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灵活翻飞的红色身影,那娴熟轻松的姿态,他们确信,在朝漉面前,这鼓和小儿手中的拨浪鼓没甚区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阐阳宗宗主轻抚白须,赞扬道:我原本觉得有珠玉在前,也鲜少听闻朝歌这名字,想来这二弟子应该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今日一见,仙尊这二弟子并不比瀛朝雪与泷月君逊色。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你只知朝歌,却不知他本名叫朝漉,朝漉你总该听过吧?说起来,他还跟你有一段渊源呢。玉墟宗长老道。
朝漉?阐阳宗宗主瞪大双眼,这人怎会是朝漉,那个凭一己之力闯入毒潭,毫发无伤杀死毒蝎的朝漉?
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阐阳宗宗主有个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因长相貌美被毒蝎掳走,毒蝎欲夺走她的容貌,将她的脸换在自己身上。
那只毒蝎的老巢在毒虫遍布的泥潭之下,阐阳宗宗主想了诸多办法都无济于事,他花费重金找人去救他的女儿,无一人敢冒险去闯毒潭。
先不问他们能不能打败那只有着千年修为的老毒物,他们连蛇虫密布的泥潭都过不去。
就在阐阳宗宗主焦头烂额之际,有一位红衣少年摘下了他的悬赏榜。
三日之后的清晨,那位红衣少年带着阐阳宗宗主的女儿平安归来,他手中还提着毒蝎的脑袋,姿态懒散,笑容张扬,让众人都心生惧意的事情在他眼里,仿佛不是什么难事一样。
一听山巅之上的红衣少年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阐阳宗宗主瞬间绷紧神色,他睁大本来就小的眼睛,连连点头。
是是是,看那身影,确实和我囡囡的恩人很像,我找了几年,原来他就在无尘宗完了他又长叹一声,可惜了。
寒江刃喝了口甜腻腻的果酒,乜了眼阐阳宗宗主,嗤笑道:可惜什么?就你女儿那相貌,还不赶紧找个人嫁出去吧,别自视甚高,贪心不足反倒把自己一辈子给折进去了。
他颈边的白貂闻言,朝阐阳宗宗主发出几声讥笑。
阐阳宗宗主的女儿虽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少有的绝色美人。
寒江刃这话说得着实难听,阐阳宗宗主有怒不敢言。
细思过后,他又觉得寒江刃的话不无道理。
阐阳宗宗主的女儿自那次后,便对朝漉芳心暗许,可惜那少年领了赏金,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如今他女儿将近双十年华还未出嫁,阐阳宗宗主总是感叹这是一桩孽缘,知道朝漉的身份后,他更不敢肖想朝漉做他未来女婿。
他一个小宗门宗主,怎敢攀上无尘宗这株大树。
他回家后就给囡囡找一门好人家嫁出去,别真的像寒江刃说的,一等就等成老姑娘了。
晏离舟到的时候,足以容纳千人的广场上站满了五颜六色的身影。
他不像朝漉那般爱显摆,走的是幽静无人的小道,广场人多,登云台这边却是空旷一片,只坐着零星几人。
他穿着一身白衣,与身后白雪皑皑的山峰融为一体,加上他一头白发,不仔细注意,没几人能察觉他的到来。
晏离舟想要低调,他家师尊却不给他机会,无尘仙尊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看到晏离舟时,先是双眼一亮,然后像招呼小狗一样,冲晏离舟勾勾手。
离舟,你来了呀,快来为师这里坐。话音刚落,无尘特意让了个身位,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晏离舟:不了。
他自己有位置,干嘛要坐到师尊旁边?瞧师尊桌上摆满的糕点果盘,晏离舟很难不想到昨日的光景,他又想打嗝了。
无尘表情一收,眼中光芒瞬间黯淡了。
好吧,儿大不中留,我懂的。
晏离舟:
因着无尘的提示,晏离舟还未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就传来不小的动静,有人惊呼了一句泷月君,紧接着便有无数双眼睛朝晏离舟射过来。
晏离舟只觉得身体被无数根钢针刺到了一样,哪哪都难受。
好在,穿来之后,他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大场面,他还能装装样子应付过去。
和煦的暖风撩动白色袍角,众人眼中尽是如雪般的白色。
剑尊的白衣白发如缥缈云雾,在起伏间与身后的白雪融为一体,他微微侧目,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庞暴露在众人面前,耳中是悦耳鼓声,他们仿佛也置身于九重天宫,云端之上,而高台上笔直矗立的白衣身影就是度化他们的神尊。
顾沉戈计划的没错,晏离舟今日的打扮比往日多添了几分艳色,能将素色穿得如此绝色,还多亏了晏离舟额间的红痕与耳垂上的红珠,仿若点睛之笔。
红白交映,摄人心魄。
眼前人无愧于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称号,有几位修士已经看痴了。
看啊,这是他的师尊,他的泷月君,他的晏离舟。
你们都得不到的人,他是我的。
顾沉戈满足地勾起唇角,他笑得并不夸张,只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他亦步亦趋跟在晏离舟身后,旁人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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