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眉:“少打听跟你无关的事情。”
“让我去,”柚李拍拍胸脯,“我比雪莉好。”
又来了,格瓦斯的歪理。伏特加努力降低存在感缩到一旁看戏。
“说说看。”琴酒今天?似乎心情不错,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听那疯丫头胡扯。
“大哥你想啊,出海得?坐船,”柚李摸了摸肩膀上黑漆漆的鸟,“如?果咱们在海上遇到事故,莱特能飞走求救。”
“格瓦斯,别胡说!”伏特加不敢看热闹了,顶着一脑门汗斥责。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柚李耸了耸肩,“墨菲定律,别不信。”
“雪莉是科学家,你能干什么?”琴酒直接跳过了关于海难发生几率的愚蠢对话?,跳到关于任务核心的讨论?:他要去岛上探访长寿婆长寿的真相?,雪莉可以就地研究,也可以采样保存带回?来,格瓦斯能干什么?
“我能判断长寿婆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虽然我不会研究,”柚李伸出手,握拳,“但我们可以把她抓回?来。”
众所周知,在无伤大雅的事情上,格瓦斯总能说服琴酒。
今天?也一样。
琴酒经常因?为与?格瓦斯有关的决定而后悔。
这次也一样。
月亮被乌云遮住,星光太黯淡,海上一片漆黑,连波光都不见。
而琴酒的脸色比大海更黑。
此刻他,小弟伏特加,该死的格瓦斯和她的一猫一鸟正坐在一艘没有动力的救生艇上。
琴酒当然不会疯到准备乘救生艇从本?岛出发前往目的地美国岛,他们原本?购买了客船票,但琴酒临出发前有事耽误了,后勤部找到了一家今天?刚好客人拼船前往美国岛的游艇俱乐部,把几人塞了上去。
游艇很豪华,很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跟他们一样用假名上船的还有另一拨客人。
前一秒还在餐厅吃赠品水果的柚李只来得?及躲到桌子下?,双方?就突突突哒哒哒地干起来了,等她回?过神,已经被琴酒提溜着丢上了救生艇,一回?头,游艇都沉一半了。
柚李也不敢问是对面?鱼死网破把游艇干沉的,还是琴酒打上头了没收住。
总之,他们现在只有一首小破救生艇栖身了。
虽然琴酒眼中“乌鸦嘴”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游艇上的火拼总要发生,那么格瓦斯说的的确是对的:带她比带雪莉好。
天?亮以后,那只黑隼起飞探路,立刻就确定了最近的陆地的方?向。伏特加努力划了一上午后,三人终于成功登陆了一个小岛。
“得?救了……”踩上沙滩的一刻柚李差点哭出来:要是真被困在茫茫大海上,诸伏景光还能跑掉,萩原研二跟她就是妥妥的储备粮,弹尽粮绝的时?候琴酒绝不会挑食的。
岛不大,也没有居民,但好在有淡水,救生艇上的应急箱中也有过滤和引火的工具,痛饮几杯味道不算好的白开?水后,三人围火而坐,共同讨论?一个问题:
现在该怎么办?
求生与救兵
说是讨论,其实也没什么讨论的空间,伏特加是个只?会说“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的无脑应声虫,如果是自己流落荒岛,他也许还有点主观能动性,有琴酒在,他从来都是放弃思考的。
而格瓦斯。
在海上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加激动了一早上?的格瓦斯已经靠着树睡着了。
即便是在睡梦中,柚李也在痛惜她的卫星电话。东瀛很多地方的信号不好,安全起见,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柚李都是带着卫星电话以保证自己不会落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倒霉催失联状态。但卫星电话又不是备用手机,这玩意儿又大又重跟块板砖似的,柚李向来是把它跟其他行李塞在一起的,柚李在餐厅享用迎客果盘的时候,自然没有带。
等到火拼结束,琴酒拎着她往救生艇冲刺的时候,游艇都进水下沉了,游艇又没有泰坦尼克号那么大的体量,进水了都还能在海面上支撑半场电影的时间,这时候还回?去抢救卫星电话,就只?能?在海底打电话了。
一觉睡醒时已经夕阳西下,橘红色的落日将海面照出一片漂亮的金红色,刚睡醒的柚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呆呆地望着海面和头?顶的树荫:
“为什么我还在这?”
“我们正流落荒岛啊,你忘了?”伏特加在她身边给火堆加柴。
“我没忘,”柚李挠了挠头?,“只?不过我指望着一觉睡醒已经得救了,一睁眼就看到医院病房雪白的天花板……”
“你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了,就算有救援,也是把你叫醒一起走,为什么会直接在医院醒过来——而且你也没受伤啊。”伏特加耿直地指出柚李美好愿望中存在的逻辑漏洞。
收获了一个白眼。
“大哥呢?”搞求救设施去了?柚李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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