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瞟了眼几位年轻的贵人常在,微微一笑,“皇后言重了,不是本宫不劝,而是皇上要来臣妾的永寿宫,臣妾实在没法子。不然皇后去向皇上说说,您贵为皇后,说话定然比臣妾更有分量。”
皇后大怒。
纳喇贵人立即道:“贵妃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有管理后宫之责,但身为嫔妃,有责任劝皇上雨露均沾,而非占着恩宠不放,这才是后妃之德。”
咦,好大胆的纳喇贵人。
武静蕊轻轻瞟她一眼,“纳喇贵人,你在教本宫做事?”
被对方眼睛一扫,纳喇贵人瞬间慌乱,忙低下头,“臣妾不敢。”又不服道:“臣妾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相信也是在座所有嫔妃的心里话。”
心里却想,一个老女人,凭什么作威作福?
其余人都不说话。
皇后慢吞吞喝着茶,乐得见此情景。
武静蕊笑,“纳喇贵人勇气可嘉,不过,本宫做事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有胆子说此话,却没本事留住皇上,究竟是谁之过?难不成你没本事留住皇上,本宫要帮你不成?本宫可没那个闲心。”
纳喇贵人顿时涨红了脸。
皇后适时咳了声,“贵妃,纳喇贵人是新人,难免不懂规矩了些,何必计较?不过,话不能这样说,你前些日子与皇上闹脾气,本宫不是不知,这就是你的过错了。哪有嫔妃霸着皇上,甚至闹脾气不让皇上临幸旁人的?你好歹是宫里的老人了,年纪也不轻了,怎能与年轻的嫔妃争风吃醋?有失体统。”
呵,拿她年纪说事?
她年纪不轻依旧恩宠不减,堂堂皇后却遭冷落,就好看了?
她有失体统又如何?她就乐意了。
武静蕊冷着脸扫了纳喇贵人等人一眼,那几人纷纷垂下了头,面露惧意。
她又看向皇后,嫣然一笑,“皇后从哪里听的闲话?臣妾何曾与皇上闹脾气了?说话要凭良心,臣妾一向谨守宫规,对皇上尊敬有加,可不敢胡来。皇后听信流言,随意给臣妾定罪,才是有失体统了。”
再次被贵妃的伶牙俐齿怼了回来,皇后脸色极为难看。
武静蕊再看向纳喇贵人,挑起眉梢,“还有你,纳喇贵人,既然是新人,就守好嫔妃该守的规矩,做好自个的事儿,上下尊卑,不用本宫教你吧。”
皇后都怼不过,旁人更不敢说什么了。
纳喇贵人面色难堪,憋屈地应了声是。
眼见着贵妃愈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皇后萨克达氏的耐心逐渐告罄。
待嫔妃都走了,不由揉了揉眉心,“皇上虽偶有临幸新进宫的嫔妃,却始终无人有孕,除了端亲王与五阿哥,其余皆是贵妃所生,唯有端亲王为储君,本宫才能熬出头。但贵妃如此得宠,就怕不如本宫所愿。谁也不知皇上秘密立储,立的是何人,万一是……”
萨克达氏不敢想,也不敢赌。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握了握拳,吩咐宫女玉珠,“告诉本宫的阿玛,务必要想想法子。”
玉珠应了是。
萨克达氏又道:“对了,瑾妃近日跑养心殿跑的勤,本宫倒是忘了,她还有个哥哥,任四川巡抚多年了,有些本事。皇上对年家还算是倚重的。此次西北一事,皇上怕有用得着年羹尧的。代本宫送些赏赐给瑾妃。”
……
不到十日,允禵那边果然进了宫,向雍正应允了出征一事,态度极为恭顺。
想来是体会了雍正的强势,换了态度,认了命。
但也求了个恩典,打胜仗后希望做个闲散安逸的亲王。
雍正自然允他,倘若他真有这个本事。
十月,雍正封允禵为大将军王,出征西北。
纵然太后不舍,还是拗不过大儿子,允禵刚走,太后就气病了。
但这病依旧没大碍,不过是气雍正来着。
眼下除了西北,朝中大事没有,小事不过是隆科多仗着皇帝舅舅的身份有些猖狂,愈发没个规矩。
雍正渐渐烦了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却不好处置。
武静蕊就提了个由头,“听说隆科多宠妾灭妻,那小妾还是隆科多岳丈曾经的侍妾,被他抢了去。为了这个小妾,不惜残害发妻,皇上不妨查一查。”
她早就看不顺眼隆科多了。
虽然隆科多是佟佳裕兴的伯父,但隆科多野心太大,总是撺掇随宁夫妻俩。
而且还宠妾灭妻。
将来隆科多的嫡妻还被小妾做成了人彘,隆科多依旧纵着,想想就可怕。
就当她日行一善,趁事情还未发生,救下隆科多那命运悲惨的妻儿。
更重要的是,早把这老匹夫处置了,随宁夫妻俩也能早点当家做主,不会再被人唠叨了。
雍正皱眉,“果真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不信问随宁,佟家有隆科多,皆是驱利之辈,荒唐至极,没得连累了随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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