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
昕雨村地势平坦,四周环山。像是一个大勺的勺内。
这会正处秋天,路两边的田里金黄一片。不少人正弯着身子拿着镰刀割谷子,炙热的太阳光打在身上,这群人出了汗就抬手随意一抹,连头也不抬。压根不晓得路上这会有两个仙人正走着,其中一个还边走边盯着他们好奇地打量。
这看着也不像是闹鬼的样子。斐玉尘小声嘀咕。
这鬼可没闹到他们头上。君墨白解释道。
斐玉尘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白,他思索了会开口问道:虽说没闹到头上,但村里有鬼难道不该害怕吗?
君墨白闻言停下脚步,手一抬截过一段稻穗,他将稻穗往斐玉尘面前递了递,问道:这是什么?
稻稻穗?斐玉尘不确定地开口道。
君墨白点了点头,用手碾了碾稻穗,稻壳脱落,白花花的米粒铺在手心:鬼没有祸害到头上,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话音一转,君墨白将米粒搓了搓,硬生生搓成一小捧面粉。这才接着道:没有粮食,他们会死。
他将面粉塞进斐玉尘手心,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明白了?
斐玉尘将面粉往腰带上一放,粉末随着灵力进入储物袋里头。
他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有风从小村方向吹来,激起层层麦浪。麦穗低着头,黄色的叶片左右飘动。
两人加快了步伐,直奔出事的那户人家。
也算是高门大户,门口还放着两个石狮子。厚重的木门上耷拉着两个铁环,门口一人也无。
斐玉尘抬头看了眼房子的上空,黑压压的像是被什么气体给笼罩着。
空气中带着奇怪的腥甜气味,有海水的腥又像是带着什么花的香。混在一起谈不上臭,但肯定和香不沾边。
斐玉尘抬手抓住铁环轻轻敲了敲,铁环打在门上发出叩叩叩的声响。
敲了三次也没听到有人声传出,斐玉尘不死心地接着敲了敲。
这时有人声从门外传出,轻轻的,带着颤音:谁谁呀。
斐玉尘回头看了眼君墨白,见他脸色如常,便大着声音回道:玉竹派斐玉尘。
里头传来咔噔一声,像是空竹筒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好一会才听到里头那人压着激动重新问了句:您说您是?
玉竹派斐玉竹。斐玉竹一字一字说。
吱吖一声,门被从里打开了一条缝隙,里头的人瞪着眼睛往外看了看,然后再缓缓拉开一个能挤出脑袋的大小。
接着门缝里挤出半个脑袋。小心地左右瞟了瞟,然后将目光定在斐玉尘身上,小心地确认道:仙人到访,可是为了府中闹鬼一事?说到闹鬼时特地收了音,只做了口型。
斐玉尘点了点头,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君墨白,张口介绍道:这是家师。
师尊,我不想抄书嗷~
进了大门后入眼的是一个大院子和两个长廊。
院里种了不少奇花异草,疏于照顾已经有些蔫蔫的。
长廊上挂了红色灯笼,六步一灯笼。风过时一晃一晃的。
斐玉尘在心内吐槽这灯到了夜里得多少人去点,真是大家族有钱人。
管家在前头躬着身子带路,一路上都闭着嘴,像是惧怕什么似的,走路声都压得极轻。
穿过长廊,迈过拱门,又过了一个大池塘这才走到正厅。
管家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拱手道:还请仙人等等,我去同老爷说声。
君墨白点了点头,管家抬步就往客厅走去。
都这样了,还拿什么架子。斐玉尘嘀咕道。
君墨白抬手隔空画了道符,不冷不淡地说:你观察力和警惕度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斐玉尘疑惑地嗯?了声,看着君墨白手里发着光的符文一脸懵逼。
来的路上这府中可有碰到人?
斐玉尘摇了摇头:没有?
可见过哪个管家亲自蹲在门口的?
斐玉尘接着摇了摇头。
君墨白又问:人都散了,管家亲自蹲在门口,主人还特地在会客厅等着?他看了斐玉尘一眼,接着道:如此,还不明白?
斐玉尘右手握拳拍了拍左手:师尊的意思是管家有问题?
君墨白神情一顿,一言难尽地扫了斐玉尘一眼:回去后把《鬼怪录》抄十遍。
斐玉尘:啊?
我亲自检查。
说罢一手抓住斐玉尘衣袖,抬步就往客厅那走。
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斐玉尘往里头看了眼。
屋里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也只开了一小扇,里头没有点灯,除了门口一点外头洒进来的光亮,余下地方则黑漆漆一片。
早一步进去的管家不知去了哪里,更不要说管家口中那个主人的身影。
斐玉尘抬脚往里踏,脚才落地便激起一层灰,他抬手挥了挥,接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火符往屋里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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