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对德拉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去参加级长会议,那副表情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俩怎么回事?”布雷斯被他俩针锋相对的对峙搞得一头雾水,比放假前的关系还要紧张,他转头看向了仿佛置身事外的少女,“因为你?”
伊莱恩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布雷斯懂了,他这是撞到了踏入了修罗场啊!
“我不该在这里。”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贴着坐的伊莱恩和德拉科,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在车底。”
“我才是最不该在这里的。”尤朵拉哪想到随手拉开的车厢内正是缺一个位置,她就是误入纯血种的可怜小鸡仔,天知道为什么潘西这回没和他们待在一起。
她不知道选课那天发生的事情,当时她不在公共休息室。
“要不是塞缪尔——”德拉科懒洋洋地拖长了音,由于在场还有个卡文迪许,他只能不情愿地叫他的名字,“我还打算去嘲笑便盆和鼹鼠,我在过道看到了他们。”
便盆——potty,他的取绰号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
“我还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成年人,他打扮得像乞丐似的。”德拉科说。
“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伊莱恩猜测道,她对洛哈特已经有阴影了,“我希望这学期的教授有点用处,别又是拿钱不干事的废物。哦,这份工作似乎很适合韦斯莱,不需要真材实料。邓布利多一定会疼爱孩子般柔弱的格兰芬多的,给他一个工作的机会。”
“来了,你的例行环节。”布雷斯说,“一个暑假没听到你嘲讽韦斯莱,以及被牵连的格兰芬多和邓布利多,有点怀念。”
“我也很想念他们。”伊莱恩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话,“要知道,被嘲讽的目标不在面前是多么无趣的事情。”
说坏话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说,要不是有失风度,再加上有点掉价,伊莱恩很想每天去韦斯莱家门口打卡签到,坚持每日一嘲讽,争取凑满整个暑假。
列车朝北疾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伊莱恩向车窗外望去,一片水汪汪的灰色映入她的眼中。她想到了德拉科的眼睛,但他的眼睛更加好看。
列车越来越越慢,天也越来越黑,风声和雨声逐渐盖过哐当哐当的车轮声。
“还没到吧?”伊莱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车窗已经成了一片漆黑,像是潜伏着的黑暗在朝他们逼近。
列车突然停住了,包厢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噪音,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还好他们的行李都用缩小咒处理过。
伊莱恩差点被这个刹车甩到对面,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回来,紧接着,所有的灯都熄灭了,黑暗笼罩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信里的某句话,她喊道:“德拉科?”
“嗯?”德拉科的声音有一丝慌张,但他很快压了下去,“我在。”
伊莱恩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轻快的声音犹如蝴蝶般飞到了他的耳中,哪怕身处黑暗中,都能想象到她脸上那如蜂蜜般甜蜜的笑容。
她故意问:“黑暗来了吗?”
德拉科也想到他写下的那句话,声音镇定了不少:“你在明知故问吗?”
灯全都熄灭了,车厢内一片漆黑,黑暗当然来了——这是其他人理解的德拉科口中的“明知故问”。
但他俩都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黑暗永不降临。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伸出了一只枯瘦的灰白色的手,寒冷的气息计入了车厢。
车厢内的气氛凝固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全身都像在水里泡烂了一样,阴森森的手上布满了粘液和斑点。
伊莱恩有些喘不过气,她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受,就像被丢入了水中,不断地拽着她下沉。冰冷的寒意如刀子般扎入了她的心脏,从伤口中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快乐。
这就是摄魂怪吗?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扑面而来的绝望像虫灾似的把她吞噬。她努力伸手去摸自己的魔杖,僵硬的身体废了好大的劲才碰到了杖身。
尽管她至今还没学会守护神咒,但也比坐以待毙好一点。
在伊莱恩挣扎着想要开口前,另一个声音先响了起来:“expe…expecto……”
——是德拉科。
他磕磕绊绊地念着咒语,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勇气,才念出了一个单词。
伊莱恩捏紧了德拉科的衣角,就像抓着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铂金色的头发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他拿着魔杖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魔杖就会被他抖得掉到地上。
她记得,他也没学会守护神咒。
最后是塞缪尔从走廊慌慌张张地冲到了这里,他像是从恐怖的噩梦中苏醒了似的,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被挡在门口的摄魂怪吓了一跳,但他至少能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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