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
说着说着,忽然她就听到“砰”的一声,林家所有人几乎瞬间都扒开窗户去看。
只见丁杏杏一脚踹上去,那本身就不算牢固的灶房门瞬间被踹开了。
丁杏杏拾起来掉落在地上的小铁锁,随手扔到一边,好笑地说:“下次啊找结实点的锁。”
王招娣气得立即就要冲出去,林德全抖抖烟袋,拉住她:“算了算了,老二咋又喝酒喝到现在不回来?今天上工又没去吧?你去找回来。”
“我不去!他自打娶了丁杏杏就跟个废物一样,就知道喝酒,都是读了那么多年书,咋老大现在就大学毕业留在了城里,老二只知道喝酒!要去你去!”
林德全没说话,半晌,命令式地说道:“你还是去把他找回来,甭管咋说,他还是你儿子。”
最终,王招娣只能悻悻地出门去找老二林向北了,心里想着丁杏杏就算踹开灶房门也没用,里头碗柜还有钥匙呢!
她才走,灶房里就已经开动了,虽然说灶房里的米面油什么的也都被王招娣锁在了柜子里,可看看那简陋的柜子,陈旧的木板柜子门,丁杏杏无奈地摇摇头。
这种保险方式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她徒手直接掰断了柜子门,而后轻松地把里头的油,面,盐都取了出来。
既然要做饭,丁杏杏自然要挑最好的面来用,王招娣珍藏的小麦面就藏在最角落里,数量不多,只有两碗,丁杏杏挖出来一碗,水和面搅和在一起,再打入七八个鸡蛋,加点食盐和葱花,锅中浇油,没多大会儿,满满一碟子金黄喷香的鸡蛋饼就做好了。
此外,她又做了一大碗鸡蛋汤,汤里滴了足足的芝麻香油,端着饭碗喊俩孩子回屋吃饭。
丁玉兰闻着外头的饭香越想越不对劲,等她出来时就发现丁杏杏已经带孩子回屋反锁了门。
恰好王招娣也带着烂醉如泥的林向北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油香鸡蛋香,她把儿子往地上一扔就冲向厨房,等看到空空如也的油罐子和只剩了一半的细面袋子时,杀猪般地喊了起来。
“土匪来了呀!活土匪呀!我的油!我的面!丁杏杏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丁杏杏跟听不见似的,她看着两个噤若寒蝉的孩子,笑眯眯的:“吃呀,快趁热吃,别管外头说什么,吃饱饭是第一要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架,记住了吗?”
两个小豆丁拼命点头,毛蛋眼神坚定:“我都听娘的!”
毛妮语言表达实在是有些问题,她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蹦出来一句:“我都……娘听……的!”
丁杏杏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捏捏毛妮的小脸:“乖,慢慢来,你就说,我想吃鸡蛋饼,好不好?”
毛妮眨巴了下大眼睛,半晌有些挫败:“不……不……会。”
毛蛋赶紧解释:“娘,奶奶他们都说,妹妹有点傻,所以三岁了都不会说话,您不要逼她说话好吗?妹妹胆子小,她不会说话,我替她说!”
丁杏杏却严肃地说道:“这种事你替不了一辈子,谁说她傻的?毛妮,你跟着我一起说,不要害怕,说完这句话我们就吃鸡蛋饼,好不好?”
毛妮一双眼跟小鹿一样,里头漾着春水似的波澜,她小心地点头,跟着丁杏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想,吃,鸡,蛋,饼。”
说完之后,小小的女孩儿自己都有些惊住了,她好像……也是会说完一句话的?
丁杏杏夹起来一块鸡蛋饼放到她手上:“乖,以后我们会说得越来越好的!”
毛妮睫毛颤了颤,吞了下口水,忽然就低低地说:“谢谢……娘。”
她一点都不傻,她知道,这世上只有她娘和哥哥最疼她了。
屋外王招娣不住跳脚,丁玉兰在旁边假意相劝,屋内,丁杏杏带着俩孩子混不在意地吃着香喷喷的鸡蛋饼,而院子里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睁开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闭着眼昏睡过去。
她必须把钱要回来!
丁杏杏带着俩孩子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碟子鸡蛋饼吃得干干净净,她把麦乳精拿出来,又冲了两杯,给毛蛋和毛妮一人一杯,俩孩子吃得心满意足。
“好啦,洗脸洗脚准备睡觉。毛妮,跟我一起说,准备睡觉啦。”
毛妮纯净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君…壁……睡觉…啦!”
丁杏杏抿唇一笑:“来,我们发音要准确,准备,不是君壁哦。”
毛妮不好意思地弯唇一下,她笑起来眼睛跟月牙似的,这孩子长得真是不错,就是瘦了些,丁杏杏想到丁玉兰的女儿宝珠,宝珠吃得白白胖胖,但其实五官跟毛妮比起来还是差得远的。
乖乖的小女孩儿眯眼笑:“准,备,睡觉啦!”
她捏捏毛妮秀挺的小鼻子,笑道:“很棒!”
毛蛋也在旁边揉揉毛妮的脑袋:“妹妹,你真厉害!”
他感激地看着丁杏杏:“娘,妹妹总是被人喊傻瓜,奶奶总说她是小傻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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