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脸色转好了些。
雍正于此时见了瑾妃,相当于给了瑾妃希望,将来年羹尧倒了,瑾妃就要尝到落入泥土的滋味了。
武静蕊扶着头,忽然有些晕,一些熟悉的画面在脑子里涌现。
这些日子她总是有种错觉,那些曾经属于乌拉那拉氏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仿佛不再是别人的记忆,而是她自己的。
她以为乌拉那拉氏的执念消失了。
但后来发现记忆反而愈发清晰,甚至影响了她的喜和怒。
眼前的雍正冷漠,却也深情,与记忆中那个人完全不同。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乌拉那拉氏,只是多了一些别的记忆。
但这个想法太荒谬。
无论是与不是,都再与她无关,自寻烦恼的事她不会做。
她要顾的是眼下和将来。
年氏的结局注定了,不会变,武静蕊不再放在心上。
雍正九年二月,大将军王回京,雍正早早派岳钟琪为副将,年羹尧护送允禵回京。
回京次日,允禵进宫见太后。
另一边,年羹尧因贪功冒进,贪污受贿,被下旨锁拿,进了刑部大牢。
宫里的瑾妃得了消息,精神一下子塌了,随后被降为嫔,禁足于钟粹宫。
一个汉军旗的副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年羹尧的倒台并不如历史上那般轰动。
只因此次的年羹尧没有官拜大将军王,没有功高盖主,甚至在朝中都不甚出彩。
太过无足轻重。
独宠(全文完)
年羹尧倒了,不久,其父年遐龄病逝,据说是急火攻心。
雍正未降罪年希尧,只治了年羹尧的罪,狱中赐死,年氏姊妹一个降为嫔,一个被夫家休弃。
武静蕊只觉快意,讨厌的年氏终于落魄了。
接下来就是钮祜禄氏。
虽然被禁足,但深恨钮祜禄氏的齐嫔可不会饶了她,据说禁足的日子很不好过,不时被克扣饮食,被奴才们欺负,狼狈至极。
如今的嫔妃,除了武静蕊,地位最高的便是懋妃和裕妃,二人都不是多事的,故而后宫难得和谐。
另一件值得说说的便是端亲王。
皇后病倒,端亲王失意了很久,即便生母恢复嫔位,也未让他振作起来。
原本以皇后养子为荣,如今皇后失势,端亲王没了可仰仗的人,甚至自己的二弟成了皇贵妃的儿子,地位高于自己。
巨大的落差令端亲王心态失衡,怎么也不愿亲近生母齐嫔。
母子俩渐生隔阂。
齐嫔难掩落寞的表情,千辛万苦为儿子谋得了皇后养子的身份,到头来还是没了用处。
甚至儿子怨她,与她生分。
两世而来,自己到底还是太过没用了些。
……
一个月后,大将军王允禵再次回西北,还带上了自己的侄子弘旻。
出发前,武静蕊单独见了允禵,话中既是拜托,又是威胁,“弘旻年纪小,不懂事,难免冲动,有劳十四爷多多照看些,冲锋的事儿别让他做,以免连累了旁人。”
允禵很想反驳,我是去打仗的,不是去给人看孩子的,凭什么找我?
虽然瞧不见屏风后皇贵妃的脸,但他还是察觉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不知为何,就有些怵。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干嘛要怕她?一个女人而已。
莫非是为以前的事心虚?
呸呸呸!才不是。
然而想到后宫里那些女人,包括皇嫂的结局,或多或少都因为眼前的女人,就丧气了。
真是个祸国的妖孽!
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允禵憋着气应承了,“皇贵妃放心,允禵一定将四阿哥平平安安带回来。”
皇兄是宠了个什么女人?简直瞎了眼了。
“十四爷别在心里骂本宫,本宫对十四爷寄予厚望,相信十四爷一定能凯旋归来,继续教导本宫的儿子。”
允禵又在心里骂了好几声妖孽,祸害。
最后憋屈地走了。
没过一会儿,雍正来了,伸手掐了下她的脸,“就如此舍不得十四弟?”
话中满是醋味。
武静蕊一脸莫名,“皇上说什么呢?臣妾是托他照顾好弘旻,别让弘旻受了伤。”
“他不敢,何须你提醒?”雍正就是不高兴她私下见允禵,即便是自己同意了的。
明知他们没什么,还是介意。
武静蕊莞尔,挥了挥手,“皇上又变醋坛子了,真酸。”
雍正眯了眯眼,“敢笑话朕?”一脸威严,真有些吓人。
武静蕊大胆地捏了捏他的脸,“臣妾喜欢皇上吃醋的样子,怎会笑话?”又转了话题,“对了,皇后病了许久,皇上真要她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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