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好,大多数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就比如现在,她坐在这里,总是会偶尔分不清自己是在墨城还是金城。
有时候她会怀念过去那个只是大哥的沉初,可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现在让自己回到当时,大哥并没有对自己产生除兄妹之外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亲密又有分寸。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可能很快就会有女朋友,他们会亲昵,会亲吻甚至会做爱,所有给她的柔情都会给到别的女人,对她做过的事情也会对别人做。
试问她愿意吗?
不愿意,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嫉妒。
看吧,她自己都不能免俗,怎么要求别人呢。
沉初还没醒,一道红光蓦地打在她眼尾,她看了眼窗外,目光微怔。
阴了一天的傍晚竟出了阳光,虽然是夕阳,但也足够难得,特别是赤色染了云霞万里,整个西方天际已经一片绯红。
佳人娇颜也附着淡淡的胭脂色,连水波莹莹的眼眸中都反射着赤霞。良久之后她转过头去看着沉睡的男人,他在睡梦中冷不防地皱了下眉,紧接着长睫翕动几下,墨色的眼瞳便缓缓睁开。
两人对视,沉安安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彻底清醒,伸出手掌准备到他面前晃一晃,却被他猛地一把抓紧手心。
反复揉按。他的体温和其他人的不同,温暖中带着别样的情愫,特别是他刚醒,温度比平时还灼热。
“安安。”他嗓音沙哑,倦意浓厚。“哭什么?”
女孩一愣,另只手动作滞涩地抚上侧脸才发现已经是潮湿的。
“妈妈,她,都和我说了。”
男人揉捏她手掌的手倏然停住,眼中的灵光慢慢流逝,直至一片漆黑。
“你好好吃药就不会有事了,我陪着你,好吗?”
有几滴眼泪在她说话的时候不可控地奔涌出眼眶的桎梏,有的滴在他身上,还有一颗落在嘴角。她一开口便跟着流进嘴里,泪水咸涩,激得她流下更多的眼泪,男人的面容都模糊氤氲。
“沉安安。”
他从来不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声音也不会这么正式到淡漠。这种疏离的陌生让她有些茫然,晃着涟漪的泪眼望向他混沌成雾的脸,
“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可怜我?”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牙根几乎快被咬碎,紧握的拳头骨节在彼此凶狠研磨。
声音是颤抖的,他之前只想要她陪着自己,可现在越发觉得不足,更想要她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所以即便是胆怯恐惧,无法承受不能接受的答案,他也还是要问出来,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安安?回答我,求求你。”
她擦掉泪水,把眼尾擦出迷乱的殷红。眼前清明之后她竟发现男人眼中也是噙着泪的。
“真的,是真的。”
“如果你是因为病了无法控制自己,那么我会试着原谅你,给你一个重新变好的机会。”
女孩吻上他的眼睛,妃唇轻轻抿掉泪水,未几之后又说:“但是你不可以再对我那么凶,我不会爱上对我不好的人。”
“不会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体,擦着眼泪像个焦急向大人表态的小孩。
“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他咬着嘴唇,眼泪汩汩而落,“如果控制不住你就打我,你打死我都行!”
“还有别再理那个庄野了,他又给你打电话。”
他的话让沉安安一愣,才想起前两天的晚上,庄野电话打到了叁哥的手机上。
沉云曜从始至终都看不上单薄少年,也不知说了什么来刺激他,他声音竟显得心虚,最后只是说了很喜欢她,希望她以后能生活的很幸福。而她本来预想的激动也全都没有,无比心平气和的听完了他的话。
还是有些变了,她的未来都和面前这个男人密不可分。对于庄野,以后只会是同学。没有结果的事情她也不会再给别人希望。
“傻子”
女孩叹了口气之后轻声笑起来,她眼睫上还沾着泪珠,嘴边却旋起两个笑涡。
双手顺着他的腰身往上抚摸。贴身的t恤包裹着肌肉发达有力的身体,血气的蓬勃和筋脉的跳跃顺着手心传至心口窝,强烈的男人气息冲到她鼻腔里,让她不由得闭了闭眼。
慢慢把衣服推上去,摸到他光裸的皮肤时眼睛才重新慢慢睁开。
他深蜜色的肌肉上泛着莹亮色泽,密布狰狞的白色疤痕,之前她只以为这是战场上刀尖无情,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谢谢你。”
她说完又觉得感谢太过于轻浮,轻于鸿毛更比泡沫还脆弱。
“别回答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对你说谢谢呢。”
沉安安抬起头瞟向床头的砂锅,手凑过去一摸还是热的。
“我给你煲了粥,你要喝一点吗?”
她脸有点红,分不清是热的还是被光线照的。
这么说也是为了转移话题,她就趴在他身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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