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侧头看他,笑道:“喊你去围观吗?”
钟离乐道:“虽然你杀他不费吹灰之力,但这种喜事,多一个观众围观也是好的。不过你打算怎么杀他?”
怎么杀五长老?
对衡玉来说,就是仗着自己卓绝的轻功身法进入五长老的屋里,点了他的哑穴后将他喊醒,欣赏完他那惊恐的表情后,用他自己的刀刺穿他的心脏。
杀他,既不用多大费周章,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洗炼剑。
轻轻松松解决掉一个人,衡玉和钟离乐施展轻功离开此地。
他们来到街道时,晨曦正好刺破天际,将沉睡中的扬州城慢慢唤醒。一大清早,街道上就有不少早点铺子支了起来,到处都是一副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景色。
衡玉走到烧饼铺子前,麻烦老板帮她烙了两个烧饼,将其中一个递给钟离乐。她咬了一口烧饼,慢慢咀嚼咽下后,对钟离乐说:“我要走了。”
钟离乐也咬了口烧饼,朝她扬眉轻笑:“这里距离城门也不远了,走吧走吧,送你到城门再回来,正好边走边吃早饭了。”
这段路的确不长,吃完手中的烧饼,城门近在眼前。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钟离乐先行开口。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衡玉握剑抱拳,转身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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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巧也是太一宗的人启程离开扬州的日子。
他们一大清早起床,洗漱过后聚集在前厅,左等右等都没见到五长老的身影。有人自告奋勇跑去喊五长老起床,片刻后,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后院传来。
前厅里面的众人脸色一变,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情,但当他们跑进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屋子,看见目露惊恐之色的五长老的尸体时,还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这是谁干的?”
风皇王木风还没有离开,瞧见这一幕,他心下难掩恐惧:“……能够悄无声息潜入院子杀死五长老,做到这一步的,在这扬州城里还能有谁?”
他就住在五长老不远处的屋子里,然而连他也没察觉到戚衡玉潜入的动静。如果说戚衡玉昨晚是来杀他,那现在躺在床上凉透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她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当真不怕得罪我们太一宗吗?”五长老的亲传弟子眼眶通红,恨声问道。
这几年里,他跟随师父出入过不少地方。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把太一宗的名头搬出来,他们就会受到对方的礼待。
然而那个叫戚衡玉的女人,却完全不把太一宗放在眼里。
风皇王木风扫了这个年轻弟子一眼,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免得被太一宗的人记仇。
以戚衡玉的实力,只要不是太一宗的太上长老出手,其他人基本都奈何不了她。到了她如今的地步,已经有了肆意行事的底气。
江湖第一门派太一宗?得罪了又怎么样。再给她几年的成长时间,连太一宗那位太上长老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里,风皇的眉心狠狠拧起来——他能想到的东西,太一宗那边自然也能想到。
夭折的天才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太一宗那边应该不会给戚衡玉留下成长的时间,看来……那位太上长老要重新出世了。
风皇的猜测没有出错,扬州这里交通便利,又汇聚了非常多的江湖人,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以飞快的速度在江湖里传扬开。
消息传回太一宗当天,太一宗宗主气得摔了自己最喜欢的那盏花瓶。他是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哪怕是动怒,身上也投着一股书卷气息。
“故剑山庄戚衡玉……当初一个小小的祭品,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足以威胁太一宗的地步……”太一宗宗主咬着牙,握着宝座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是盛怒到了极致。
以前这戚衡玉只是一个小小的祭品罢了,身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修习《养剑诀》的进展非常快,会成为洗炼剑的最佳祭品。
结果,故剑山庄楚庄主一行人被戚衡玉端了,本属于太一宗的洗炼剑也被戚衡玉抢走了。
太一宗宗主在宝座上枯坐片刻,眼神晦暗变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样决心,他猛地起身往太一宗后面的禁地赶去。
太一宗的禁地是片风景秀丽的山谷,哪怕现在是深冬时节,山谷里依旧温暖如春。太一宗宗主走进禁地里,在一个幽深不见底的山洞前停下脚步,朝着山洞深深鞠躬行礼。
当天傍晚,山谷里有浩荡而深远的气息弥漫开。太一宗不少弟子都感应到了这股气息,神情狂热地向山谷方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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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黄沙漫天。
天色将暗未暗那时,更是风沙最大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也是塞外马贼最活跃的时候,他们神出鬼没,洗劫那些在大漠里进出的商队,遇到财物就截走,遇到女人就抢回自己的寨子里。
绯色的云霞布满天际,一行商队正在自己选好的地方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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