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陌鱼打了一顿,好不容易能下床的叶陌鱼又躺了回去。
这回叶母没能上山被禁足了。
叶笙挑了许多名贵药品和七品往上的法宝,连夜上了忘根峰。
君墨白那会正坐在窗边出神,听了动静回过神起身同叶笙行了礼,叫了声叶伯伯。
叶笙将他上下看了看,只道是苦命孩子,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地拉着君墨白说了许久,最后红着脸将储物袋塞给了君墨白,连一路上在心底念了好几次,改了好几次的词一句也没说出口。
君墨白将储物袋还了回去,又拿了十株极品血玉昙花递了过去。
叶笙又羞又愧,被君墨白一句让叶伯伯为难了。给揭了过去。
最后同君墨白喝了一壶茶水,拿着东西回了鸳雪门。
陈年旧事在脑中被翻了出来,虽说不至于像旧书籍一样放在暗无天日的藏书阁中生了虫,起了味,到底也是一条疤痕,君墨白再怎么不在意,眼底仍是起了波澜。
也不过一瞬,就被他压了回去。然后扭过头笑着同斐玉尘道:自然是当面拒绝。师兄恨他坏了我的名声,又年少气盛,这才打了叶陌鱼,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加更) 君墨白和斐玉尘到
风雪虽停, 外头却冷得惊人。
斐玉尘将大氅张了张,十分执着于分君墨白一半。
师尊,分你一半。他眨着双眼, 盛情邀请。
一阵寒风过,吹得斐玉尘一个哆嗦,他露齿笑着,牙比白雪还晃眼。
君墨白就着陈年旧事饮了一壶酒,人有些懒懒。见此一个跨步上前伸手解开了斐玉尘身上的大氅, 接着绕到斐玉尘身后跳到了他背上,然后抬手用大氅将两人盖住。
唇就贴着斐玉尘耳侧,有些困倦道:有些乏, 你能不能背我。
人都跳到了背上,自然是能。
斐玉尘双手往后托住君墨白,大氅内侧的绒毛覆在手背,又柔又暖。
师祖当年是如何仙去的?斐玉尘问, 心下对这个师祖很是好奇。
君墨白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于是斐玉尘放轻了动作, 生怕一个不注意将背上的人惊醒。
而实际上, 君墨白正瞪着大眼睛盯着斐玉尘的脖颈想斐玉尘的问题。
君染泽是怎么过世的呢?
当年那一百鞭子解了仙盟盟主对君墨白的顾虑, 却也伤了君墨白根本。
每到下雨天的夜里君墨白便全身疼,从墙壁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像是能要人命, 一丝一缕好比一刀一剑生刮着他的筋骨。
一开始还能靠君染泽给的丹药扛着,后来丹药吃多了,没用了,得用更好的丹药来顶替。
仙盟盟主给了君墨白不少东西,床底下丢满了储物袋, 随便拿出一个里头都是好东西。
但他宁愿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愿去碰。
叶笙每月都会来看他一次,某回人到了院门,恰好风雨至,因而留得久了些,正好目睹了君墨白疼得冷汗如泉涌,可吓坏了叶笙。
问了君墨白好半响,君墨白不回答,叶笙却是自己猜了出来。
因而心内越发自责,好说歹说才让君墨白同意自己用灵力帮他梳理筋脉。
叶笙给君墨白调理了身子以后,回家又将叶陌鱼打了一顿,那会叶陌鱼已经能上树摸鸟,下河捞鱼,被打了一顿倒也没躺回去。
再后来,叶笙也不知道是如何躲过仙盟盟主将君染泽给带了上来。
君墨白看着君染泽苍老了许多的脸,惊喜道:师尊。
君染泽的回应则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满眼的心疼。
木樨花香随着君染泽的灵力一点点抚平他骨上的暗伤,于是后来的雨天,君墨白再也没有疼过。
时间荏苒,一百年匆匆流逝。
当君墨白提剑上了大殿,高位上的人眼里满是慈爱地盯着君墨白笑,他说: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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