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看到高森后,感觉苏淳都顺眼起来了。”
衡玉抿唇轻笑,手按着桌案,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祁公子所言甚是,瞧见中卫将时,若不是知道中卫将姓高,我会以为是幽州牧本人亲临。”
高森性子傲慢却不是蠢人,听出衡玉话中的讥讽,不甘示弱道:“山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有幽州牧大人的半分英姿。”
“倒是山先生你,若不是知道先生是并州二把手而非冀州二把手,我也觉得山先生比祁公子更像是此地的主人。”
祁珞眉飞色舞,毫不在意他的挑拨离间:“实不相瞒,我父亲嫌弃我不够稳重,这次出使的确是以山先生为主,我为辅。等山先生与并州军队汇合后,才由我独当一面。”
当事人如此不在意,高森忍不住被噎了一声。
他强压着心头不满,道:“暂时不说这些题外话。”
“山先生,此次幽州牧大人派我前来,是想让我责问先生,为何要动用你运粮的军队,惊扰幽州世家的安宁生活。”
“噢?”衡玉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侧头去问身边的谋士们,“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军队惊扰了世家?”
“据我所知,的确没有。”
“我们的军队可是正规军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扰民的祸事。”
“我猜中卫将说的是我们领兵去拜访世家一事吧,这……这实在是误会啊,我们只是单纯想拜见各大世家,言行客客气气,举止没有一丝一毫失态。”
“没错,至于各大世家给我们送的粮草,这……这难道不是他们给我们的见面礼吗?”
他们的确没动过手,就是直接领着军队到了世家大门前‘勒索敲诈&039;的。
聪明人装傻充愣的水平也是一流的,衡玉听着他们的话,听得连连点头。
她转回去看高森,表现出一副被人泼了脏水的无辜模样:“高先生,不知道这样的言论是从哪些世家口中传出来的?”
高森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点,压根没设防,随口道出两个世家的名字。
衡玉脸上的无辜之色顿时转为愤怒之色。
她猛地一拍桌案,手掌用力按在桌案上:“好啊,亏我的下属们去这两个世家拜见时,他们表现得那么客气,结果转头就在幽州牧大人面前如此诋毁我的名声。”
下一刻,她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寒光皎皎,杀意迸开。
“陈虎,你率一千士兵亲去杨家;侍卫长,你率一千士兵前往张家,替我好好问问两家家主,他们为何人前人后两幅模样。”
“这般在幽州牧面前诋
毁我的名声,是不是对我并州心存不满?”
“是。”陈虎和侍卫长迅速起身,抱拳应是,转身退出外面。
君臣之间配合过于默契,等高森终于从这一系列突发状况中回过神时,他只能瞧见陈虎和侍卫长远去的背影。
高森愕然:“山先生,之前幽州牧大人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幽州牧大人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居然还敢大张旗鼓在幽州动兵,你就不怕幽州牧动怒吗?”
“我之前动兵,是记挂幽州的灾情,想要找世家们好好聊天,培养他们乐善好施的品行。”
“你看,在我的赈灾下,幽州至少有五千流民不会饿死,至少有一千流民不必承受远离故土之苦。这些人口可都是幽州牧的子民,你说幽州牧为何怪罪于我?”
见高森一时答不上来,衡玉气势更盛,直接从椅子上起身,步步朝高森紧逼而来:“至于刚刚出兵,是因为士可杀不可辱,难道只允许世家污蔑我,不允许我去找他们兴师问罪了吗?”
“嗯?高将军,你回答我啊?”
‘锵’地一声,长剑全部拔出剑鞘。
剑身的寒芒折射进高森的眼里。
高森用力咽了咽口水:“你——”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吧,在幽州也敢如此猖狂?
衡玉两指并拢,用柔软的指腹轻抚冰凉剑身。
高森最是欺软怕硬,看到衡玉这么猖狂,他反倒摆不出最开始那种高高在上的谱。
“山先生。”高森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快快将您派出去的士兵都撤回来吧,得罪世家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敢在幽州牧面前污蔑我,就要承担这种行为带来的后顾。反正两个小世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冷汗顺着高森的额角往下滑。
那两个世家是污蔑你吗?你明明就是在仗着自己手中的兵力去明抢世家的粮草!
衡玉以手掩面做困倦状,让人带高森下去休息,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目送着高森不情不愿离开,衡玉支着下颚,对宋溪道:“我正愁怎么找借口杀鸡儆猴,这高森就为我送上了理由。”
宋溪温声道:“这两个世家在幽州根基很深,跟其他世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回大闹一顿后,我们也算是差不多把全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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