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丁玉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那农药是她亲自塞到丁杏杏手里的,当时丁杏杏听了自己的话有多绝望她都是看得见的,而她出门之后也没走远一直躲在窗户根下,偷偷看着丁杏杏把一瓶农药喝了下去,身子软软地倒下去之后,这才赶紧去找了邻居们过来。
可是为什么,丁杏杏又活了?
等人走完,丁玉兰哭着跟着丁杏杏走进屋子,丁杏杏体力不支,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丁玉兰跟过去坐在床边,给丁杏杏温柔地整理了下刘海,哭得可伤心了。
“杏杏啊,往后可别做傻事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丁杏杏软软一笑,抬手就给了丁玉兰一个耳光!
这让丁玉兰有些惊愕,她捂住自己的脸,站起来倒退两步:“杏杏,你这是干什么?!”
丁杏杏冷淡地看着她:“故意塞给我一瓶农药,故意说些激将我的话,就希望我喝药死掉吧?堂姐,我的好堂姐,我要是真死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丁玉兰心中一惊,立即辩解:“杏杏,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呀,没想到你会多想!农药放在你这,还不是怕你两个孩子不懂事拿去误食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呀!”
丁杏杏嘲讽一笑:“是吗?在我脆弱的时候告诉我家里为了我的病钱都花光了,要是我再病下去继续吃药,毛蛋就上不了学了,毛妮连鞋子都没得穿,再递给我一瓶农药,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平白挨了一巴掌丁玉兰心中恼火,她之所以对丁杏杏下狠手,就是发现丁杏杏很可能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现在也不敢做什么说什么,毕竟那是关乎他们一家子幸福的秘密!
她只能委屈地说:“我那是鼓励你快点好起来,杏杏我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瞧得见,你,你实在是让我太伤心了!”
那些话的确是可以做各种解释,原身也确实太软弱窝囊了些,但要算的账还很多,丁杏杏瞧着哭得不成样子的丁玉兰,疲倦而又厌恶地闭上了眼。
要算账,也得有一副好身子,她现在这身体的确是太差了些。
正当丁杏杏转着脑子想事情的时候,外头林家老太太王招娣咋咋呼呼地回来了。
“咋回事啊?咋有人说老二媳妇喝药啦?啊,到底咋了?”
等到她扛着锄头风风火火冲过来,却见大儿媳妇丁玉兰正伤心地哭着,而老二媳妇好好地坐在屋里床上呢。
王招娣一向喜欢老大媳妇,嘴甜能干,虽然农活不怎么干,但如今当着村里的妇女主任,那可是林家的骄傲!
哪里像二房媳妇似的,都姓丁,咋丁杏杏就这么没本事呢?啥活儿都干不了,还一直生病吃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这就是一个旺夫命一个克夫命,想起来王招娣就看丁杏杏不顺眼。
丁玉兰泣不成声:“娘……”
那样子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王招娣一个箭步冲到二房屋子里,指着丁杏杏就破口大骂:“你这小娼妇!药罐子!吃药吃多了一天净找事儿!寻死觅活的不够丢人?要死就死,别拖拖拉拉的恶心谁呢!你大嫂多好一人,村里谁不夸她?你再欺负她一次试试,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脸!”
丁杏杏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平静地睁开眼看着王招娣:“那你来撕。”
王招娣咬咬牙:“好,还敢跟我顶嘴!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赔钱……”
她捋起袖子就冲了上去,一巴掌眼见着要挥到丁杏杏脸上了,丁玉兰暗喜起来,可谁知道丁杏杏却一把抓住了王招娣的胳膊,猛地把她甩了出去!
王招娣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哎哟一声!
这还是丁杏杏没那么多力气,否则,她只怕能把王招娣给甩到门上去!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王招娣坐在地上,屁股蛋子疼得跟要裂开了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二媳妇会打自己!
别说丁杏杏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性子,就算是,她病了这么久,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丁玉兰立即上去扶住她:“娘!您怎么样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丁杏杏:“杏杏,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怎么可以跟娘动手呢!”
丁杏杏冷笑一声:“这些年你们欺负也欺负够多了吧?我身体不好不能干活,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有多少进了你们的口袋,你们都忘了?兔子急了还跳墙!真当我是个泥捏的吗?”
王招娣面上一滞,她的确一直都在从丁杏杏口袋里往外掏钱。
丁杏杏她爹娘疼闺女疼的什么似的,结婚的时候没少给丁杏杏塞私房钱,结婚当晚王招娣就到丁杏杏屋里抹泪。
“杏杏呀你真是个好孩子,就是俺们林家对不起你,向南向北兄弟俩读了这么多年书,家里也没存到什么钱,你这才结婚,我原本不该跟你开口的,可家里要账的堵在门口不肯走,唉,我不如死了算了……”
那时候杏杏作为新娘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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