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小声地喊道:“伊莱恩。”
浅金发少女转过了脑袋,钻蓝色的眼睛像是暴风雨过后的海面,平静中带着还未褪去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惹怒她的人拖入冰冷的海底。
德拉科被她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他犹豫了几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气了,我没事。”
就连她的手都像海水般冰冷刺骨,他都能想象到她现在一定被气得全身发冷。愧疚和开心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少年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心中突然涌起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但现在还在上课,他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想法。
伊莱恩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要是放在以前,只有塞缪尔和她自己才能让她反应如此激烈。
她回握住他的手,两只手在课桌下十指相扣,对方的温度一点点地传递过来。
他不能有事。
不然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这个想法从未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过。
伊莱恩眼神平静地盯着彼此相握的手,疯狂的想法随着恐怖的假设在心中肆意地生长,但她的心跳却保持正常的频率,扑通扑通的规律性跳动充斥着整个大脑,她反而更加冷静。
“德拉科。”伊莱恩松开了他的手,她扬起了一个浅笑,郑重其事地交代道,“好好保护自己。”
德拉科:“?”
……
十一月底,拉文克劳在魁地奇比赛打败了赫奇帕奇,没有被淘汰出局的格兰芬多们各个和打了鸡血一样,在恶劣的天气中不断地刻苦训练。
作为格兰芬多的死对头,斯莱特林的危机感嗖地一下拉到了最高,弗林特带着他的队员们一头扎进了冷雨中。
有了前车之鉴,德拉科说什么也不准伊莱恩跑出来等他训练结束,他担心身体娇贵的小公主回去就发高烧。到时候,他可能还来不及探望她,就被提着魔杖的塞缪尔一起送进校医院。
塞缪尔一进休息室,就看到自家妹妹一副忧愁的表情:“亲爱的,你的表情就像马尔福钻进了刀子雨里似的。”
“要是我连续几个雨天打魁地奇,你也会这样的。”
伊莱恩再一次刷新了德拉科对魁地奇的热爱程度,金贵的小少爷居然不惜被淋成个落汤鸡,也要拼了命的训练。
“你和他能一样吗?”塞缪尔把手里的《预言家日报》甩给了她,他单手搭在她坐着的沙发的靠背上,“小天狼星在狱中要了一份报纸,我让父亲帮我要了那一期。”
伊莱恩拿起报纸,上面是亚瑟·韦斯莱赢得一笔奖金的新闻,配图是韦斯莱一家在金字塔前的照片。
她思考了几秒,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小天狼星也讨厌韦斯莱。”
“所以他越狱的目的是杀了韦斯莱全家,而不是哈利·波特?”塞缪尔忍住了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的冲动。
“障眼法,懂吗?”
塞缪尔没忍住,他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袋上:“清醒点。”
“你打我!”伊莱恩双手捂着后脑勺,她嚷嚷着,“我要告诉写信爸爸!”
塞缪尔:“……”
这副样子也该死的和马尔福如此相似。
那份报纸被伊莱恩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也没找到什么奇怪之处,她只好暂时放到寝室。
阴冷的雨一直下到了十二月,眨眼间,这个学期快要结束了,城堡里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氛,无论是圣诞礼物还是假期安排,都是尤为重要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谈论着自己的圣诞计划。
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伊莱恩再一次被她的室友们齐心协力地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的蛇是不是听得懂人话?”潘西和耶鲁大眼瞪小眼,这次伊莱恩忘记把耶鲁塞给德拉科了,叫她起床的时候差点被它吓得昏过去,“我和它说,乖宝宝,再不叫醒你的小主人,她约会就要迟到了——它竟然就乖乖地让路了!?”
“它不是普通的蛇,是魔法生物。”伊莱恩揉着眼睛,拿出了上次德拉科送她的那件斗篷,她嘀嘀咕咕着,“围巾被我放到哪儿去了……”
“今天有点冷,你别冻感冒了。”尤朵拉在一旁提醒道。
她已经私下找过伊莱恩道谢了,但人家似乎不怎么在意,态度和往常无异,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在斯莱特林的处境更加微妙了,但好像真的像伊莱恩说的那样,反正她没什么朋友,对她的影响微乎甚微。
伊莱恩终于找到了她的围巾,她一边对着镜子裹围巾,一边叹气:“那么冷的天气,就不能在寝室里好好睡一觉吗?”
潘西:“……”
你知道和德拉科约会是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但她有长进了,学会了闭嘴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这样质问伊莱恩,人家就会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反问——
你知道和她约会是多少男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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