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能来得及。”
那是一枚戒指。
小?小?的起居室里,五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枚戒指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娜塔莉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枚戒指,看到了内圈航和?自己的名?字缩写,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泪水打?湿了那枚尺寸正合适的戒指,娜塔莉捂住脸失声痛哭。
冷静下来后,娜塔莉请柚李三人?先?下楼,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红着眼睛下楼。伊达老先?生向柚李道谢,感谢帮忙补完了阿航的遗嘱,表示自己决定尊重这对天人?相隔的爱侣的共同愿望,承认他们的婚约。
娜塔莉将以未亡人?的身份参与告别仪式之后的遗体安葬。
告别仪式结束,柚李和?松田接过了伊达家人?送来的回礼,离开了。
“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柚李踩着自己的影子低语。
“这种事有什?么对错,”松田与她并?肩而行,“既然是班长的遗愿,就应该让来间老师知道,不要留下遗憾。”
“也是……”柚李回头看了一眼伊达宅,“希望娜塔莉未婚妻的身份得到伊达家人?的承认,心里能好受点吧。”
话虽如此,柚李心中却始终不安。
回到公?寓,萩原研二催促昨天一宿没睡的柚李赶快去补眠,温蒂也说会?把粥放在厨房保温,让柚李睡到自然醒再喝。
柚李知道他们担心,老实躺下闭着眼,辗转反侧良久才睡着。
夜里猛然惊醒,一看时间,十一点。
[柚李酱,做噩梦了?]萩原研二心疼地贴着她颤抖不止的手臂,[起来喝点热粥再睡吧?]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犹豫片刻,给娜塔莉发了份邮件。
没有回复。
柚李焦躁不已,握着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一咬牙拨通了今天记下的伊达宅的固话。
白天才安葬了儿?子的伊达老先?生果然还没休息,更显得不回邮件的娜塔莉十分异常,柚李忙问对方今天遗体安葬后,娜塔莉有没有说什?么。
“我侄儿?说送来间老师回家,她拒绝了,”伊达老先?生也琢磨出不对劲来,“她走之前对阿航的墓碑说什?么‘很快’……”
柚李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没工夫说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打?给松田,尖着嗓子让他立刻联系最近的巡警和?公?寓管理员去确认娜塔莉的情况。
凌晨,柚李在医院见到了昏迷吸氧的娜塔莉。
“幸亏发现得早,”急诊医生啧啧称奇,“缺氧性昏厥,再晚一些就会?造成脑组织不可逆损伤了。”
根据公?寓管理员和?巡警的说法,娜塔莉将一条浴衣腰带挂在了浴室横杆上?,以跪姿自缢——
万幸她没有选择跳楼或者悬吊自缢,否则他们赶到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柚李后怕地跌坐在急诊科走廊的椅子上?,良久才抱着萩原研二哭起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她那件事的……”
[不是柚李的错!]萩原研二焦急地安慰她,[就算她不知道,谁知道她又会?这么做呢,万一她被?伊达叔叔拒绝参加下葬仪式,万一……]
萩原研二说不下去了。
他要如何安慰柚李呢?就在几个月前,以为他死在库拉索枪下的柚李,同样精神崩溃地用黑曜石刀划开了自己的脖颈。
柚李与娜塔莉,血统、经?历、性格都不同,却在失去至亲至爱时,走上?了同一条极端之路。
她们是一样的。
难道他能说她们之中,谁是错的么?
……
“这只杜宾怎么没剪耳、断尾?”警犬大队的警员一一核对登记着刚送来的笼子里的警犬。
“哦,那是军犬育成所?淘汰的失格军犬,送来给我们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如果通不过警犬测试,就放进这一批领养警犬里送出去。”驾车送狗过来的警员回答,“现在自然状态的杜宾比较受欢迎,所?以干脆就没做没剪耳断尾处理了。”
“开什?么玩笑,”警犬大队警员哭笑不得,“普通民众有几个能养杜宾?”
“领养不出去就养着,反正这些狗狗都有‘工资’,国家管饭。”
“我看是悬,你看它一直扒拉笼子,多动症似的一点都不安分。”警犬队警员观察了一会?儿?,摇头,“大型犬本来就危险,如果服从性差,谁敢放在家里养啊。”
奇迹与领养
松田准备打电话通知娜塔莉的父母时,却被柚李拦住了。
“松田,”柚李略一犹豫,还是开口,“能不能拜托你……亲自去一趟北海道??”
松田瞬间明白了柚李的担忧:自从娜塔莉从北海道来?东京,已经遭遇太多不幸,来?的路上就遇到咸猪手,还因此?被准备干死自家社长的秘书惦记上,刚到东京男朋友都还没见到就被卷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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