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当家说了,马车里的几位远来是客,所以要我们礼貌一些。”
“还请几位贵客不要让我难做了,不然的话,我会先把人揍一顿,再以礼相待。”
祁珞脸色微变,失声道:“你不是大当家?”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身后突然伸出一只瘦削白皙的人按在他肩上,宋溪的声音轻飘飘传出来:“形势不由人,祁三公子,我们静观其变。”
在祁珞的刻板印象里,山贼首领应该都是些虎背熊腰、声音粗犷的男人。
当他看到身穿墨色长袍、剥着栗子走进屋内的衡玉时,同样有着颜控属性的祁珞还在疑惑这个清幽如山间晨松的少年怎么会出现在山寨里,莫非也是被劫掠到山寨上的?
这般霞姿月韵的少年进了山贼窝,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直到陈虎乖乖抱拳行礼,对着少年恭敬喊了一声“大当家”,祁珞呆愣片刻,脸上出现震惊之色。
衡玉坐在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姿势有几分懒散。
她饶有兴趣地支着下颚,翘着二郎腿打量祁珞这位原男主。
现在祁珞还很稚嫩。
这种稚嫩,指的是他的气质,像极了初出茅庐的人。
按照原剧情,直到一年后,他的父亲冀州牧病重,祁珞被迫肩负起整个冀州的重担,他才在几位幕僚的辅佐下迅速成长,最终加入角逐天下的行列,耗费整整十余年时间,方才成为最终的赢家。
容家军经过几方势力的争夺,在祁珞攻占并州后,选择归顺祁珞。
所以说啊,雍宁帝费尽心思除掉容家、乐家贺家他们努力往容家军里插钉子,后面却便宜男主了。
衡玉觉得这样的剧情发展实在是好笑。
视线微移,衡玉看向站在祁珞身侧的病弱青年。
青年清瘦却不单薄,背脊挺直犹如一柄随时都会出鞘的利刃,眉间的书卷气又冲淡了这种锐气。
按照剧情比对一番,衡玉一拍桌案,吩咐陈虎:“陈虎,对这位先生怎么如此不客气,快去给先生搬张舒适的椅子。”
这位青年,应该就是男主手下最受器重的谋士——宋溪。
陈虎不知道大当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去搬了一张太师椅。
衡玉又指着另一位中年谋士:“还有这位先生也是,以礼相待啊,我不是都叮嘱你要以礼相待了吗。”
陈虎:“……”
大当家,你说的明明是让我以理(揍人)服人。
他憋得险些内伤,低着头再次搬来一张椅子。
祁珞眉间染上几分期待之意,既然两位先生都有了座位,就说明这龙伏山寨的大当家是个讲道理的人。
他身为冀州牧之子,应该不会被这位大当家特意为难的。
但祁珞左等右等,只等来上首的衡玉说:“我们山寨的人素来讲究。”
“祁公子知道我们的规矩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念完这句口号,衡玉还在心里回味了一番。
别说,怪不得当山贼的都喜欢念这首打油诗,虽然俗,但是够朗朗上口。
“我看祁公子长得不错,我们山寨里有不少适龄的小娘子,她们应该会很喜欢你的皮相。如果祁公子不拿出买命钱,就留在山寨里面加入我们吧。”
祁珞神色大变:“你们要多少钱?”
衡玉打量一眼祁珞,撇了撇嘴:“你的话,一万斗米。”
她真把冀州牧的儿子扣押在山寨里,不说冀州牧会不会暴跳如雷,并州牧就不会放过她的耳朵,所以开个价意思意思就好了。
衡玉本人不缺侍卫,而且那些侍卫分明就是祁家的家将,只会忠于祁珞,她留着没什么大用处:“侍卫的话,打包价五万斗米吧。”
祁珞:?
“至于那两位先生。”
提到宋溪和中年谋士,衡玉脸上终于露出高兴的笑容。
谋士好啊,谋士全都是能为她分担工作量的劳力,她必然要珍之重之。
“他们两个的话,各是一百万斗米。”
做主公的,一碗水必须端平,不能厚此薄彼了。
祁珞:???
这个开价为什么这么不合理?这位大当家的数术是不是不太好?
王朝因我兴替16
衡玉就是数术水平太好了,才能开得出这样的买命钱。
祁珞茫然之时,他身侧有人轻笑出声:“一口气拿出几万斗米不难,一口气拿出两百万斗米,怕是要把一州的粮仓都掏空,大当家开的这个价未免有些不合理。”
一般来说,谈生意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现在她这开价,分明已经把祁珞和侍卫们的价格压到了最低,一副‘随便给点东西就让你们走’的姿态。对两位谋士开出一百万斗米的天价,分明是不想放人走。
衡玉对上宋溪的视线,语气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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