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沾了他人些许嫣红的口脂,还有一个明显的齿痕印记的嘴唇特别显眼,白发青年也不屑于藏,把这当做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大方到要让每一个虫族都看见。
“我和殿下亲亲了。”祭司骄傲地宣布。
他的视线扫过两位至今还没成功拟态成人类的王虫,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轻蔑地瞥了一眼他们非人的身体以及触肢。
咔嚓咔嚓的几声响,之前在与神明的大战中就伤痕累累的地板终于撑不住了,在两位王虫獠牙利爪面前,高强度复合材料根本不够看,被划出好几个黑黝黝的缺口。
幸好富商在买房时就考虑到这儿绝不会安宁,因此不只是买下这一间房子,而是直接收购了一整栋楼。
“你强迫殿下?”快出残影的双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身后投下非常具有压迫性的高大身影的王虫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嘶鸣,愤怒的话语却通过集群意识网络粗暴地塞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发青年毫不留情用精神力反扑回去,身形修长的螳螂类王虫发出痛苦的低声嘶鸣,双镰却始终没离开过对方的脖颈。
而在他的面前,蝎类淬着剧毒的尾针闪着寒光,停留在他的眼珠子前几厘米处,微微眨眼,能感觉到腐蚀性毒液挥发出来的气体,让眼睛泛起一股焦灼的疼痛。
幸好这一身人皮只是伪装,他毫无惧色地眨眨眼睛,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别紧张。”
回忆起女孩脸上那比夏花还要热烈的红色,以及含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泪的眼睛,因为接吻晕染开来的口红,最后他被狠狠推开时急促的喘息。
一点一滴,是他此生最珍惜的绝景,被他死死烙印在脑海之中。
他的眼睛也泛起代表精神不稳定的红色,手指有意无意擦过自己唇瓣上那个深深的咬痕,笑意盈盈:“殿下的嘴唇好软……”
“你该死!”两位王虫终于被惹怒了,他们心中酸得冒泡泡,感觉自己像是在醋缸里被腌了几百天的咸菜,理智一下就消失了,只想着把眼前这个冒犯女皇殿下的虫族撕成碎片。
攻击接踵而至,此时此刻根本不谈什么同僚情意,各个都是下了死手混战在一起。
因为本体不在所以没什么战斗力的机械小狗可怜巴巴的,在女皇殿下房间门前用自己变成轮子的前肢抱头,缩成一团,这大概是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温钰潇还没来得及在房间里害羞两秒,好能调节一下自己恨不得从十八层楼跳下去摔成一滩鼠饼,马上离开这个充斥着尴尬的世界,再来一次眼睛一闭一睁的穿越的心情,外面就响起了如同施工队驾驶着挖掘机一头撞上来,要与这个家同归于尽的轰隆隆动静。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想着我可是女皇殿下哎!在手机里勤勤恳恳地孵出这么多ssr,再含辛茹苦地把他们都拉扯大,结果不报答她让她天天在各种人面前社死也就罢了,现在她想静静,都得搞出点动静来打断她的思绪。
“你们几个——”她哐当一下推开房间门,呈现在她眼前的是比被十几条哈士奇拆家还要惨烈的场景,用一片废墟来形容也不为过,总之让人看了恨不得当场捂着心脏噗通倒地。
她最喜欢的小胖鸟玩偶也被一根锋利的足肢钉在一片灰尘之中,只是轻轻一挪,哗的一下爆出一大堆棉花来。
不,我的肥啾——
三只恢复了原型杀红了眼的王虫齐齐停手,通过集群意识网络察觉到女皇那暴怒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趴下露出柔软的腹部表示臣服和道歉呢,就被看不见的精神力掀飞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灰头土脸地滚到了门外。
她脚边的机械小狗“汪呜”了一声,瑟瑟发抖地靠在她的小腿边。
看见她如此英武霸气地把三只王虫通通丢了出去,小狗显示屏上浮现出崇拜的表情,电子眼里直冒爱心。
撇了撇微乱的发丝,温钰潇冷静下来,象征性地打开摇摇欲坠的大门,略过排排坐蹲在门口不敢动,浑身伤口还在渗血的王虫们,离开之前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哦不,是虫,知道了吗?”
放完狠话离开,天色也不晚了,她回去的时候恰好是晚饭时间,回想起自己今天离奇的经历,也没了什么在外面大口吃饭的兴趣,准备回宿舍来支营养剂糊弄糊弄。
等她回到宿舍时,几位舍友全都凑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好似第一次飞行的幼鸟终于归巢,不放心的兄弟姐妹们全都凑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今天的约会还顺利吗?”
温钰潇还在思考用什么说辞蒙混过关呢,眼尖的舍友看见她嘴上的口红缺了一块,惊叫道:“你们亲了?”
这一嗓子骤然把她拉回那不堪的回忆中,唇边似乎又拂过了对方灼热的吐息,以及那灵活的长舌是如何撬开自己防备微弱的唇齿,勾起自己的舌尖一同共舞的。
见她不仅不说话,脸蛋还越来越红,安小雅虽然是个单身快二十年的oga之耻,但还是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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