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初。”
沉安安的裙角在飞扬,沉初在锁车,她背对着他站,两人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可她没想过要逃跑。
听到她喊自己男人停下动作回过头,黑漆漆的目光停留在她不停浮动的裙子上,身子倚靠上车门,安静等着她下句。
迎风飞舞的裙摆让他浮想联翩,他现在是冷静的,却不自觉又想起她对着庄野的一张笑脸,然后那双幽深的瞳仁就倏然暗淡,温度也骤降至冰点。
他知道安安的痛苦,以后也会有很多人理解她的痛苦来咒骂自己,可他不甘心,为什么她忘了自己,又没人来体谅他当初是如何的求而不得。
沉安安唤完他之后良久才重新开口,女孩的肩膀耸起来,肿痛的喉咙在被水滋润过后恢复少许清泠。
声音是他熟悉的,只是少了亲密。
“你送我回去吧,我就说是我任性让你带我出来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爸爸。”
男人闻之不为所动,只是用视线作画笔描绘她的周身轮廓,那些流畅的线条生的那么完美,勾勒出少女翩然的美好身形。
他身体忽然有了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可耻又兴奋,深邃的眼里附上一层欲念的精光,将刚才的灰暗照亮,也把光花引燃。
只可惜他这几天不能再碰她,所以这种突起的欲望只能深藏在腰腹之下。
可是还是忍不住过去抱她,哪怕是折磨自己也要和她贴在一起。
“我不会让你走,你要一直陪着我。”
温暖的热气喷在她耳后,高大的身体将她完全包裹。
她身子僵住,慢慢回过头。
刚才肩膀的耸动是她压下了眼里的泪水,但转身的一瞬间却还是甩了出来。
“沉初,你对得起爸爸妈妈吗?”
沉初,你对得起爸爸妈妈吗?
男人停留在她小腹上温柔揉蹭的手停住,指尖慢慢变得苍白。
一股热流从甬道里汩汩流出,顺着内裤的边缘蜿蜒而下最终到她膝盖的回弯。沉安安看着他忽然安静,接着一下扛起她跑回屋里。
“啊!——”
他的速度极快,惊呼将落她身体就被重新放回床上。
膻味,又是那股膻味,刚刚在外面还不觉得有味道,密不透风的房间将这种味道无限扩大。
沉安安从没闻过这种味道,不由得皱起了鼻子,又问他一遍:“你对得起爸妈吗?”
她从来都知道大哥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但是从小包括外公外婆在内都在教导她和两个同胞哥哥要善待大哥。父亲对儿子并没有什么耐心,他经常因为云朗云曜的调皮而揍他们,却从没碰过沉初一下。
“你这不是知道吗?我只是妈从街上捡回来的,所以我们不算乱伦。”
他扣住她两只手,沉重的身体悬在她上空,然后越靠越近慢慢含上她的唇。
蜻蜓点水般一个浅吻,不多做停留,也怕自己忍不住。
沉初避开她问题的重点又回答的云淡风轻,让沉安安微微怔然。然后他抬起头看到她迷茫的双眼,又摸到她手是凉的,便支起身子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自己靠上冰凉的墙壁。
以后要如何面对沉铎和虞卿,这个问题从昨晚他进入她身体那一刻就想到了。
父亲疼爱女儿,如果知道自己强迫了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结果肯定不是逐出家门那么简单,在军队里除他的名也是小事,大概会直接杀了自己。
“安安,你以前你很喜欢我,还说长大之后要嫁给我。”
他靠在墙上,后脑上短粗的黑发被反复积压。
男人手伸到裤子口袋里去摸烟,余光瞥到女孩蜷缩的脚趾之后止住了想抽烟的心思,只把目光投到头顶那一方小窗户上。
任谁都说他意气风发,有不错的出身和大好的未来。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像夹在头和墙中间的碎发一样被磨蹭碾压,时常看着她甜甜的叫上一声“大哥”,或者扑过来给许久未回家的自己一个吻,然后又如同翩然的蝶一样从他身边溜走,只留了他满手鳞片。
佛家八苦之一就是求不得,六根清净之人都参不透,更何况他个俗人。
沉初说完之后沉安安确实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想过,可是并未想起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似是感觉到她的质疑,他悠悠转回来,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对不起爸妈,我是混蛋。”
从他开始对她存了别的心思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不住爸妈了,他也的确是个混蛋。
这句话点燃了沉安安心中的暗火,水色的眸子里有血红氤氲开来,她忍住身体的疼痛冲过去,高高地抬起手——
战场上为王的男人在她面前闭上了眼睛,欣然接受她给予的所有,美酒还是鸩酒他都能饮得心甘情愿。可预料之中的耳光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睁开眼,看到使劲屏住气不肯哭出声的女孩高举着手臂停在半空,娇俏的小脸肤色憋得殷红。泪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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