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商议要事!
祁珞忍不住抬眼看向安静站在旁边的中年谋士。
这个谋士是他父亲手底下最信重的幕僚,结果他父亲前脚刚倒下去昏迷不醒,后脚谋士就跟他二叔勾搭在了一起。
他父亲明明给他留了不少后手,但因为太过轻信他人,导致很多后手还没来得及发挥出它们的作用,就先被他二叔清理掉了。
千防万防,果然还是家贼难防啊。
收回视线,祁珞声音冷硬:“身为人子,在我爹病倒这段时日里,我一直寝食难安。无论大夫有没有名气,只要有一线可能,我都必然会不惜重金延请。”
身为人子日夜寝食难安,那你这身为弟弟的,就不会日后会遭到报应吗!
祁澎仿佛没听出他言外之意般,脸上笑容不减,淡淡扫了眼那位大夫:“也好,珞儿想试试,尽一份孝心,那自然是极好的。说起来,清河贺氏派人过来参加你的加冠礼,不日就会抵达定城,珞儿到时候要随我去迎接贺家的人吗?”
清河贺氏!
祁珞思绪复杂。
这些年里,贺家虽然遭到乐家的打压,但在容家出事时,贺家迅速吞了一大口肥肉发展壮大,所以还是颇有实力。
不用多想,祁珞也知道清河贺氏的人是他二叔请过来的,绝对是站在他二叔那一边。
“我想贺家来人定然是二叔的友人,我还是不去打扰二叔与友人密谋了。”祁珞忍不住刺了一句。
祁澎含笑听着,丝毫没有动怒,看向祁珞的眼神非常温和,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顽劣的孩子上下蹦哒。
祁珞硬邦邦道了句告辞,带着大夫拂袖而去。
快要走出州牧府时,祁珞忍不住抬头,凝视着那覆满阴霾积云的苍穹——
以大当家的才智,定然知道他去信一封的用意所在。大当家会过来吗?过来之后,能够扭转现在越来越危急的局面吗?
如果大当家能够扭转局面,把冀州双手奉上又如何。
大当家只要冀州。
而他二叔,还想要他全家的性命。
=====
马车经过特别的防震改造,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时,马车里的人几乎感应不到震动。
衡玉倚着马车壁,闭目养神,听着春冬在为她念各地的情报——与相对平静的并州比起来,其余十二州都各有各的艰难坎坷,乱世已经开启。
突然,衡玉慢慢掀开长眸,坐直身体。
春冬停下念情报的声音。
衡玉抬手,将马车帘拉开一角,询问策马跟在马车边上的侍卫长:“快要到定城了吧。”
侍卫长答:“应该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衡玉思索片刻,问:“这一路行来,前往定城的商队和百姓是不是太少了。”
冀州地处华北平原,这里土地肥沃,地理位置优越,所以人口数量比并州要密集上不少。
定城是冀州最繁华的城镇,按理来说一路上不应该这么清冷才对。
“看来冀州牧病重的消息已经在冀州传开了,商队和百姓都知道如今定城风声鹤唳。”衡玉又自己回答了自己的疑问。
不用多想,放出这个消息的肯定是祁珞的二叔祁澎,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冀州官员和世家投靠他。
衡玉思虑片刻,说:“我们中午不休息了,全速赶到定城,让车队的人暂时用干粮应付一顿,今夜再让厨子给大家准备好酒好肉。”
随着衡玉的命令传扬开,车队的速度提升了些许。
车轮滚滚碾过,一个多时辰后,‘定城’这个饱经风霜洗礼的城门牌匾倒映入众人眼里。
还没等车队的人松口气,他们就被定城负责把守城门的士兵拦下了。
为首的士兵高声喝道:“你们是何人?不知道如今冀州牧病重,定城未免混入贼人,已经不允许大型车队进城了吗?”
侍卫长板着脸,将祁珞送去的邀请函递过去:“我们受祁公子的邀请,前来参加他的加冠礼。”
为首的士兵垂眸扫了眼邀请函,感觉有些棘手。
他招来手下,在手下耳畔低语几句,他的手下急匆匆跑进城。
士兵这才看向侍卫长,声音温和:“如今城中守卫由祁澎大人负责,我们需要请示过他的命令,还请诸位先在一侧稍等。”
侍卫长抱拳,也不为难他,对方也只是听命行事。
衡玉坐在马车里,将他们的对话尽收入耳。
她慢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连城中守卫之权都落到了祁澎手里,看来祁珞现在的情况的确说不上好啊。”
=====
州牧府里,祁澎正在认真招待贺家家主:“劳烦贺兄舟车劳顿了,接下来这几日,贺兄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以你我二人之间的交情,贺兄不必客套。”
祁澎又转头看向贺瑾,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