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刻钟后,五个护卫一块儿躺在地上哀嚎。
衡玉站在酒楼门口,两手抱臂俯视他们,冷淡道:“你们回去告诉乐成景,不要只派下人过来,让他亲自过来找我。”
“对了,过来找我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带足人手,免得又被我揍回去,让清河乐氏在平城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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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州牧府里突然传出愤怒的咆哮声。
咆哮声过后,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噼里啪啦声。
乐成景躺在软榻上,气得眼睛通红。
他两只手紧紧攥着被面,视线余光扫见自己还在作痛的左腿时,心中杀意更是激增。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如此嚣张,不惧怕清河乐氏,身边还有个武艺如此高强的侍卫。”
“回少爷,属下去找守门的士兵打听了,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没有并州牧的手令,这些事情无可奉告。”
乐成景心中的愤怒几乎达到顶峰:“并州牧是觉得,连一个少年都能欺辱我、瞧不上乐家,所以就不把我、不把乐家放在眼里了是吗?”
之前并州牧对他的要求,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满足,但也不会狠狠落他的面子。但这两天他几乎是处处碰壁。
“好,好啊,那我就先解决了那个少年,再处理并州牧。”乐成景的声音慢慢阴森下来,“你们明日给我点足三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不管那小子是什么来历,我要直接废掉他。”
第二日上午,乐成景坐在马车里,三十多个人护卫在他身侧,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酒楼杀去。
州牧府的地理位置有些偏,想要从州牧府绕进闹市,会经过一条不够宽敞的巷子。
马车直行,侍卫护在身边,就将巷子占去了大半。
这时候,有几个身材魁梧、做匈奴打扮的男人走进巷子里,恰好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乐成景的人横行霸道惯了,瞧见这种情况,当即喝退那几个匈奴人。几个匈奴人大概是不想惹事,闻言互相对视一眼,乖乖往后退出巷子,把路让出来给马车通行。
退到巷子口时,一个匈奴人怀里的香囊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眼看着马车车轮就要撵上去,他用带着口音的汉话高喊了一句“停下来!”。
这道声音极凄厉,街道周围的行人纷纷朝巷子口望来。
马车夫听到后,反倒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往前走,神情嘲讽,似乎在说你是什么身份,也值得我们为你耽搁时间?
下一刻,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剑鞘。
然后,马车夫的项上人头被挑飞,在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
同一时刻,另外几个匈奴人如同早就有所准备一般,快步上前,在那些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前迅速动手。
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惨叫声在巷子口响起。中途有路人鼓足勇气过来瞧上一眼,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尖叫着大喊杀人了,随后迅速往人群方向跑去。
惊慌蔓延开来,不少百姓往外跑去。
只有一个戴着黑色幕篱的人逆着人流,慢悠悠朝巷子口走去。
她走到时,巷子里的杀戮正好接近尾声,只有被粗暴从马车里拖拽下来的乐成景仍活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乐成景被满地血腥吓了一跳,双腿瘫软险些直接倒在地面上。冷汗从他额上滑落下来,后背湿了一圈,“刚刚是我的仆人冒犯了你们,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你们可以消消气了吧。”
他瞳孔扩张涣散,迭声喊道:“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你的仆人冒犯了他们就要死。”衡玉抬手,用修长白皙的指尖慢悠悠撩开遮挡住她容貌的幕篱,“那你乐家覆灭容家满门,又该以何等酷刑身死,才能告慰英魂在天之灵。”
乐成景一愣,脸色剧变:“容,容……是你!你居然活着到了平城!”
衡玉抽出袖间匕首,在乐成景身前蹲下。
匕首出鞘,其上刻着‘将卿’的字样。这是并州牧交还给她的,她小叔的遗物。
寒芒自乐成景眼前一闪而过,下一刻,匕首全部没入他大腿里,角度极为刁钻,只用了一刀就废去他的一条腿。匕首退出乐成景的身体,换了一条腿再行刺入。
迅速废掉乐成景的双腿,衡玉手腕一转,直接朝乐成景的脖颈动脉抹去。
鲜血喷溅而出,被她迅速避让开。
衡玉垂眸扫一眼被鲜血染红的匕首,边慢条斯理擦拭匕首,边低声讥讽道:“爬出去吧,往巷子口外爬吧,也许这样,还会有一线生机啊。”
乐成景抬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要阻止血的流出。他疼得脸上涕泗横流,连往巷子口外爬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上方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声——
“原来你们乐家人也知道害怕啊。”
等到再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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