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脚步微顿,折返下楼又多热了杯牛奶, 端上来给奚露白。
听到敲门声,奚露白急匆匆过来开门。她眼眶有些发红,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不太清楚:“怎么了?”
“给你送杯热牛奶。”衡玉说。
奚露白接过:“好。”
衡玉问:“你想过搬家吗?搬去华伦公寓那边, 距离你的杂志社近,安保也做得相当不错。国这边还是有些乱的。”
现在他们住的这栋房子,完全是为了方便衡玉读大学才置办的,其实不是很方便奚露白上下班。
奚露白笑:“华伦公寓啊,我们杂志社总编就住在里面,那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哪里是想搬进去就能搬进去的。再说了,我们手里可没那么多钱,现在这栋房子住的好好的,搬什么搬。”
衡玉也笑,将这件事记在心上:“晚安,快去睡吧,你明日还要上班。”
回到自己的房间,衡玉睡意全无。她打开书桌的台灯,坐在桌前罗列清单,清单置办这些东西需要花多少钱。
看着最后算出来的巨额钱财,衡玉指尖轻敲桌面:她的鱼饵撒了那么久,该等到冤大头上钩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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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一夜暴富和一夜破产都是存在的。
能让这两件事同时发生的地方,只有证券交易所。
每一天都有人站在证券交易所外笑,站在证券交易所外哭,甚至在这附近结束自己债台高筑的余生。
今天对证券交易所来说,原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但某一支跌入谷底的股票的强势暴涨,让一切变得不平凡起来。
证券交易所并没有设置涨停跌停线,所以这支股票的价值翻倍、翻倍、再次翻倍,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该死。”有人盯得眼睛都圆了,恨骂了一声,“这个叫诺维的股票到底还要涨到什么时候。”
“它到底是怎么涨起来的?之前我压根没听说过这支股票的名字。”
是的,在这之前,哪怕是沉浸证券交易所多时的老手,也未必能记住这支股票的名字。但在一日之间,诺维的大名传遍各处,连纽约时报等几个权威报纸也都撰写了与它有关的文章。
一栋十分奢华的别墅里。
萨曼莎待在琴房练琴,她在弹奏钢琴名曲《月光》。但是才弹了一小半,萨曼莎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听过奚弹的《月光》,她丧失了再弹这首钢琴曲的勇气。
合上钢琴,萨曼莎披着外套走出琴房。
客厅里,萨曼莎的丈夫正在打电话,萨曼莎端着咖啡走到他身边时,正好听到他在跟人笑着谈论‘诺维’这支股票。
不知道为什么,萨曼莎总觉得这支股票的名字很耳熟。
因为刚刚想起过奚,刹那间,萨曼莎灵光一闪,回想起来她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这支股票了。
等萨曼莎的丈夫挂断电话,萨曼莎抿着唇,好奇道:“杰克,你刚刚在谈诺维?这支股票怎么了?”
杰克穿着西装,伸手将萨曼莎揽入怀里:“这支股票是一匹非常强大的黑马,证券交易所那边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这支股票暴涨前夕进行大量操作,大规模买入这支股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幸运儿。”
萨曼莎心头狂跳,心里升起一种预感:杰克口中的幸运儿就是奚。
奚没有骗自己,她对股票的确具有非常敏锐独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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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又一次来到那家西餐厅。
西餐厅的经理显然还记得她,迎上前亲自接待她,边走还边笑道:“那天过后,还有不少客人都向我问起过您,想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再过来我们餐厅用餐弹琴。”
衡玉轻笑:“这是我的荣幸。”
她抬眸望向钢琴摆放的地方,此时,那里已经坐着个钢琴师。
“看来今天有些不方便。”
西餐厅经理会意,连忙摆手道:“若是您需要用钢琴,只管说一声就好,我们餐厅随时都欢迎客人去弹奏曲子。”
这位年轻姑娘的钢琴水平,比他们花高价聘请来的钢琴家好了不知道多少,西餐厅经理是傻了才会拒绝她。
萨曼莎推门走进西餐厅时,西餐厅里回荡着《水边的阿狄丽娜》的琴音。
悦耳若流动溪水般的琴音一入耳,萨曼莎心中升起一种预感:弹琴的人是奚。
她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容貌。
“杰克,那就是奚。”萨曼莎高兴起来,“我原本还想着吃过午餐,再去奚的家里寻她,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西餐厅里与她碰上了面。”
听到萨曼莎的话,杰克眉心微拧,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不过他昨晚派人调查过这个叫奚的女人,知道她的身份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杰克没有扫萨曼莎的兴,与她一块儿走到钢琴边上,等待衡玉弹完这一支曲子。
隐隐感应到有人走到她身后,衡玉没有回头,继续全身心投入到弹奏《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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