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要想办法把人送走?至少不能留在府中,一旦被人发现,事情可大可小。”
四贝勒默了片刻,道:“等消息回来再说,宫里你也多费些心,看能否从瓜尔佳贵人口中问出些什么。”
四福晋嘴唇嗫嚅了下,终究没再多说,顿了片刻,转了话题,“丽母妃今日问起爷的伤,瞧着甚是关切,丽母妃像是真心关心爷。”
四贝勒挑了挑眉,久久未语。
从正院出来,四贝勒脚步微顿,抬脚去了尼楚贺所在的院子。
尼楚贺正挨着墙走着,仰头欣赏着这里的不同,包括一砖一瓦一檐,一草一花一叶。
实在是无聊透顶,准备出去走走,迎面就遇上了沉着脸的四贝勒。
脚步一顿,尼楚贺屈了屈膝,“见过四贝勒。”
态度相较昨夜好了些,但并未如初见时那般亲热欢喜。
四贝勒眸光深邃,静静地看着她。
尼楚贺没等到他说起身,不想让自己累着,兀自站起了身。
四贝勒未计较她的失礼,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
因为才三个月,又穿着旗服,外表瞧不出什么,女人的姿态依旧闲适,身形高挑,年纪不是太大,但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倒是有些许风情。
他不知宫里的瓜尔佳贵人是何模样,也不关心,但眼前的女人却是令他有些挪不开视线。
自打昨夜的事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都让他忘不掉。
万没想到,一夜的思绪不宁,换来的却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个女人还有多少让他惊讶的?
她究竟是何来历?
四贝勒藏娇
当瞧见女人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他忽然就不想去关心了,管她是何来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无法忽略自己的心。
他不希望把这个女人送走。
即便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即便将她留下有太多的隐患。
四贝勒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尼楚贺:“……”他又想做什么?
但想到现在是白天,这个男人总不至于大白天对她做什么,也就坦然地跟了上去。
过了一夜,男人脸上的伤还在,伤口有点深,短时间无法消下去。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沉稳和冷峻带来的魅力。
四贝勒坐在明间的椅子上,食指敲着桌面,抬眸打量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却无视他,直接在另一边坐下喝茶的女人。
“今日起,你不能再出去,好好待在这个院子里。想要什么可以吩咐奴才,不舒服也有大夫,平时有嬷嬷和丫鬟照看你的起居,有旁的事也可以跟福晋说。还有,爷有空会来看你。”
尼楚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看去,扬了扬眉,“什么意思?要关我?”
四贝勒扭过头去,神情平静,“是为了你好,待在这个院子里是最安全的,若是查到你的来处,爷会让人把你送回去,在这之前,没有爷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想要查到她的来历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要一直关着她?
虽说她可以回去,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要她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她做不到。
尼楚贺搁下茶杯,看着他。
四贝勒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抿了抿薄唇,道:“怎么?不愿?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爷的女人吗?在此期间,爷会让人照顾你,照顾你的孩子,但你也要听爷的话,不能违抗爷的命令。”
尼楚贺暗暗咬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那一个意思?
还是要把她关起来。
凭什么?
仿佛未瞧见她眸中的恼意,四贝勒别开脸,道:“爷不管你是何身份,既然来了这儿,就要按着爷的吩咐做,如果想保住你和你腹中胎儿的性命的话。”
最后一句话带了明显的威胁。
……
四福晋走后,有人来禀了英珠,说是四福晋走时像是不舒服。
得知是在瞧见瓜尔佳贵人后突然不适,英珠不明所以。
但她并未在意,毕竟她瞧着四福晋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午后阳光从炙热渐渐变得暖煦。
英珠在长春宫瞧着宜妃等人打牌,拿团扇掩嘴,直打哈欠。
德妃见状,扯了扯嘴角,“丽妃该不是又有孕了吧?瞧着状态不佳。”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瞧了过来,神色各异。
突然被围观,英珠坦然一笑,“德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困了些,这夏日溽热,有些许困乏实属正常。”
德妃垂眸,道:“丽妃妹妹的身子可金贵着呢,皇上素来疼你,说不准就真是有喜了,还是寻个太医瞧瞧的好。”
惠妃忽地道:“丽妃妹妹就是好福气,这连生了两位皇子,若是再怀上,那可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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