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扶着他的身体,哄劝道:这个时候,妖后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等明儿再说不行吗?
小爷气不过,晏离舟那家伙是不是住在苍鹭宫?他竟敢打我,小爷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临福急忙堵住他的嘴巴,看了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妖后的眼线才压低声音道: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呀,他是我们的贵客,您想想,他是无尘宗的人,我们根本得罪不起
青瞿只有两只手能动,闻言一巴掌甩在临福身上,气道:那小爷不是白挨打了?我不管,不报今日之仇,我就拿你开涮。
别啊,临福苦着脸,这、这奴才也没办法啊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长得还不错,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这般出色的猎物。青瞿一想起晏离舟,眸中不免带了点贪婪,就算晏离舟伤了他,可他也不是没见过性子泼辣的家伙,那玩起来可叫一个带劲。
哎哟我的爷啊,他可是泷月君。
临福恨不得再堵上他主子的嘴,这话怎么可以乱说呢!就算青瞿是他主子,可明眼人都知道,泷月君岂是青瞿这样不入流的晚辈能肖想玷污的!?
泷月君又如何?青瞿瞪着他,我管他泷月还是满月,抢了小爷看中的人,那我就要连他一起收拾。
一想到那个小瞎子从他这里溜走了,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原是想给那些大人们过过瘾后再带回宫里好生折磨一顿的。结果好戏都没演完就被晏离舟给截胡了,他还被晏离舟打成这样,真是里子面子都给丢完了。
这仇要是不报,他这么多年岂不是都白混了!?
临福脸都快皱成包子褶了,跟着这位祖宗,比跟着青葵那位姑奶奶还要难熬。这一天想一出的,迟早要被自己作死。
他刚这么想,身后的烛火倏地跳动了两下,他和青瞿齐齐吓了一跳,往动静处看去,不过是风将窗户吹开了,什么事也没有。
自己吓唬自己。临福讪讪笑道。
青瞿怒斥道:笑什么笑,还不去把窗户关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临福走到窗前,脸上的笑意未褪,他正要关上窗户,一抹黑影从他眼前闪过,他浑身一惊,一条黑色白点斑纹的蟒蛇咬上了他的手腕,他的脖颈被另一条蛇缠上,惊叫声被生生掐断,乍然对上窗外猩红的双眼,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直接吓晕了。
青瞿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临福回来,房内的火苗不知疲倦地跳动着,木窗被夜风刮挠,不断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嘈杂声中响起爬虫的嘶嘶声,正值夏末,房内的温度却骤然下降,青瞿察觉有哪里不对,金贵的小少爷哪受过这种惊吓,凉风一吹,他瞬间起了满身的白毛汗。
临福那个废物窗户也不关,跑去哪了?
临福!狗奴才,他妈人呢?侍卫长,人呢?他妈人全跑哪里去了?
青瞿平躺在床上,他全身疼痛,费了半天力气才撑起身体。偌大的寝殿只有他一人,烛火被风刮过,在一刹那尽数熄灭,他呆呆地望着突然暗下来的屋子,血液沸腾,心跳也快了起来。
怎、怎么了?
无星无月的夜里,房内一片漆黑,绣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后陡然显出一道更为浓烈的黑影,黑影将鸾鸟的身体全部遮挡,诡异的红光穿透屏风,透过鸾鸟的眼睛直直扫视床榻上的人。
青瞿猝不及防与那双红眼对视,脊背窜上一股凉意,他撑着病痛的身体想要爬起来,却疼得滚下了床榻,鼻梁上的纱布散开,鲜血溢出糊了满脸。
你是什么东西,敢吓唬老子,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小爷背后有人的,他们会将你大卸八块你给我滚野兽的磨牙声混进青瞿的胡言乱语里,因为害怕,他试图蜷缩身体,撞断的小腿却不听他使唤,以扭曲的姿势向身体外边翻折,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混着鼻涕不断往外冒。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青瞿再次抬头看向屏风那,先前的红眼仿佛是他的错觉,漆黑的房中只有他自己,是风吹熄了烛火,对,一定是风,他是自己吓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吧。
他这么自我安慰着,没工夫喘上几口气,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悄然缠上他的脚踝,他下意识一抓,放到眼前细看,大张的蛇口恰好向他袭来,将他本就在渗血的鼻子生生咬出了两个窟窿来。
啊死畜生!连你都敢咬老子!!
青瞿将那条花蛇狠狠摔在地上,他满头大汗,不住喘着气,等情绪稍稍平复后,他才抬手抹掉挡住自己视线的液体,掌心摊开,只能看到满手的血污,是他的血
阴森的凉意再次袭来,他再次看到那双猩红的眼睛,房内蛇类的嘶嘶声愈发响亮,他环视四周,黑暗中亮起无数双眼睛,整个屋子全部都是蛇,意识到这点后,他白眼一翻,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高大健硕的白狼裹着满身黑气从屏风后现身,他露出锋利的犬牙,大口浊气从口中喷出,猩红的双眼证明着他的不同寻常。
尽管青瞿被他吓晕了,他还是觉得不够,他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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