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和戚衡玉吸引来扬州城,请两人对涂家施以援手?
衡玉心下思忖着这些事,在身边的涂星华要站起来时,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看向少年的目光里带着淡淡惊喜:“你是……咦,你……”
这短短几个词里,她的神态和语气一变再变。先是久别重逢的惊喜,然后是发现自己认错人的错愕茫然。
“不好意思。”衡玉抱拳,朝少年致歉,“我刚刚看晃了眼,还以为是遇到了一位故人。”
‘明初’下意识与涂星华对视两秒,很快,他收敛起脸上的失态,倒握折扇朝衡玉抱拳回礼:“戚姑娘,在下明初。”
衡玉恍然大悟:“原来阁下就是明初。”
‘明初’走进殿里,先向涂老爷子问好,才在衡玉身侧的空位坐下,好奇道:“莫非我与姑娘的故人容貌相似?”
衡玉摇头:“不是容貌,刚刚明初公子是逆光走进来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公子的容貌,而是先看清了公子的眼睛。那样的眼睛我只在一位朋友身上看到过,而且他也与涂公子交好,出现在涂府合情合理,我误以为是他出现在了涂府。”
‘明初’再次与涂星华交换了一个眼神。
察觉到他们两人的互动,衡玉慢悠悠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茶面,看着杯中那片没有过滤干净的细嫩茶叶在茶水间上下浮动。
这就是掉马的尴尬啊,‘明初’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然而底子早就被她扒了出来。
——钟离乐。
是的,只有钟离乐假扮明初才能扮得这么像,涂星华不会戳穿他而是配合他,真正的明初知道后不会怪罪他。
“戚姑娘所说的故人可是钟兄?”‘明初’轻咳两声,突然出声问道。
“没错,就是钟离乐公子,当初他前往故剑山庄请人铸剑,我与钟离乐公子交谈一番,对他口中的江湖心生向往。所以在武功大成后决定下山进入江湖,感受感受他口中快意恩仇的江湖。”
衡玉面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直把‘明初’说得心里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自己当日的一番言语会给戚姑娘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系统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它必须批评一下原男主,怎么才一见面就掉马了呢,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太差了,真的太差了!
‘明初’不知道自己被系统鄙夷了,他轻咳两声,压下心底的飘飘然之情:“戚姑娘这几个月里仗剑行走江湖,可否感受到了江湖的魅力所在?”
衡玉认真回想片刻,点头道:“钟公子所言无误。说起来,我赶到扬州城时,还以为我能在这里与钟公子偶遇。当初我与他的谈话并未尽兴,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初’才刚进厅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与涂星华对视。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涂星华开口,秉退周围所有闲杂人等。很快,厅堂里只剩下他、‘明初’、涂老爷子和衡玉四人在。
衡玉面露警惕之色:“涂公子这是何意?”
涂星华连忙解释道:“请戚姑娘稍安勿躁,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姑娘说些要事,如果姑娘不乐意,我们涂府绝不强求;如果姑娘乐意,我们涂府会献上能令姑娘满意的报酬。”
衡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又看向一侧的‘明初’和涂老爷子,声音冷淡:“涂公子但说无妨。”
“此事……”涂星华苦笑,“此事有些说来话长,先从明初的身份说起吧。”
他看向一边的‘明初’,朝‘明初’点头示意。
‘明初’起身向衡玉行礼,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音色:“戚姑娘,也许我还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番,我是钟离乐。”
衡玉有些怔仲:“你是钟公子……难怪刚刚我会觉得你的眼睛很熟悉……”
霎那间,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冷淡下来,似乎只要钟离乐的回答稍有差池,她的剑就会直接出鞘斩去:“你们假扮明初引我来扬州,到底是想请我做些什么?”
秋风顺着半遮半掩的门窗吹进厅堂,裹挟着淡淡的桂子清香。
因为衡玉一番话,厅堂里的气氛渐渐凝滞下来。涂老爷子最先出声打破沉寂:“不瞒戚姑娘,此事涉及到我涂府满门安危。不知戚姑娘走进涂府时,有没有发现偌大的涂府显得过分冷清了些。”
衡玉迟疑地点了点头。
涂老爷子道:“我们涂家是做漕运发家的,因为在江湖和朝堂上都有人脉,所以颇有几分薄面。但从半年前开始,涂家的漕运生意在明里暗里被人打压,经过钟贤侄的暗中调查,我们发现在这背后有太一宗的影子。”
太一宗看上了漕运行业的暴利,想要掺和进来。
说实话,如果太一宗只是想分一瓢羹,那也还说得过去,看在太一宗家大业大的份上,涂老爷子很可能就忍了。但太一宗这明显是奔着挤垮涂家来的。
两个月前,涂家接到一笔非常大的订单。如果能够完成这笔订单,赚钱的利润足以抵得上涂家过去整整一年的利润。为了吃下这笔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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