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回家以后都难掩笑意,家中祖母问他为何这般高兴,他道:“士农司又干了一桩大事,祖母,士农司能把亩产提高四十斤!”
“您可别小看这四十斤,多四十斤,边关将士多口吃的,他们多口吃的,就多点力气,打仗的时候就能少死一个人。”周长生这样说的,“倘若咱们御朝的每一片土地都能产这么多粮食,那御朝的每一个人都不愁吃穿。”
这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秋收之后,各地亩产报上来,就会显得士农司的地亩产格外高,到时候少不了他的赏赐。
他们的粮食晒的多干啊,磨成面,还有那么多玉米,红薯。
周老夫人问周长生,“那这么说皇上赏给裴家的地产了这么多粮食?那得赚多少钱啊,天老爷,裴家可发财了。”
六千亩地的麦子,亩产三百八,磨成面粉也差不多,一斤面粉十文钱,那就是两万两银子。
啧啧。
周长生道:“您说错了,粮食的确要卖,卖给朝廷,但不是这个价钱,裴家给朝廷的东西,都是一文钱一斤,算起来赚不了多少钱。”
六千亩地的麦子,赚两千多两,加上别的,也就三千多两,还不够四千两。
周老夫人道:“他难不成是个傻的,白给朝廷种地?”
周长生道:“就是有人不看重钱财,而且,裴家有皇上护着,怎么就傻了,裴大人一腔赤胆忠心,若是我,我也愿意。”
裴殊没周长生想的那么高尚,不过,亩产提高他也高兴,信送进宫了,后头的事还有,粮食直接送往西北,充做军饷。
裴家的庄子不用交税,自家粮食装进粮仓,一直到十月下旬,天都飘雪了,宫里的赏赐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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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来人,直接去了裴府,也是皇上赏赐的宅院,却扑了个空,门房说:“大人夫人不在,在庄下院里住着,看天下着雪,一时回不来,大人有什么要紧事不?”
送旨可不就是要紧事。
看来还得再跑一趟,裴大人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虽然不用应卯上朝,但是管着士农司,皇上都说裴大人于江山社稷有功,只要裴大人不犯太大的过错,裴家能兴旺百年。
或许有人要说这话为时过早,可看看裴殊今年才十九岁,他虚度的十几年光阴,全在这一年半的光景中补回来了。
十九岁,还太年轻,且看朝中哪个三品大员不是四十岁朝上,裴殊屡屡立功,皇上压着赏赐,总不能还给他升官,这才决定把赏赐给顾筠。
从盛京但庄子骑马也得一个时辰,但没人敢抱怨一句,对他们来说,给裴家宣旨,也是殊荣。
雪愈下愈厚,到了裴家雪已有一寸,礼部官员上门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士农司司命裴殊于江山社稷有功,其夫人顾筠恭顺敏淑,特封为淑人,钦此!”
大雪纷飞,礼部官员脸上却带着三月春日的笑意,“裴淑人,请接旨吧。”
裴殊扶着顾筠起来,又塞了一个厚实荷包,他一个月月钱也就二十两,这一给,就给了一半去,把人送走,顾筠拿着圣旨左看右看。
圣旨上绣着瑞荷,字是由礼部写上去的,钦此二字旁印了国玺。
礼部还说过两日会有人来给她量尺寸,订做淑人穿的吉服,头冠。
三品官员的妻子母亲封诰命时会被封为淑人,但不是所有三品官员的妻子母亲都能受封,有品阶的夫人就能参加宫晏,当然也会高人一等。
顾筠看看裴殊,“皇上竟赏了我,多谢夫君。”
裴殊:“有啥好谢的,给我也看看……和给我的圣旨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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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道:“这个得供着的,三品淑人,我以后也有官当了,我才多大呀。”
顾筠今年十七,过了生日满打满算十八出点头,十七岁就得了诰命,这苦尽甘来还带回甜的。
裴殊:“也不小了,你都要过生辰了,没几天了。”
裴殊走上去拉住顾筠的手,四周没人,大门也关着门雪地里静悄悄的,好像这样走下去,能走到天荒地老。
明明是雪天,湿冷,裴殊的嗓子却有点干,“阿筠呀,我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喝点药什么的,而且我觉得我身子越来越好了……”
顾筠怔了怔,其实她后头就没想过这些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儿能事事顺心。
老天爷让裴殊变好了,他就知足了,至于孩子,不能强求。
现在裴殊做官了,也是体面人,顾筠更不想出去找大夫,万一走漏风声,于名声有碍,他们两个相互喜欢,相互扶持不就行了吗,还要什么孩子,顾筠也不想让裴殊吃药啥的,万一再扎针,多难受。
顾筠拍拍裴殊的手背,“你好好养身子,别的不用担心,我想过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咱们成亲也有一年半了,这样就挺好,我也不是非要孩子,好啦,不用去看大夫,反正没人催咱们要孩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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