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玉尘被问得一懵,咬牙小声道:很好呀。低着头在心内默默掰着指头数:逼我吃药,给我法宝,还有定制的新衣服
满江灯火将水照得波光粼粼,君墨白眼中的光彩同水面一般无二。他抬手按在斐玉尘肩上,轻声道:那你可要记得这些。
斐玉尘点了点头,胡乱指了个方向说:师尊,去那看看吧。
好。君墨白轻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斐玉尘落后半步,看着君墨白的发尾。冠发用的是根冰丝带子,尾巴坠了穂子,淡淡的蓝,像是冬日里从湖中捞出的冰。同发丝混在一起,时隐时现。
斐玉尘垂下眼帘,心里微酸,他想:可是师尊啊,你对清远更好。原书中我死后,清远偷我尸身挫骨扬灰。你知晓后担心他心道不稳,罚他面壁思过三月。寒冷的冰洞里,清远冻着,你就看着。到夜里,他睡了,你就给他调理身子,借着寒冰提升他的修为。
我死后第三年,清远需要圣果。你只身前往丹灵州,同十大恶兽缠斗四日,为赶时间,最后全身是血地回了后山。
这种事,就是十只手也数不过来。也不知道坑比作者是怎么想的,要内容没内容,要看点没看点,这种毁人设的事倒是一抓一大把。
这般想着,也不看路,一头栽进君墨白怀中。斐玉尘抬手揉了揉鼻子,熟悉的清冷香铺满鼻腔。
抱歉,师尊。他开口道,声音淡淡,十分低沉。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君墨白看着他问。
心内一时有些乱,书中故事同亲身经历混杂在一起。斐玉尘觉得十分烦闷,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因而只摇了摇头推说光太暗,一时没瞧清。
回到后山时,弯月被云层遮挡,看不到一点亮光。同君墨白道别后斐玉尘回了屋就躺在床上看床顶。
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回来的路上被风给吹干了一样,一时间竟然挖不出丁点东西出来。
斐玉尘侧过身叹了声,将薄薄的丝被抱紧,合上眼准备等天明了再想。
第二天,阳光落在窗户上。几只雀鸟从窗户缝隙跳了进来,叽叽喳喳地到处找食。
斐玉尘揉了揉太阳穴,听着鸟叫,心里想着不知道烤鸟的味道如何。
胡乱想了一通后,斐玉尘换了身衣服去了清远院子。
日头正好,山风吹过将清远院里的黄符吹得沙沙作响。
斐玉尘手里捏了颗金色法宝,离院门还有五六步距离时就开始大声叫喊:师弟,师弟,你在吗师弟?
师兄,我在这。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拍了拍斐玉尘的肩膀。
斐玉尘转过身,就见清远一身露水站在身后,不由得好奇道:师弟去哪了?怎么一身露水?
昨夜大长老临时有事交代,去水潭那采幽昙去了。然后眸子一转不好意思道:昨夜放了师兄鸽子,师兄莫怪。
既然是大长老有事交代,师兄又怎么会怪你呢。说罢从储物袋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道:买了白糖糕,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清远一把接过,高兴道:喜欢,我最喜欢白糖糕了,谢谢师兄。眼里满是笑意,多少有些孩子气。
喜欢就好。斐玉尘道。
这时身后传来君墨白的声音,隔着风听得不大真切。斐玉尘伸手揉了揉耳尖,缓慢地转过身看向君墨白。
仍旧是一身素白长衫,手里拿着的黄纸是唯一的亮色。脸上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神情。
斐玉尘抬手打了个招呼,心内想着刚刚的对话有没有被听到。
君墨白嗯了声,越过他,走到清远面前将黄纸往前一送开口道:品质比原先的还要好些,不够自己来拿。
清远点了点头,将纸接过,然后挥开院门准备招呼俩人进去坐坐,就听君墨白又道:好好修行。然后转身就走了。
斐玉尘低着头还在纠结刚刚的对话被听到的概率有多大,人从身旁经过时带起一阵冷香。斐玉尘吸了吸鼻子肯定君墨白是听全了。
于是又开始纠结君墨白奇怪的表现,直到清远在他眼前挥了挥,他也没想明白。
但他脑回路奇特,对于原书某些内容深信不疑。于是抬头看到清远的一瞬间,脑中灵光一现。
他锤了锤手心,心下暗道:是了,定然是我对师弟过于关心,惹得他心里不快了。
君墨白昨夜里的一番话也算是喂了狗,一点作用都无。
于是斐玉尘坚定地拒绝了清远的邀请,只说了一堆漂亮话,然后回了自己院子。
夏去秋来,山下的银杏黄了,枫叶红了,稻谷大丰收了。
秋风从北吹到南,又从南刮到北。很快就迎来了冬天。
第一场小雪落下时,清远接了个小任务。没什么难度,为了避嫌,斐玉尘没有贴着脸跟上去,只在出发前一天给清远塞了不少丹药和法宝。
至于君墨白,上次那事之后。斐玉尘见了他,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好在君墨白自那天后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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