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般说,手上匕首一转却是将原本割好的肉一分为二。
师尊和那个花孔叶陌鱼认识很久了吗?斐玉尘夹起一块肉丢入嘴中,鼓着腮帮子问。
大概三百多年,也不算太久。
斐玉尘哦了声,有些泄气,三百多年,好久啊。
你若肯好好修行,何止三百年。见斐玉尘还是提不起精神,又补了一句道:横竖是见不到的人,何必多想给自己添堵。说罢夹了一筷子肉喂到斐玉尘嘴边。
斐玉尘一口将肉叼走,嚼了嚼咽下去后才意识到,从烤肉进来后,一直都是君墨白在割肉,刚刚甚至还喂了自己。
于是双眼发光,盯着君墨白啊了一声。
见状,君墨白又喂了他一筷子肉。
斐玉尘满足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了过去,准备和君墨白来个互喂。
君墨白:你自己吃。
说罢停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斐玉尘不死心地将筷子又往前送了送,无赖道:礼尚往来。
怕君墨白不肯,还又加了句:师尊方才喂了我两筷子,按理来说,应该是我伺候师尊吃食,所以,师尊
然后君墨白就凑了过去,将他筷子上的肉给咬了过去。
冷香盖过肉香,扑入斐玉尘鼻尖,惹得他胸膛那颗心咚咚咚乱跳。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落在斐玉尘眼中分外勾人。
他盯着干净的筷子愣愣地想:筷子,刚刚吃过,那是不是算
恍然就想到当初君墨白醉酒时擦过嘴角的那个吻,软软的,香香的。
想到这里,斐玉尘全身起热,不敢直视君墨白,偏偏君墨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逗他道:就一筷子?
斐玉尘含糊应了一句,然后在君墨白再次开口前一把拿过桌上的匕首切下一块土豆放到君墨白碟子上。
师尊试试这个。眼神乱瞟,就是不看君墨白。
君莫白发出一声轻笑,笑得斐玉尘耳朵痒痒,见他夹着土豆并不往嘴里送,干脆开口扯开话题道:师尊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你先把礼尚往来全了,我再考虑考虑。君墨白笑着说。
斐玉尘:
横竖躲不过,又是个美差事,斐玉尘拿起筷子夹了肉送了过去。
君墨白凑近咬住肉,轻轻将筷子往前面带了带,头微低,半抬着眸看斐玉尘。
眼里也没露出什么特殊神色,偏偏看得斐玉尘气血翻涌。
要命了,好生勾人。
斐玉尘抬起另一只手捂住鼻,心内想。
肉吞下后,君墨白抬杯喝了口酒。也不知是肉味太重还是其他,反正君墨白这杯酒喝得很急,导致杯中酒水竟沿着他的唇角滑下几滴。
斐玉尘不自觉滚了滚喉结,视线随着那滴酒水一路从嘴角到下颚,然后从下颚到喉结,最后到胸前填有金色暗纹的衣口。
屋里的温度一下高了起来,斐玉尘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掩耳盗铃似的开口道:也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好热。师尊,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君墨白执着杯摇了摇头。
雪被风卷着入了窗,落在斐玉尘手背上。冰凉的温度不仅没将体内的热气压下,反而挑得更高。
心里像是起了一把火,上上下下灼烧着他,冰雪落下的凉意只能将火激得更加旺盛。
斐玉尘一把将手背上的雪水抹干,然后啪的一下将窗户关上。
凉风冰雪被木窗隔开,心内的熊熊烈火又缓了回去。
君墨白侧过头问他:不是热?
好多了,师尊是不是可以说说以前的事?斐玉尘走回位置上,双手托住下巴,强装镇定地眨巴着眼睛道:我好奇。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听到这话,斐玉尘顿时松了口气。
师尊和那叶陌鱼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他会差点成为你的弟子。斐玉尘开口问,但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君墨白刚刚说叶陌鱼拿仙盟逼着求娶这事。
但凡事总讲究一个循循渐进不是。
没成想君墨白开口反问他道:我还以为你会更加好奇仙盟令牌求娶这件事。
为何总有人惦记师尊~
三百多年前, 修真界还不似现今这般松散。当时顶上有个仙盟管理着给各个宗门。
每年年底,各级宗门得按时缴纳岁贡,等级越高的宗门缴纳的越多。
当年的玉竹派还是个小门派, 全宗上下不到三百人。
宗里修为最高的就是君墨白的师尊君染泽。
堪堪归一后期修为,在偌大的修真界,只能矜矜业业发展宗门,种灵植,挖灵矿, 然后按时上缴岁贡,以求庇佑。
君墨白是君染泽大冬天从外面捡回来的。
那年君墨白堪堪九岁,一头如墨长发铺在雪地上甚是好看, 君染泽便为他取名叫墨白,收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斐玉尘托着下巴边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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