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种情况斐玉尘也不好全盘托出,于是就挑着重点半真半假地说。
眼见君墨白没有太大反应,心里松了口气,有意软了几分语气哄人: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事出突然,又和你扯了关系,一时心急,所以说话时连师尊也不喊了,故意模糊着把些不大重要的信息往外抛,试图蒙混过关。
结果就听君墨白问:那清远说的夺取人生,抢占命格这事怎么解释。
斐玉尘十分震惊,失口道:你怎么知道。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只好支支吾吾解释:这这不是那天道哄骗清远的话,我们顺着编么。
君墨白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斐玉尘问:顺着编?
斐玉尘昧着良心点了点头,十分坚定道:嗯,都是假的。
君墨白又问:灵月潭回来时清远已经失踪,之后你又病着,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斐玉尘原本以为还要解释灵月潭回来生病一事,生怕君墨白不相信那段时间是真病了。脑袋里纠结了许久,这会听君墨白这么问,心里一松十分得意地应: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清远同我签了主仆契,我们平日就靠意识交流。
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斐玉尘心内一凉,暗道:完了,说漏嘴了。
主仆契约?你和清远?君墨白咬牙切齿道。
斐玉尘心里直发毛,干笑着扯开话题:师尊,你看,雾散了。
君墨白看了斐玉尘一眼,将回去再收拾你的信息直白递出,这才转过头看向前方。
只见白雾一点点散开,露出楼阁一角。
红梁高柱,碧玉色的琉璃瓦反射着五彩光。回廊下红色灯笼随着风一点点摆动,远处的假山上落了只白鹤,正侧着头梳理着白色羽毛。
假山下一个着着金色长衫的少年手里拿着把木剑胡乱挥舞着。
一头墨发细细拢起扎了个丸子头,额前只留了两缕碎发。
转身时抬头往君墨白这处望了眼,然后两眼一弯绽了个大大的笑容。
那双眼睛那样的好看,似琉璃又如明月。和君墨白的双眸一般无二,仿佛是按照同个模子长出来的。
斐玉尘扭过头看了君墨白一眼,心底大概有了猜测。
少年挥舞着木剑,前后乱刺了几下,然后手一抬将剑往背后一收,迈着小步伐冲着二人所在方向跑了过来。
少年身量堪堪到斐玉尘腰处,跑起来速度极快。
金黄色的衣袍离斐玉尘和君墨白还有一寸距离时直接化成了光点,一个恍惚,直接就穿过了他们。
师尊,我刚刚那套剑法练得怎么样?少年的嗓音软软的,甜甜的。因着方才舞剑费了力,还带了丝喘气声。
阿远练得很好。
天道的嗓音。
因着心里有了猜测,斐玉尘倒也不觉有多意外,就是有些堵得慌。
然后就听少年笑嘻嘻地应:过几日春赛,我定然给师尊抱个第一名回来。
天道拉着少年的手从斐玉尘身边擦过。
他低着头,眉眼弯弯,盯着少年哦了声,委婉劝说:你还小,倒不急着参加春赛。
少年刚刚才得了夸奖,正处在兴头上,天道说的又委婉,少年压根没听出他话里意思。只捏着手信心十足道:今年春赛第一定然是我们丹桂峰的。
天道看着少年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倒也没再说着什么。
假山旁建有一亭,天道牵着少年进了亭子。
落座以后少年将木剑放在石桌上叽叽喳喳地说着,天道单手拖着下巴认真地听少年天一句地一句地扯。
少年说到兴奋处总会扬起脑袋问天道:师尊,你说是不是。
无论少年问的问题有多天马行空,只要不是太荒唐,天道都会点点头应他道:是,小阿远说的对。
边点头边伸手将刚刚倒好的温水递给少年。
少年得了肯定的回复,高兴地将整杯水饮下后双手托着下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天道接着说话。
斐玉尘抬手扯了扯君墨白的衣袖,心下有些慌乱。
君墨白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背,放柔了音调安慰他道:我不是他,我也成不了他。
君:你想知道起死回生术吗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那少年同天道随着雾起渐渐模糊不清。
白雾中一颗玉色圆珠缓缓飘出,不受阻碍地没入君墨白额心。
斐玉尘心慌地去摸君墨白额心,指尖碰到皮肉, 冰凉一片。
师尊
不妨事,只是个开始,接着看吧。君墨白抬手将斐玉尘冰凉的指尖握住,轻声道。
果真如君墨白所言,白雾未散, 少年甜糯的嗓音隔着云雾再次落入二人耳中。
欢快的调子,他说:师尊,师尊, 你瞧我捉了一尾胖头鱼。
天道没应,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
少年又道:师尊,喝汤。
雾气散,就见少年端着碗鱼汤笑眯眯地放在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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