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章洺越。他的瞳眸在壁灯微弱的光线映衬下灿亮清明,不眨眼,定定地看她,目光如炬却并不温暖,恰同极光。
“你说,自杀的人,她们究竟是想通了还是没有?”他问苏艾,声音很小。似乎不仅是对答案,连着这问题本身都叫他疑惑且不确定的很。
苏艾闻声愣住。她第一反应觉得自杀的人,没想通才选择去死,而后又觉不妥,说不定,选择死是因为彻底想通了才做的决定。
她叹口气,紧紧抱住章洺越。他硬实真切的躯体,深谙于在她的怀抱。
紧紧抱着他,苏艾开口:“我曾经做过一道历史题,讲的是古代雅典的法律不允许公民自杀,我以为雅典是重视公民生命,错了,答案是法律限制了公民的自由。生命撇开一切杂念,本质上,确实是个私有物,是一个人的坚持的结果。或生,或死,无论如何,都是他本人的决定,他的自由,我们应当尊重他。”
“她自己的自由?”章洺越喃喃重复道。
“生命的不可替,若真的选择放弃,旁人是无能为力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讲起这个来,只觉得,这男人像是在思念谁。
而被他思念着的人,似乎就是他所谓自杀的某人罢。
“我想她了。”
“谁?”
月光从窗外斜斜撒进室内,四下阒静。
苏艾的询问声被搁置太久的缘故,有些像是梦里的一声臆语,她甚至怀疑章洺越或许根本就没开口,她听到的或许是自己心底揣测的声音。
但,究竟是谁呢,他失神想念着的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