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你……”顾不上疑惑为何一个看?起来刚上小学的孩子竟然如此懂蛇,松崎雅彦作为差点成为凶手的松崎春的哥哥,又是差点成为受害者的户田贵和子的未婚夫,陷入了极大?的震惊和悲痛中。
“没?错,我恨她?伤害到哥哥来满足自己,可是,如果我真的杀了她?,哥哥只会更受伤、更伤心,我真是太傻了。”松崎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水无?怜奈用余光打量自始至终抱着猫坐在餐椅上没?动弹的椿柚李,果然她?还是一脸冷漠:“去警署自首吧,坦白从宽,应该判不了多久。”
“不要报警!”柚李的话音未落,反而是差点成为受害者的户田贵和子先急了,“小春并?没?有真的让蛇咬到我,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一场误会,现在既然说开了,就?不用报警了吧?”
妃英理神色复杂地看?一眼已经自暴自弃的松崎春和既悲痛又震惊的未婚小夫妻,轻咳一声开始普法?:“松崎小姐主观上有用毒蛇咬户田小姐的意愿,客观有也有准备作为凶器的毒蛇,带蛇到伊豆,装进腰包里等?一系列毒杀准备行为,虽然因为椿老师的制止,犯罪行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这也只能认定为犯罪中止,而非没?有犯罪。”
“松崎小姐,您的行为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如果有自首情?节和受害者的谅解书,应该能争取到缓刑,但如果您执意不肯接受法?律的制裁,”妃英理轻叹,“就?算我们这些人都不报警,您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吗?未来您要如何面对知道你带着蛇,却首先担心你被蛇伤到的松崎先生,和直到现在依然试图维护你的户田小姐?”
松崎春心神巨震,失声痛哭。
……
阿笠宅的大?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灰原哀人小力弱,每次开合都很缓慢,现在她?觉得也挺好的,厚重的木门能隔绝声音,而玄关刚处没?有窗户,避免了一切窥视……
“你在做什么料理,鱼,还是鸡肉?”这个金发深肤色的男人大?约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又或者他认为一个曾经文弱现在幼小的科学家完全没?有任何防范的必要。
灰原哀摘下手表,走向正在玄关与客厅交界处脱鞋的男人:“你喜欢什么料理?”
“我?咖喱、那不勒斯风意面、蛋包饭什么的……我比较喜欢本国的料理。”男人笑着一一列举。
“那你一定会喜欢的。”灰原哀手背朝上向他伸出了拳头,男人毫无?警惕之心地伸出双手,准备接过。
一个棱角分?明的金属硬物被按在了手掌上,霎时,电流沿着肌肉、体液传遍全身,带来剧烈的抽搐和震动。
半分?钟后,灰原哀小心翼翼地靠近,用穿鞋杆捅了捅他,对方像具尸体一样毫无?反应。
没?有反应才?是正常的,她?刚才?开的是强档,如果他还能保持意识清醒,就?脱离人类范畴了。
不会是死了吧?
灰原哀探了探他的颈动脉,不光依然在跳动,还跳得挺有力,又一个大?猩猩体质的家伙。
穿着家政人员的衣服跑过来,还知道母亲和姐姐的名字……大?概率是个与组织有关的家伙,该如何处理他呢?
从博士的实验室里找出塑料扎带把男人的手脚都捆上好几道,灰原哀拨通了一个号码。
松田阵平的手机有三种?铃声,一种?是工作专用,比如警视厅的座机,目暮和佐藤他们的手机打来都是这个铃声,比较急促;第二种?是家人朋友专用,比如家里的老头子、其他普通朋友等?,是舒缓的轻音乐;第三种?,松田阵平称之为“神婆催命”——
那是一段鞭炮声。
“……喂,”他接起电话,打来的并?不是椿本人,而是她?那寄养在阿笠博士家的妹妹,“有事?”
“有。”小女孩言简意赅,“你在睡觉?这个时间?”
“我昨晚加班到……好吧我一直加班到今早,现在才?刚到中午而已,”松田阵平听她?语调平顺,甚至还有心情?指责辛苦劳累的警察白天睡觉,知道不是什么危险紧急的情?况,“事情?不紧急的话能不能等?我补完觉?”
“这件事,”灰原哀握着电话远远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比警视厅爆炸严重,但不及实验小白鼠断货。”
“听不懂。”松田阵平闭着眼睛。
“我放倒了一个疑似组织成员的男人。”
艹艹艹!
松田阵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立刻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办公?室取了锁在保险柜里的配枪,一路飙车直奔米花町。
把车停在距离阿笠宅还有一段路的地方,松田阵平脱下自己标志性的黑西?装,换上平常伪装蹲点时穿着的套头衫,拉上帽子遮住自己的卷发,又把墨镜换成一副□□镜,才?一路避着人从后门进入阿笠宅。
“小鬼!”看?到平安无?事的灰原哀,松田阵平悬得老高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那个人呢?”
灰原哀指了指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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