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回来,信也没回来,到底咋回事呢?
王招娣叹气:“我知道你希望向南回来,但他在城里工作也忙。”
丁玉兰低着头喝稀饭,什么话也没说,忽然吸鼻子问:“外面什么味道?”
外头灶房里林向北正兴致勃勃地给丁杏杏做东西吃,他拿着锅铲在锅里翻炒:“这螺丝放点辣椒好吃!”
丁杏杏叮嘱:“少放点,孩子还要吃呢!”
热油里加入葱姜蒜辣椒末,豆瓣酱,炒香之后下入挑好的螺丝肉,翻炒到螺丝肉熟透,加入盐,酱油,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看丁杏杏那馋样,林向北笑起来:“你要是喜欢吃,往后我还给你抓。”
他今天去挑水的时候发现河底部有螺丝,心里一动就下去捞,虽然河里的碎碗片割伤了脚,可他看着丁杏杏这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舒服。
丁杏杏随口说:“喜欢啊,好吃的谁不喜欢!”
最近王招娣做饭都不做二房的饭,那装米面的袋子一做好饭王招娣就拿回自己屋子,林向北也觉得非常不满,这炒了螺丝干脆直接端回二房的屋子里一家四口吃。
鲜香的螺丝肉带着嚼劲,吃起来格外下饭,丁杏杏做了些细面饼子,林向北怔了下:“我吃粗面的就成。”
现在家里条件还没办法让人顿顿吃细面,媳妇孩子吃可以,他个男人吃些杂粮就好了。
可丁杏杏硬是塞给他一块细面锅巴:“吃吧,这锅巴沾这螺丝肉的汤汁可好吃了!你要是不吃,咱明天去城里查你高考的事情怎么有力气啊?那么远的路呢!”
王招娣端着碗悄默声西地站在二房窗下,冷不丁就听到了这句话。
去城里查高考的事情?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半晌想不通,干脆回屋去问林德全,林德全正抽烟呢,那一瞬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眼泪都咳嗽出来了。
他捶了一把床,怒吼:“混账玩意!”
我不想当废物!我想上大……
二房一家四口人躲在屋子里吃饭,虽然那饭菜都可口,可林向北总觉得少了些啥。
他先前总是喜欢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啥都不干,可清醒的时候也是个勤快人,让干什么都愿意。
只是偶然酒瘾上来了,急得不行,但一对上丁杏杏那凉凉的目光立即不敢提出来要喝酒了。
但丁杏杏知道,爱喝酒的人忽然一戒酒肯定不舒服,因此她悄悄地打了些酒,此时拎着个玻璃瓶子放到桌上。
“喝吧,一次只许喝一小盅,小酌几口没什么,但千万不能酗酒。”
林向北看到那酒开心得不行:“哎哟!杏杏,你真好!”
他端起来酒杯一口气喝干酒盅里的酒,酣畅至极,丁杏杏在旁边发笑:“好好干,将来给你买茅台!”
茅台可是酒中的极品,林向北抓抓头发:“不指望茅台,时不时的喝点这高粱酒就成。”
他自打被丁杏杏一脚踹河里之后,内心总有些怵丁杏杏。
丁杏杏把碗一放:“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只要你好好干,啥酒喝不到啊?”
等吃完饭,林向北立即站起来去收拾碗筷,嘱咐丁杏杏好好休息:“你不是身体不好吗?往后你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你一说我就知道了,家里的活儿我多做些。”
自打他听了丁杏杏说的那番话才知道自己多愧对丁杏杏,只想好好地弥补。
见他这么情况,丁杏杏倒是也满意:“嗯知道了,我躺一会儿,你去吧,还有,这是一块钱,你等会儿洗了碗再去杨老太太家里买点鸡蛋,俩孩子都要补的。”
“好嘞,知道了。”
可林向北才端着碗筷走到外头,就见着他爹在院子里站着。
“向北啊,跟爹去一趟地里。”他爹啪嗒啪嗒地吸着旱烟。
林向北有些疑惑:“爹,去地里干啥?这天马上都黑了。我去把碗洗了。”
林德全眯起眼:“现在就去。”
他说完就往前走,林向北只得放下碗跟着他爹去了地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村后北边的地里,林向北这才认出来这是他爷爷奶奶的坟墓。
“爹,来爷爷奶奶的坟前干啥?”林向北不解。
可话音一落,林德全就一脚踹了上去:“跪下!”
林向北措不及防,扑通一声跪在了坟前,吃了一嘴的泥巴,他胡乱擦干净,还是扭头问:“爹,为啥?”
林德全一巴掌甩了上去:“畜生!孽子!”
林向北被打懵了,他读了十几年的书知道做人要孝顺,可却想不通,为什么爹娘要偏待孩子,人人都说他对爹娘好是应该的,可没人看的见他被偏待时的难过。
林德全捡起来一根柳条没命地往林向北身上抽:“让你管不住媳妇!让你没出息!让你作妖!去县城?去干啥?花那个路费钱去查什么?”
再好的身子也是肉做的,林向北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说道:“爹,我去查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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