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时候人都淳朴吗?这么明显的虚假广告?
田奶奶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叹口气,“我病了快一个月,风寒,刚好转,还没劲收拾,现在好了,马上就能缓过来。”
要是这样的话……
蒋菲菲想着自己家里那一摊子,有点心动了。
再加上她马上要做的事也需要帮手,田奶奶要是养几天真能达到广告上写的那样,请她来帮忙肯定是不亏的。
“那我就先不帮您贴这纸去了,您养两天来前边找我,咱们先试用两天,行的话你留我家,管俩上小学的孩子,做饭洗衣服,帮我做点手工活儿。”
田奶奶还以为她是个年轻姑娘,倒是没想到她有两孩子,一听不用出家属院,自然答应下来。
蒋菲菲看她脸色确实像是久病的,干脆好事做到底,想帮她烧上水熬上粥,谁知道这一看才发现炉子是凉的,没有煤没有米,这地方连自来水儿都没有,一个木桶里还有一底子水,刚好能托起当成瓢用的半个葫芦,那水看着也不怎么干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下的。
这日子过的能不生病,能有力气吗?
蒋菲菲觉得自己穿的这原主就已经过得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原主起码有吃有花就是名声差点日子糟心点。
可这老奶奶呢,还好现在天不冷,不然这么过下去,哪天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放下那个瓢,干脆地说:“田奶奶,我今天就用你了,您跟我回去,白天就在我那边帮忙,晚上回来睡。”
田奶奶看她想帮自己熬粥,就急着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窘迫,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提了这样的要求,她马上就知道这是想帮自己又不好说。
她叹口气,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行,我跟你去。”
田奶奶一把年纪被儿孙厌弃,早没了心劲,也就是心里还存着等儿子回心转意的念头才撑着活下去,现在突然被人关心被人需要,一把年纪了还真涌上来点豪情,一定不能让这姑娘失望。
蒋菲菲领着田奶奶回家,楼上楼下的人都看见了,又开始议论纷纷。
田奶奶在蒋菲菲说出大名时就有点发愣,再也想不到会是她。现在她也隐约听到楼下的议论声,心里挺尴尬的,这姑娘自己在家闲着没事做还要请她回来做饭洗衣,看来传闻不假啊。
蒋菲菲现在根本不理会闲言,回去先揭锅看了看,柴大金拿来的饭已经吃光,碗也洗了出来。
看来这两孩子还挺懂事。
然后她先招呼田奶奶吃了几颗枣两块点心,又找了两件自己的旧衣服,把她带去水房洗澡,又熬上粥,切了萝卜腌上。
等田奶奶回来时,人精神了不少,除了头发花白,脸还算饱满,不看头发确实不像六七十的。
等配着萝卜喝了碗粥,老太太才算真正缓过来,她眼里也有活儿,放下碗就要去水房洗衣服。蒋菲菲拦住她,让她先帮自己剥果仁。
虽说年纪不算大,但病刚好还是缓两天再做力气活儿的好。
边干活边闲聊,蒋菲菲也大概知道了田奶奶家的事。
这田奶奶的丈夫跟儿子都是机械厂的员工,儿子现在就在家属院住着呢。
丈夫以前是技术骨干,早年间田奶奶为了儿子不受牵连跟丈夫离了婚,而且还是她丈夫主动提出来的,可这儿子不想信也不理解啊,在他心里爸爸就是英雄,妈妈就是无情无义。
更揪心的是,两人离婚没多久,田奶奶的丈夫就自杀了。
这孩子心里更恨母亲,等结了婚,他老婆又总在他耳边说老妈不好,那些过往的事就又都过不去了,反正吵着吵着就成了仇人,这儿子把田奶奶赶出了家门。
厂里领导和街上的公安都帮着调解过,可田奶奶不肯告儿子不赡养,儿子又坚决不肯认妈,就这么僵持着。
“要不怎么说,娶妻娶贤,娶错了就是闹家精。”
田奶奶说完尴尬地看了眼蒋菲菲,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蒋菲菲就知道连这位也知道自己不是贤妻,是败家懒婆娘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做贤妻。
田奶奶虽然觉得蒋菲菲看起来不像外边说的那么不堪,但也不好把话说明了,急忙换了话题:“厂里对我还不错,冬天还让我去住锅炉房,可我这年纪还能干,不想给厂里添麻烦。”
蒋菲菲没再问下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用她干点零活儿一个月给几块,也算帮她帮自己了。
“那您看,一天管三顿饭,一月十块钱行不行?”
“既然管饭,那十块就太多了,五块就行。”
田奶奶慌忙摆手拒绝,心里却暗叹,这还真是个败家媳妇。
蒋菲菲物价都是刚才供销社才了解了点,哪里知道雇人要花多少,只是收拾东西时翻出来了狄杰凯寄回来的汇款单,上面说他一月工资五十都寄回来了,就拿出五分之一来请人。
这楼里跟柴大金一样退了让儿女接班的大有人在,整天闲得没事干,早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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