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宛若有惊雷炸响,她猛地抬眸,却见对方目光躲闪。
“回答我。”祝眠不禁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白煦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话。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祝眠叹了口气,声音不自觉放低:“对不起,小白,我不应该凶你,只是这太危险了,你应当爱护自己的身体。”
她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脾气不好的家长,只是刚才确实被冲昏了头脑。
祝眠垂眸看着那几道疤:“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白煦舔了舔唇,轻声道:“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回去。”
试试死了能不能回去。
祝眠心里一紧,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他这样做的原因,她喃喃道:“真蠢。”
白煦点头:“嗯,我真蠢。”
见他这副模样,压在祝眠心上的石头愈发大了,沉甸甸的,又酸又疼。
大白猫的忠诚让人动容,祝眠不由反省自己对他的爱,两方的付出似乎不大对等。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酸涩:“你不蠢,是我蠢,疼吗?”
话音落下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么深的伤口哪能不疼呢。
白煦见她为自己如此伤感,慌张摇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有涂祛疤的药膏吗?”祝眠不想勾起他以往痛苦的回忆,转而问道。
“正在涂,不过好得比较慢。”
“那继续坚持,我每天检查。”
半晌,祝眠终于放开他的手,让他回去换衣服,趁此机会,她转身回到炉灶前,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宠爱第一步:炒青菜。
……
等白煦换好衣服出来,只见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一桌子菜摆放得整整齐齐,两碗白米饭还冒着热气。
他眸子闪烁,大步靠近。
白煦坐下拿起碗,视线扫过桌上得菜,忽然愣了下,抬眸犹豫道:“青菜呢?”
祝眠端着碗,心虚地移开视线。
别问,问就是我吃了。
……
饭后,白煦冷不丁地发现厨房垃圾桶里的袋子换新了。
他皱眉思索片刻,而后走到客厅询问道:“主人,你去丢垃圾了吗?”
祝眠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闻言抬头,面不改色道:“对,我看它已经满了。”
白煦茫然:满了吗?
一阵铃声陡然打断他的思考。
祝眠正纠结该怎么蒙混过去,瞧见备注,瞬间来了精神,她对白煦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
“眠眠,我分手了,呜。”
电话的另一头赫然是温沁。
“他跟我保证过的,说不再与那些女人来往,可刚刚……”
温沁的声音明显带了哭腔,祝眠一边听她的控诉,一边与白煦交换了个视线,两人嘴角不约而同勾起。
虽说在顾之行的洗脑下,温沁将消息瞒了一段时间,但在祝眠发消息询问时,她还是比较坦诚。
也因此,祝眠对顾之行的动态掌握堪称及时。
虽然在此过程中,她被迫听了许多恋爱烦恼。
温沁一点都不嫌弃祝眠在感情上的一窍不通,且视她为闺蜜,失恋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便是她。
“我对他而言,不过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他舍不下那些富贵千金,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眠眠,你说他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
祝眠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谁甩的谁?”
温沁愣了下,随即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我甩的他。”
“漂亮!”
“?”
拆散大业终于初见成功,祝眠一激动,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战术性咳嗽一声:“没什么,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温沁顿了下,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我那时气狠了就跑了出来,然后打了辆车,下车后又跑了一会儿,这里有树,有路灯。”
祝眠微微皱眉,怎么还胡言乱语起来了?
“你喝了酒?”
“……一点点,放心,我还很清醒,当时我就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温沁深刻了解自己现在火的程度,绝对不能往人多的地方跑,否则被认出来明天的热搜就得炸了,兰丽也得炸了,百嘉也得炸了。
跑着跑着回过神来,就到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闻言,祝眠松了口气:“那你开个定位,我马上过去。”
温沁乖乖地应了声好。
通话挂断,白煦麻溜地帮祝眠准备东西,边来回走边碎碎念:“大衣,围巾,口罩,帽子……”
他把搜罗到的东西放在沙发上。
祝眠瞅瞅那堆东西,又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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