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读大学,他那读了十几年的书都能用来干什么呢?
林德全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你那个媳妇最近跟中邪了似的,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老子告诉你,你当初没考上,这辈子就别想上了!你以为大学是谁都想上的吗?好好当你的农民!你大哥将来要是出息了,再给你介绍个城里的工作,不比啥强?你要是再想不清楚,老子就打死你!你是老子的儿子,命都是老子的,敢不听老子的话试试!”
他又拿树枝往林向北身上抽了几下这才离开。
这个晚上,丁杏杏始终没有等到林向北回来,她心中有些疑惑,林向北不是答应自己不喝酒了吗?
他不喝酒的时候行事作风都很正常啊,也像个读过书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这咋又夜不归宿了?
林家其他人都睡了,丁杏杏安排好俩孩子,也打了个呵欠。
想着林向北好歹是个男人,总不至于走丢了,村子也就这么大,丁杏杏没撑住睡着了。
可第二天一大早,林向北还是没回来。
她推开门,就瞧见丁玉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正站在院子里晾晒被子。
王招娣在井边洗衣服,一边嘀咕:“这向北昨晚上没回来,不会又喝酒去了吧?”
丁玉兰笑:“娘,二弟以前可不这样,不知道是被谁撺掇坏了,您可要劝劝。”
王招娣也没好气地说:“要不怎么说有的媳妇旺夫,有的媳妇败家呢?向北就是被人给祸害了!要是他能跟他大哥似的娶个旺夫的,也不至于这样!”
见他们俩阴阳怪气的,丁杏杏指着院子里柿子树上的乌鸦说道:“一大早的乌鸦怎么这么多?一个个乌漆嘛黑的,又丑又怪!”
丁玉兰立即不笑了,问:“丁杏杏,你指桑骂槐给谁看呢?”
丁杏杏笑眯眯的:“给狗看,怎么,你对号入座了?”
丁玉兰脸色难看,还要发难,大门被人敲响了,她立即面上一喜,走过去开门,这一开门,瘪瘪嘴就哭了:“爹,娘!你们咋来了?”
王招娣立即扔下盆里的衣服笑着走上前:“哎哟,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正是丁玉兰的亲爹娘丁永才与李红梅。
李红梅一眼就瞧见了丁杏杏,从前丁玉兰和丁杏杏没出嫁时,李红梅就非常讨厌丁杏杏,她没好气地说:“这不是听说我家闺女病了么?我来看看是谁欺负我家闺女了!”
分家,现在就回去分家!……
丁杏杏一看见李红梅就想起来许多事情。
她小时候就是个软和的性子,自小被爹娘疼大,极少跟谁闹矛盾,经常是拿个苹果出去就被人换成了个萝卜拿回来,她娘孙小莲疼闺女,也不说啥,顶多叹叹气再给闺女一个苹果。
而这个把苹果换成萝卜的人大多是丁玉兰和她娘李红梅。
说实话,虽然原身没怎么反抗,但打心眼里抵触这个大伯母李红梅。
丁有才看到丁杏杏也有些不自在,打了个招呼:“杏杏也在啊。”
他是个窝囊性子,家里都是媳妇做主,这会儿跟侄女打个招呼,李红梅还狠狠踩了他一脚:“怎么的,喜欢那个婊/子,看着人家的闺女也这么激动?”
李红梅常年怀疑自己男人丁有才跟弟媳妇孙小莲不干净,实际上丁有才的确是欣赏弟媳妇的温柔沉静,但平时都保持距离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只可惜李红梅就是抓着他不放。
这话让丁有才更尴尬了:“红梅,你少说两句,咱今天不是来看看玉兰的吗?”
说着他看向丁玉兰:“闺女,咋的,听说你病了?”
丁玉兰掩面流泪,带着父母到大房屋子里低低说了好一会儿话,王招娣一会进去送茶一会进去送烟的。
而丁杏杏也并不想管这些事儿,她去炖了两个鸡蛋,给毛蛋毛妮一人一半,接着就打算出去找找林向北。
可还没等丁杏杏出屋呢,李红梅就摔摔打打地从大房屋子里出来了,她声音尖锐,毫不客气地说:“我家闺女玉兰从小就是个懂事儿的,怎么到了林家就总是被欺负呢?亲家母,你倒是给个说法!”
王招娣跟她一唱一和:“亲家母,俺家没人敢欺负玉兰啊,她是个好孩子!要实在说起来,也就老二媳妇跟她闹了些不愉快,可这老二媳妇也是你们丁家的人,我这能咋办呢?”
李红梅冷笑一声,指着丁杏杏说道:“丁杏杏!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姐对你不好?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她处处照顾你!结果你这狼心狗肺的,到了婆家就开始欺负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就代表老丁家好好教训教训你!”
丁玉兰心中一喜,她娘是丁家村打架的一把好手,农村妇女打架的精髓在她娘那里发挥到了极致,从她小时候起就没有见过比她娘更厉害的人了。
这丁杏杏是忽然间泼皮了很多,可遇见她娘李红梅,保准被打个半死!
李红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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