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扇平平无奇,非常普通的门时,黑发王虫的金色眼瞳骤然收紧,他原本随意到有些散漫的步伐有很明显的停顿,下一秒,他不再平静的视线投向了那扇紧闭的门扉。
在发觉到那声弱不可闻的呼唤之前,他坚信着世上不可能有人敢于对母亲进行拙劣的模仿,这种令他们恼火仇视的亵渎会被虫族无一例外地全部绞杀干净。
但他刚刚的确是听到了,他确信不是自己走神或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亲的原因,在那里,有谁模仿着母亲的呼唤,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到祭司对于母亲的任务的转述,他是不屑的,精神力波长相似?大概是这位同僚没睡醒,来之前又喝了几两白酒,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胡话来。
但既然是母亲下达的任务,他自然会好好对待。
等我们见到她……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学者顿时明悟了,这是来自于母亲的隐晦提示,她在对他们这些有所懈怠的王虫表达自己的不满,揪着他们的耳朵恨铁不成钢:你们怎么还没察觉!赝品都出现这么久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找到她。
找到赝品之后的事情自然不用人多说,他会细致地把人解剖研究,不放过每一丝骨肉与血液,对这项技术追溯源头,然后再彻底封锁掉复刻的可能性。
幸好今天来的不是那几位点了武力值没点智商的同僚,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不然已经暴起把这儿的建筑和人一起拆掉了。
头发花白的老者并不意外他会停下,反而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反应,恢复自己漫不经心的模样。
王虫心下知晓对方这是故意的,搁他面前炫耀科研成果来了,也是在拿他做实验,看看这个被复制出来的赝品对他究竟有没有吸引力,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足以证明这个实验的成功。
悄无声息地给赝品上了个微弱的精神标记,在同类眼中标明这是他的下一个实验对象,别一不小心给杀了,他收敛好表情,故意问道:“那边,可以过去看看吗?”
果不其然,老者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狂喜一闪而过,随后赶紧压制下去,故作为难道:“那儿是不公开的区域……”
“没事,”学者接着和人互演,“我只是说说罢了。”
明天就喊人来扫荡这里吧。
黑发王虫一边与人谈笑风生,一边在心中规划这次行动。
明天就把实验体转移到别的星球上去吧。
老者脸上堆着笑容,嘴上赞叹着学者的博学多识,心里连之后要跑路到哪个星球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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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经二十章了,很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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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到什么吗?”
实验室内,那扇门扉之后,穿着白大褂的女性握着身旁女孩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女孩沉默着点了点头,想告诉对方她太用力了把自己手捏的很痛,但看到人家脸上那紧张到有些抽搐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正是一生中最为美好青春的时候,却身形瘦弱,面色苍白。但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娇弱可怜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却又营养不良的花骨朵。
仔细看上去她的容貌与温钰潇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内敛含蓄。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女孩犹豫着,怕引起医生不必要的,过剩的担心,没把第一次通过精神力接触,对方瞬间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掐着她的脖子,厌恶地上下审视她一番,然后给她一脚踹开的事实说出来。
女医生脸上绽开有些狰狞的笑容,改为双手握着女孩细骨伶仃的手腕,用力到要把人的骨头都捏碎,她咧着嘴角大笑:“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嘱咐道:“明天……不,我们要连夜离开这儿。”
这没有理由的话让女孩愣神了几秒,她疼的直皱眉,一向特别在乎自己的医生却好像没看见,魔怔一样念叨着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她将这个从始至终困扰着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女孩回忆,自己是在充盈着绿色培养液的几人高器皿中醒过来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围绕着她称赞,隐隐约约的讨论声中,她分辨出几句让她困惑的话,什么是“没想到这份基因居然能成功”、“还好有之前藏起来的王虫血液做样本”。
她不懂,她不明白,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没办法去思考,也没有任何理解。
但很快,医生们就把她从培养皿中放了出来,一个面容最为和善的女医生执起她的手,把她当成了一个新生的幼儿来哄:“没事的,我在这儿,我在呢……”
然后大家告诉她,她是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失忆的虫族女皇,手底下有七个位高权重、骁勇善战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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