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是。
祁白茶闷不做声,看似听话,袖子下的拳头紧握,晏离舟就算了,瀛朝雪这一口一个小白的,叫的可真顺溜?
师兄晏离舟担忧地看向祁白茶,这、这应该不会记恨他吧?这回是瀛朝雪的错呀!
瀛朝雪笑意不达眼底,明显就是认真了,宗门规矩,理应谨记,你不记得我便教你,下次该怎么做,还要我说吗?
晏离舟:他想错了,这个师兄似乎也很可怕?
瀛朝雪又在晏离舟屋里坐了会,从霍擎和祁白茶离开后,晏离舟就蔫蔫地趴在桌上,不管瀛朝雪怎么逗他,他都打不起精神来。
瀛朝雪:你就那么在意他?
晏离舟:在意谁?
瀛朝雪没有深问下去,他突然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
他不过是替小师弟打抱不平,教训一下那个小子而已,反倒让小师弟伤心了。
宗门规矩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他这么强调,也是想让晏离舟清醒,单方面的付出不一定能得到结果,或许,他应该委婉的告诉小师弟,回头是岸,及时止损。
天近黄昏,夜幕将至,天气一如既往的诡异。
瀛朝雪安慰了晏离舟几句,方才离开灀雪院。
坍塌的外墙上站着一抹绯色身影,夜风卷起他的碎发,他似乎在闭目小憩,侧颜被薄暮勾勒出一道金边,浓密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圈阴影。
朝漉从踩雪的咯吱声中惊醒,两人四目相对。他唇角浮起一抹笑,轻声唤道:阿雪。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瀛朝雪撑开骨伞,将风雪彻底阻绝,他伸手拈去朝漉碎发上的水珠,眸光落在他眼角的淡痣上,只一眼又错开。
朝漉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几滴泪,将那颗痣晕染得更加深邃,他淡淡道:听你们在里面聊得开心,不想破坏,离舟见了我就生气,我还是少出现为好。
两人并肩同行,听了他的话,瀛朝雪骤然停下脚步。
淅淅沥沥的雨丝淋了满头,朝漉才发现瀛朝雪没跟上,他站在台阶下,疑惑地看向对方。
哥哥,我要淋湿了。长大后,朝漉便不怎么喊他哥哥,只偶尔撒娇耍无赖的时候说上几回。
他不喜欢朝漉说出那么生分的话。
瀛朝雪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伞沿倾斜,遮住朝漉,刚才怎么不怕淋湿了?
朝漉笑了笑:我这不是想找个理由,让你送我回去吗?
瀛朝雪被他笑意感染,将伞扔给他,小声道:你撑。
好嘞。
朝漉:见着离舟的心上人了?
瀛朝雪:嗯。
朝漉:感觉如何。
瀛朝雪:不是良人。
朝漉:啧。
瀛朝雪等了会,都不见朝漉继续问下去。
他像是说给朝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长相不差,性格太过沉闷,修为不高,不会体贴人,还要离舟亲自伺候
更重要的是,离舟身上有连心咒,两人从一开始就没可能。
瀛朝雪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朝漉听得目瞪口呆,你才见了那小子一面吧,怎么看出那么多的?
瀛朝雪:我看得比你清楚。
朝漉嗤道:你这眼力见,不去当媒婆真是可惜了,要我说,你这心态就像家里有个待字闺中的漂亮女儿,甭管人家条件再好,你都能挑出一样不是来。
瀛朝雪没有否认,两人放弃锁链桥,心照不宣乘着登云梯回了朝漉那。
瀛朝雪:过几日,我要带离舟去一趟沧州。
瀛朝雪没有细说,朝漉自然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瀛朝雪:我和离舟不在,你不要惹师父生气。
朝漉随口回答:你们走后,我也不打算留在宗门。
这话一出,两人都陷入沉默,瀛朝雪目送朝漉进门,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朝漉回头,伞下的青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眸底暗藏漩涡。
七月半,我和离舟可能还在沧州,你那时没事的话,可以替我去魇山取一样东西吗?
朝漉好奇打量瀛朝雪:从前我说陪你走一遭,你都不愿意,这回怎么同意我去了,魇山到底藏了什么宝贝,你每年都要去一趟?
魇山是鬼族与人间的交界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跌入九幽,黄泉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才不管你是谁,抓住了就没有还阳的机会。瀛朝雪每年都要去那个鬼地方,他曾想跟过去,却遭到瀛朝雪拒绝,因为这事,两人冷战了大半年。
瀛朝雪笑了笑: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有了前车之鉴,朝漉没再多问,点头道:我记下了,你快些回去吧,等会雪又要下大了。
好。
这次瀛朝雪没再出声,在朝漉转身的时候,他伸手,趁着朝漉不注意,轻轻扯下了他的一根头发。
祁白茶和霍擎在训诫堂大眼瞪小眼地跪了整整一夜。期间有弟子溜进来,给两人送了软垫,霍擎仔细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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