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克什不想这么早入睡,因为她一睡着就会没完没了的做梦,梦着和她一样容颜的女子,还有那个男子,令她心慌又痛苦。
她在房顶上跳跃着,不知不觉看见空旷的大片红色花海,她被那鲜血般的颜色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片大片的红色,她喜欢红色,这些花和她眼睛的颜色一样,迷人又魅惑。
她高兴的在花海里旋转起来,花瓣伴随着她的动作被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舞蹈。
她蹦着跳着,然后在花海的尽头,看见了一个欣长的身影。那个身影仿佛也感到了身后的目光,缓缓转过了脸。
隔着大片火红的杜鹃花,花瓣随风荡漾着,扬起一阵阵浓浓的香味,笼住了她与他。
她睁大眼,看着他。
他仰头看向天空,伸手,接住几瓣花,吹了口气,看着它们又缓缓飞向天空,在空中打着小巧的旋儿,围着她转出美丽的弧度来。
他薄唇微启,含着笑开口:“我知道你会来的。”
米娜跟着围绕着自己的花瓣一起旋转起来,飘到了那个陌生人身旁,“你的眼睛是寒冰色的啊,我第一次看见,很好看,嗯,就像天上的月光。”
那人淡淡一笑,抱着纯白的维纳琴坐了下来,琴弦泛着美妙的光泽,犹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惹人怜爱。
她也坐了下来,倾听着他的琴声。
“这些是什么花?为什么这么红?”米娜好奇的问他。
“这里是玛那莎圣湖,玛那莎圣湖的杜鹃花是叁界最美的花。”
米娜又看向那些花,“为什么是叁界最美的花?”她浮起轻快的身体,穿梭在火红的如玛瑙般的娇艳欲滴的花海里,流连忘返。
“因为这些花原本就是叁界最美的人的化身”男人的眼里浮现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曾是你喜欢的人吗?”
男人无奈了摇了摇头。
“可是,你的琴声很悲伤呢。”米娜终于又转回他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鲜红的瞳孔里不带任何情感,动人却又及其冷淡。
“你的琴和你的人都像天上的月光呢。”她突然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他手里的维纳琴。
“第一次见到塔拉时,她也这么说。”
米娜见他神色变得暗淡,也没打算细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苏摩。”
“我是米娜克什。”
月皎波澄,忽然一阵微风起伏,将他屡屡的琴声散到了整个玛那莎圣湖,饱含情韵令人回肠荡气。
~米娜梦境~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油灯的灯芯偶尔炸响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晚风吹过窗棂,带着甜丝丝的阵阵花香,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萨蒂独自坐在窗前,入神的想着心事,她已经坐了很久,一只云雀不知什么时候飞来,落在花园的金迦树上,向着清澈浩瀚的星空倾诉着它那令人心碎的心事,家孔雀跳着优美的舞蹈回应着,以表戚谊。
萨蒂弯下腰,在窗棂下放下一朵杜鹃花,这是少女们为了计算和心上人分别的时日的游戏,她一遍又一遍地细数着花朵的数目。“一、二、叁……真的只有七朵吗?莫非分别真的只有七天?我怎么觉得仿佛有七个世纪那么长呢?”想到这里,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少女的脸颊。
一阵轻快的脚铃由远而近,萨蒂飞快地站起来,像惊恐不安的小鹿一样离开窗前,走到门口。
“妹妹,恭喜、恭喜!”
塔拉,她的姐姐笑吟吟地奔过来,夜白合在她的发间晃来晃去,萨蒂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塔拉,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塔拉就迫不及待地嚷嚷道:
“父亲要给妹妹亲了。”
“你说什么?”萨蒂大吃一惊。
“是啊,我刚才路过大厅的时候,我听见父亲和母亲正商议请柬的事情,听说明天要请来所有的天神,让你自己挑选如意郎君呢。”
“明天?所有的天神吗?”萨蒂满脸喜悦的问。
“是啊,所有的天神。莫非……莫非我亲爱的妹妹已经有了意中之人?”塔拉笑嘻嘻地看着萨蒂。
萨蒂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羞怯地碎了塔拉一口,快步走过去,抓住塔拉的手不停的咯吱,塔拉一副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一边笑着躲避,嘴里求着饶:“饶了我吧,你没有如意郎君行了吧,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没有如意郎君,除了……希瓦!哈哈哈!”
两个少女打闹着,在屋子里笑作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萨蒂的父亲,仙人达刹已经威严地站在门口,他咳嗽了一声,径直走了进来,坐在桃花梨雕的圆桌边。
“我的女儿,你已经长大了。”他顿了一下,萨蒂和塔拉站在他的面前,默默地听着,“你已经长大了,是出嫁的时候了。我们不想逼你,决定由你自己选择你的终身大事,这是我们拟定的名单,几乎包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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