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把雨伞移到了他的头顶。她摸出魔杖,甩了几个温暖咒和清理一新给仿佛落入水中的小蛇。
她善解人意地说:“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的。”
德拉科瞬间炸毛:“我不想哭!”
“那就好,不用帮你擦眼泪了。”伊莱恩把雨伞往德拉科的怀里塞,“拿好,绅士不应该让淑女撑伞。”
“……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擦眼泪!”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接过了伞,他在心里嘀咕着,哪有她这样的淑女?
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头一次被扔进了□□,关键这罐□□还被恶劣地伪装在糖罐里。
“怪你太凶了。”伊莱恩丝毫没有反思自身的问题,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是了,她能有一万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对的,“当初说好不会对我生气的,你又食言了。”
“……”德拉科被恶人先告状的无耻行为噎了一下,“是你先生气的。”
“因为你看到我就跑了,我很委屈!”伊莱恩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当初只说好了你不会对我生气的,又没说我不能对你生气!”
“什、什么?”德拉科被她不要脸的强盗逻辑震撼到了,他瞪大眼睛,抗议道,“你太不讲理了。”
“哦。”伊莱恩不以为然地说出了更不讲理的话,“我就是真理本身。”
再说了,一个没好到哪儿去的马尔福居然说她不讲理。
不过,她没想到这套对他还很管用,她还以为他吃软不吃硬,但现在看来似乎软硬皆吃?
两人撑着伞离开场地,正好撞见了洛哈特坚持为醒过来的哈利治疗的场景。他挥了挥魔杖,哈利断掉的骨头非但没有治好,整根骨头还消失不见了,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活像是一堆肉色的橡皮。
伊莱恩差点为洛哈特“妙手回春”的魔咒拍案叫绝,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德拉科笑得大声极了,手里的伞都拿不稳了,刚才因为输了比赛而半死不活的人仿佛不是他似的。
“那个草包!哈哈哈!”这回,德拉科憋不住他的眼泪了,笑得颤抖的手指着哈利那滩软绵绵的无骨肉,“他总算干了件像样的好事!”
围着哈利的罗恩和赫敏瞪了过来,在庞夫雷夫人瞪过来之前,伊莱恩赶紧捂住了德拉科的嘴,她强拽着还笑个不停的少年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
跑了一段距离,伊莱恩松开了捂着德拉科的嘴:“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最好别让庞夫雷夫人不开心!万一你哪天被送进了校医院!”
德拉科还没有从洛哈特的精彩表演中恢复过来,他一边咧着嘴笑,一边神采飞扬地反驳道:“我才不会!”
还没走几步,他们就撞上了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队的队长,他个子很高,肌肉发达,长着一对大板牙,身边跟着几个斯莱特林球队的人。
“马尔福!”弗林特怒气冲冲,他正想找这位找球手,结果就送到了他眼前,“金色飞贼就在你头顶上!你居然看不见!”
德拉科第一次被伊莱恩以外的同学这样大声地斥责着,他不太高兴,但弗林特说得是实话,当时金色飞贼就在他头顶上。
但德拉科没有什么表示并不意味着伊莱恩会毫无反应,她非常讨厌别人如此无礼地朝着她大吼大叫,哪怕被吼的对象只是站在她身边的德拉科。
而且他们好不容易结束这个话题!德拉科才开心了没多久,就被这个巨怪一样的家伙破坏了心情!
“我说——”
少女的声音在弗林特的大嗓门的对比之下简直比羽毛还轻,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打断了弗林特,然后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时,她勾起一个棉花般柔软的笑容,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弗林特:
“你能闭嘴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低年级生要求闭嘴,弗林特的脸一下子黑了。
在事情变得不可控之前,追球手沃林顿赶紧拉住了弗林特,他轻咳一声,对伊莱恩露出了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咳,我知道你,我记得你叫伊莱恩·卡文迪许?你在我们院很有名。”
“嗯?”伊莱恩把视线移向了沃林顿,她站在伞下,几缕浅金色的头发垂在胸口,嘴角的弧度完美且优雅,犹如象征着骄傲的月桂花那般绽放,“我以为我在整个霍格沃茨都很有名。”
这是实话,霍格沃茨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卡文迪许,就像无人不知晓的马尔福一样。
“你是那谁——塞缪尔的妹妹!?”弗林特这才认出伊莱恩,他悻悻地抓了抓那头乱糟糟的黑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一直邀请你哥哥加入我们球队,但他每次都拒绝了。”
“等你离开队伍、队长换人,他大概就会加入吧。”伊莱恩睁眼说着瞎话,哪怕邓布利多亲自邀请塞缪尔,他肯定还是一视同仁地拒绝。
此话一出,普赛和蒙太赶紧一左一右拉住了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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