈子没低头过,唯独在她面前失去了冷静,失去了帝王的骄傲。
他不如她狠。
他可以冷待她,惩罚她,伤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她却是诛心。
从一开始他掉进了她的陷阱,就已然输的一败涂地。
……
允祥到了养心殿,才发现皇兄竟然如此憔悴。
“皇兄,这是怎么了?可是龙体不适?臣弟让人请太医。”
雍正抬手制止,“朕没事。”
允祥仍旧不放心,从未见过皇兄如此失落伤感的神情。
“允祥,如何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从未想过,堂堂皇帝也会问出如此幼稚的话。
允祥也愣住了。
“发生了何事?皇兄怎会问这样的问题?”
雍正苦笑,“朕才发现,贵妃她心里没有朕。”
呃。
允祥彻底没话了,这要他如何开解?
问题是皇兄竟然会在意一个女人心里有没有他。
皇兄不是和贵妃一直好好的吗?
“朕是皇帝,做不到只要她一人,偏偏她最在意此事,朕无法两全。”
允祥听明白了,“皇兄,您是皇上。”没说别的。
雍正明白,他是皇帝,不能儿女情长。
“但朕与贵妃恩爱数十载,感情非同一般。”
允祥问他,“皇嫂呢?”
雍正皱眉,“她不算。”
允祥继续,“臣弟说的是以前的皇嫂,若今日是当初的皇嫂,皇兄会如何?夫妻数十载可比与贵妃数十载?”
雍正沉默了。
他好似才明白,皇后只是皇后,妻子只是妻子,有敬重之心,却无恩爱之情。
而与他相濡以沫,情深意笃的却只有贵妃,能让他放不下的也只有贵妃。
允祥似乎也看明白了他的心思。
“皇兄不该为贵妃如此失态。”这是他作为臣子的劝告,“帝王之爱,无人能受,贵妃有宸妃和董鄂妃的运气,但皇兄可做得太宗与世祖?”
雍正脸色一瞬凌厉。
答案显而易见。
允祥了解皇兄,他道,“身在皇家,真心太难得,贵妃是否担得起这份真心?皇兄可有把握守住这份真心?”这是他身为兄弟的关怀。
雍正很清楚,自己可以护着那个人,但守住一颗真心何其困难?
允祥道:“女人一道有了爱,想要的就会更多,皇兄是否能一一满足?又是否甘愿?不如就像贵妃这般。”
雍正无法告诉他,贵妃已然有离去之心,却并非因为真心。
皇帝又如何?依然有欲望,奢望一个女人的真心,他已成了笑话。
雍正感慨,“还是你幸运,有兆佳氏真心向着你。”
以前觉得兆佳氏并非真心,现在他却清楚,那是太爱。
任何女人都会吃醋,只有真心爱着一个人的女人才会忍耐所有委屈。
而他不需要一个处处委屈的贵妃。
瑾妃的执着
“允祥,朕交给你一件事,务必办好。”
雍正瞬间恢复了精神,重新变得冷静睿智。
允祥稍稍放心,“皇兄请说。”
……
听到太监的通报,武静蕊恍若未闻地修剪花枝。
直到雍正站在她身后,她仿佛才突然意识到,放下剪刀,转身请安,“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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