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杜尔迦是分不清夜叉族和阿修罗族的,后来她发现只要看眼睛就好了,夜叉族的人都是碧色的双眼,而阿修罗族却有着红色的双眼。就和自己一样,她缠着那罗辛哈问过几次,问他,自己是不是也是阿修罗族,但是人狮都坚决予以否定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迦毗罗卫城和天界的交臂处。人狮曾告诉她,现在的天界远没有往日的繁华,蓝毗尼花园里已经没有了紧那罗那优美的歌声,也不再有乾达婆族精妙的舞蹈,那迦族和迦楼罗族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在阿修罗王残酷统治下苟延残喘的夜叉族,到处都被黑色统治笼罩着。
如今的天界被阿修罗王统治着,据说是怎么也杀不死的一个怪物,杜尔迦心里其实很好奇,她很想试试他的力量,看看她能否杀死那个所谓杀不死的怪物。
她轻轻落在了蓝毗尼花园里,花园里的那些奇珍异草并没有枯萎,郁郁葱葱的金苏迦树也还是耸立入云,断断续续的音乐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好奇的拨开俱舍圣草丛,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
银发的男子坐在须弥湖边弹奏着维纳琴,他修长的右手弹着琴弦,左手熟练的在琴的指板上按弦及在琴捍上移动。琴在他的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悄悄绽放着,音色优雅,令人沉醉。
男子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她。
“我记得你”杜尔迦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那日你也躲在玛那莎圣湖。”
银发男子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是苏摩,你呢?”
“杜尔迦”
他笑了,柔美的笑容不亚于倾城的女子。“杜尔迦,你喜欢听我弹琴吗?”
“喜欢,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琴声。”杜尔迦笑了“不过,要是那个人也在就好了”
“谁?”苏摩抬起柔情似水的双眼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舞跳得很好。”杜尔迦努力回忆着梦境里见到的那个男人的舞蹈。
“你可会跳?”
“我试试”杜尔迦开心起来。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然后回忆着那个人的舞姿,开始了翩翩起舞。
她欢快的旋转着,心里想着那个人的撼动人心的舞姿,身体也柔软起来。
“别跳了”苏摩看见她的舞姿后语气里的温柔一扫而尽,“我不喜欢”
“哦”杜尔迦停止了旋转“可能是我跳得不好吧,你别介意。”
苏摩看着她美丽的面容,找不出任何情感,然后垂下了双眸,“我教你弹琴,你可愿意学?”
“好啊”杜尔迦对这个能发出美妙声音的琴充满了好奇。
“来,盘腿坐在琴前”苏摩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纯白色的维纳琴前。
“弹琴的时候要想着最喜欢的事物,才能弹出美妙的琴音”他抚上她的手,“右手放在这里,左手按住这里。”
“是这样吗?”杜尔迦好奇的抬眼看他。
他附着身躯,嗅到她发丝上淡雅的薄荷味,“是的,很好”他的双手牵引着她的手,在琴弦上欢快的跳跃着。
她的手毫无情感的被他握着,她也不介意他就那样屈身半拥着她,只是沉醉于维纳琴的学习中。
那些过往,已成为他一个人的祭奠,与她无关。
“哎呀”杜尔迦看见夕阳已经落进了山头。
“怎么了?”
“我还有事”杜尔迦急忙站了起来,谁知一下踩到了纱丽的一角,整个人便向着苏摩倒去,然后两人以及其暧昧的姿势倒在了俱舍圣草丛里。苏摩微笑着,顺势扣住她的后颈,给了她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杜尔迦被他吻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嘴,脸上却没有任何羞涩和不满的表情“我想起来还有事没做,我得走了”
“明日可还过来学琴吗?”苏摩眯着眼睛看着她。
“嗯,好吧”杜尔迦歪了歪头,然后一闪就隐了身形。
情到深处,不能同生若能共死也是一种幸福了。生离比死别痛苦,若咫尺已是天涯,那么牺牲了一生一世的幸福,埋葬了梦寐思弗的欢笑,湮没了刻骨铭心的情爱为的究竟是什么?
一队阿修罗族士兵突然出现在了苏摩的面前,为首的一个开口便说,“奉大王旨意,近日人界迦毗罗卫城战乱四起,为防止有凡人私闯天界,特命月神大人但凡见到异族请当场诛杀。”
苏摩的银发随风飘动,“难道不是夜叉王负责天界边境安全吗?”
“这个……”为首的阿修罗士兵一时语塞,“我等不知,只是奉命传达大王的旨意。”
苏摩看着月色下平静的须弥湖,未置可否,温柔的月光映衬着苏摩的剑眉星目,为首的阿修罗卫兵长见了,腹诽着他的那比阿修罗族女子还美的脸。
突然,不远处夜叉族营地传来一阵骚动,人声鼎沸,隐约间听到什么异族入侵,全族警戒之类的话。
紧接着一群火把蜂拥似的向这边涌来,跳跃的火光下,为首一个灵巧的身影在前面狂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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