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的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似乎已经想象到等会儿吃饱喝足的美好场景。
但——
就在下一刻,异变突生!
那些被捆绑着的侍卫们各自抬腿,凭着自己扎实的脚下功夫将身边的山贼一脚踹翻,力度极重,确保被放倒的山贼们不能在第一时间爬起来。
随后,在陈退的指挥下,一半的侍卫们将袖口里隐蔽的刀片滑出来,互相两两帮忙割掉捆绑住手腕的绳子。
另外一半侍卫在侍卫长的指挥下,开始攻击山贼们。
刀片比较锋利,来回磨损下,过了一会儿,粗糙的绳子顺利被割断。
衡玉也顺利脱身。
她往前走两步,脚尖在地面用力一撩,躺在地面上的砍刀被她踢得飞起,衡玉一伸手,便轻而易举握住刀柄。
她拎着刀迅速向前,沉重的刀背仿佛长了眼般,没往其他地方砸,专挑山贼的肩膀落去,角度非常刁钻,令人完全无法避开。
分明是侍卫长那里的打斗更加惊心动魄,结果惨叫得最厉害的居然是衡玉这边。
小半刻钟后,山贼们全部被撂倒,通通抱着大腿胳膊躺在地上哀嚎。
衡玉拎刀走到山贼首领面前,将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笑得非常温和:“刚刚你说,想让我见见血?”
首领捂着被打骨折的胳膊,躺在冰凉刺骨的雪地里,愤愤不平地盯着衡玉:“你是装的?”
亏这个少年刚刚装得那么害怕那么惶恐,结果他们这一行人这么深藏不露!
这也太无耻了!
衡玉动了动自己的手腕。
感觉到冰凉的刀刃越发逼近脖颈,首领非常从心,下一秒就软了声音:“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呢?其实刚刚我都是在吓唬您的,您摸摸看您的脖颈,是不是压根连皮都没破?”
“但我的心灵遭到了重创,现在,就让我们来聊一下赔偿的事情吧。”衡玉愉快道。
王朝因我兴替6
首领先是一愣,随后神色大变:他原以为这一行人是在扮猪吃老虎,结果他们是想黑吃黑!
这样脸厚心黑的人物太难对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首领努力扯了扯嘴角,终于扯出一个假笑的弧度来:“公子,这……您就算把我们全山寨的人都卖了,也换不来几个钱啊。”
“你说得有道理啊。”衡玉缓缓点头。
首领顿时高兴,脸上笑容真诚。
下一刻,他笑容凝固下来。感觉到那冰凉的刀锋已经彻底贴在自己的皮肤上,首领瑟瑟发抖:“公子,您可千万别手抖啊。”
衡玉说:“我手很稳,倒是你,再这么抖下去就要白送了。”
首领:“……”
这种情况换谁谁不抖啊。
他努力挣扎:“公子,您刚刚不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卖了你们不值钱,所以我想着,剿匪成功的话,我就能凭着这个功劳去并州牧那里邀功,混个一官半职的来玩玩。”
首领心底破口大骂,面上不得不继续赔笑。
衡玉逗他玩够了,又听到前方树林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缓缓收刀,扭头看向山寨方向。
他们刚刚的打斗闹出来的动静极大,这里距离山寨也不远,山寨里的人察觉到赶过来也不稀奇。
不多时,几十个手握木棍的人出现在衡玉的视线中。这些人中绝大部分是妇人,一小部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里面甚至还有几个半大小孩。
明明心里怕得很,众人却都紧握木棍,紧紧盯着衡玉他们。
衡玉拍掉手上的雪屑,对首领说:“如果不想造成无谓的牺牲,让那些老弱妇孺全部住手。我们先好好聊聊。”
只要有得聊,那就说明性命是无忧的。首领咬咬牙,朝最前方的老人喊道:“三叔公,你们别动手,我与这位公子聊聊。”
实在是,打不过啊。
那就从心点吧:)
为首的老人头发发白,面上满是岁月凄苦的风霜之色。听到首领的话,他迟疑片刻,扭头对着身后众人说了些什么。
那些老弱妇孺们都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放下手中的木棍,神情戒备。
“我就欣赏你这么识时务的人。”衡玉温声对首领说,朝侍卫长比了个手势。
侍卫长弯腰将山贼首领从雪地里扶起来,还顺手帮他把脱臼的手接好。
这一下简直猝不及防,首领狠狠惨叫出声,惨叫过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好了。
他面色惨白,欲哭无泪:接骨之前就不能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吗。这一行人真的太可怕了。
真是不怕敌人强,就怕敌人既有实力又够心黑。
似乎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衡玉仰头,越过堆着积雪的树梢,凝望着天空:“这整件事的起因,要追溯到前两天。那时候,我觉得回家继承我爹打拼下来的家业,实在过于无趣了点。”
“今天路过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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