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一抬起眼睛,就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紧紧地锁住。
实在躲不掉他的逼问,英珠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停顿了数息,视死如归地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喘息着停下,英珠看着眼前意犹未尽的皇帝,柔声道:“皇上,如此满意吗?”
康熙炙热的眸子落在她噙着笑意的脸上,那双眸子仿佛含着无尽的情意,如春水般的柔情蜜意。
眼前的她似是与白日里的她融为一体,康熙心头一热,笑道:“有待进步。”
为了消除他的怀疑,满足他的心思,英珠这一夜还是学着努力为他绽放,变成另一个人。
这不是个易事。
她始终是那个矜持好面子的英珠,而非宁韵。
要克服很大的困难才能做到迎合讨好他,让他满意。
宫外的大阿哥府又添了一位嫡女。
这已经是大阿哥的第四个女儿,仍无一子降生。
都说大阿哥独宠嫡福晋,嫡女一个一个地生,侍妾无一人有生育。
大福晋获椒房独宠,不知多少人艳羡这般好运。
四阿哥后院无动静,四福晋年纪尚小,不知何时才会有子嗣降生。
然而,四阿哥成亲快一年了,皇上仍无给三阿哥赐婚的意思。
连太子妃也没个影子。
这日,英珠去永寿宫请安,荣妃也在。
请了安坐下,荣妃笑道:“还未当面贺喜丽嫔,不仅搬去了钟粹宫,这恩宠是一日比一日深厚,果真是贵妃娘娘会养人。”
都知道喜塔腊氏进宫两年无恩宠,那时候的她尚在延禧宫。
这一搬到了永寿宫就得了宠,难免不叫人浮想联翩。
说惠妃心胸狭窄,不许宫里人得宠的言语也有。
不怪乎惠妃每次见了英珠都像瞧见了仇人。
荣妃这般说话,既奉承了贵妃,又嘲讽了惠妃。
英珠谦虚道:“荣妃娘娘谬赞了,嫔妾不过小有薄宠罢了。”
荣妃看向贵妃,笑道:“还是贵妃娘娘和丽嫔轻松,这十阿哥还小,十五阿哥也尚在襁褓,不像臣妾,这三阿哥大了,臣妾为了三阿哥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
说着眉宇间露出一丝愁绪。
贵妃放下抿了一口的茶盏,道:“这三阿哥说来也才十六,哪里就如此着急,你就是会给自己找罪受。”
“贵妃娘娘说的是。”荣妃应和了声,话音一转,叹了口气,“但身为额娘,总是放心不下的,也只有这婚事有了着落,臣妾或许才能放心吧。
这眼瞧着四阿哥都有了嫡福晋,虽说四福晋年纪小,但总归是有了着落,子嗣那是迟早的事。可是呢,三阿哥比四阿哥还大一岁,却还孤零零一个,终归是不大好看。”
太看得起嫔妾了
钮祜禄贵妃横了她一眼,“连太子妃都还没着落呢,你又着的哪门子急?再怎么也要等太子成了婚,才好给三阿哥张罗婚事,这叫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四阿哥那是皇上怜惜他小小年纪没了养母,生母不疼,三阿哥样样都好,哪里就那样急了?到底也是皇子,皇上还能不管?”
荣妃面色发苦,“臣妾哪里不知?只是关心则乱。何况,太子妃虽尊贵,但正因如此才要仔细挑选,非一朝一夕可成。三阿哥大了,哪里等得起?若能尽早选了嫡福晋,也算了却了臣妾一桩心事。”
英珠算是听明白了,荣妃这是希望钮祜禄贵妃向皇上提一提三阿哥的婚事。
荣妃自个儿没这个面子,自然只有求到了钮祜禄贵妃头上。
不过,贵妃会管吗?
连英珠都明白,有太子的婚事在那儿挡着,三阿哥的婚事并不好立刻解决。
何况,也没必要如此着急。
太子年纪不小了,太子妃的事也就这两年了,再等又能等多久?
便是再等两年,三阿哥也才十八,怎么也不算晚。
钮祜禄贵妃未必会多这个嘴。
果然,钮祜禄贵妃一脸冷淡,道:“本宫劝你,把心放肚子里,等太子的婚事定了,皇上自然会为三阿哥赐婚,你又何必着急?三阿哥年纪尚轻,太子等得起,三阿哥如何等不起?”
荣妃见钮祜禄贵妃铁了心不愿帮忙,讪讪地应了是,不再提起,说起了别的事。
走的时候,英珠去看了看十五阿哥。
多日未见,十五阿哥又胖了些,即便隔了多日,也依旧记得英珠,欢喜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英珠陪十五阿哥待了会儿,就离开了。
到了永寿宫外,却碰到了启祥宫的宫女红螺。
红螺朝她屈了屈膝,“丽嫔娘娘,我家主子有请。”
荣妃?
英珠顿了下,猜测着荣妃请她过去的目的,跟着红螺进了启祥宫。
荣妃坐在内殿的罗汉榻上,待英珠请了安,笑吟吟地赐了座。
英珠落坐,看向荣妃,“不知荣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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