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家带了个大院子,院里长了颗大榕树,榕树舒展的枝叶盖过半个院子,可想而知夏日的晚上躺在树下乘凉该是多么的惬意。
院门口站了位老人家,柱着拐杖盯着远处瞧。
君墨白往前走了两步,拱手同老人家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有地方住宿?
住宿啊,得往北边再走上一天嘞。老人家抬手指了指北边,然后抬头看了眼将黑的天色道:这天可要黑了。
君墨白点了点头,似乎有点为难。他扭过头看了看身后两徒弟,然后转过头叹了口气,道了声谢后准备往北走。
老人家心软,看了看身后的院子又看了眼天色然后朝君墨白喊道: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两间空房。
君墨白停下脚步转了回来,惊喜道:如此可就麻烦老人家了。说罢掏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解释道:出门急,银钱带的少,就用这个抵房钱,可行?
使不得,不过是借助一晚上。老人家伸手将玉佩推了回去。
君墨白也不强求,将玉佩收了起来,再次道谢。
斐玉尘进院子后,在心里嘀咕道:看不出来,君墨白居然还会骗人。
因为只有两间空房,老人家带着三人打开房间后就让他们自己安排,柱着拐杖就下了楼。
斐玉尘抬头看了君墨白一眼,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有心想要把清远塞他房里,还没等他开口。
就听身旁的清远咳了咳,不好意思道:师尊,在水牢的这段时间腿脚染了点毛病。恐怕我得自己睡一个房间。说罢低头红了耳尖。
君墨白点了点头道:无妨。然后扭头看了眼呆滞的斐玉尘问道:行?
这话问的,斐玉尘哪里敢说不行。
天完全黑下来时,老人家上楼叫三人吃饭。五菜一汤,其中有碗刚出锅的焖肉,估计是看他们三穿着华丽,怕吃不惯山间野菜,特地焖上的。
老人家两口子很是热情,君墨白看着桌上的菜,有盘绿色的看着很是可口,于是伸筷夹了几根。入口带苦,回味甘甜,神奇的味道,于是又夹了一筷。
吃完饭后,三人在院中坐了一会这才回了楼上。
上楼时,老人家两口子还在院子里看月亮,手里拿着个蒲扇,笑呵呵地聊着天。
君墨白从瓷瓶里取出几滴灵液,指尖一弹,弹到二老头顶上。
下雨了?老人家摸了摸头顶道。
净瞎说,月亮这么大哪来的雨。然后额间一湿,有水滴落了下来。她抬手摸了一把,奇道:好像还真是下雨了?
是吧,还说我瞎说。老人家嘟囔一声,然后起身拿起拐杖准备将竹躺椅往屋里拖。
就听他惊讶地跺了跺扭头同老妇人道:怪了,我这腿好像不疼了?
君墨白站在二楼听着他们的对话,扬了扬唇角走进了屋里。
屋内,斐玉尘坐在凳子上盯着烛火发呆,听到声响他抬起头十分紧张地看着君墨白道:师尊,睡觉啊?
一紧张就是容易乱说话,斐玉尘在心里给自己甩了一巴掌。结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君墨白扯了扯唇,好奇道:是什么?
本来就急,被君墨白这么一问。脑子直接一空,是什么呢?
视线到处乱瞟,从洗漱架子挪到窗杦,又从窗杦挪到蜡烛油上。
实在是想不到了,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大声道:是我困了,想睡觉。
君墨白闷笑一声,愉快道:既然如此,那就睡吧。
君墨白:既然徒弟不开窍,
那就睡吧, 就睡吧,睡吧,吧。
耳里仿佛有回声, 一声大过一声。
然后斐玉尘就看到君墨白走到床边,把外套脱了,脱了。
接着就是腰带,斐玉尘直愣愣地盯着君墨白看,两指宽的腰带扯起来毫不费力。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 却将斐玉尘看得气血翻涌,甚至逼得他抬手把衣服领口松了松。
师尊斐玉尘张口喊道,语气十分虚,
君墨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了声。
师尊也睡啊?斐玉尘干笑一声问。
君墨白将脱下的外套叠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嗯了声,接着解释道:白日里灵力用多了, 困。说罢还伸手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似乎真的十分困。
你不是困了?愣着作甚?君墨白问,语罢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突然、好像、也不是太困。师尊先休息, 我出去看看月亮。嗯, 看月亮。斐玉尘说, 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看君墨白。
开玩笑,真睡一张床上, 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好吧,虽然君墨白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抱着很舒服的样子。斐玉尘想着,然后视线不小心同君墨白的对上,脑袋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往鼻子上涌。
斐玉尘双手捂住鼻子, 转身就要出门。就听君墨白道:你要是出门了,清远的血珠可就跑了,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
按在门上的手一顿,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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