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再提出来什么要求,那她怎么办?
丁杏杏在院子里摸摸这个弄弄那个,一条毛巾反复洗了好多遍,这才进屋。
她走到床边,发现林向北已经躺下闭着眼了,估计是在假寐。
于是,丁杏杏鼓起勇气说:“林向北,我,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我之前生病病得厉害,可能是对有些事情有些影响……往后咱们还是分床睡吧,你跟毛蛋睡,我跟毛妮睡……”
她声音很轻,林向北却仍旧闭着眼没说话,呼吸均匀。
丁杏杏一愣,心里捉摸着难道这是睡着了?
半晌,她把已经睡熟了的毛蛋抱到了林向北的旁边,自己则是去跟毛妮睡在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丁杏杏醒来的时候林向北已经在劈材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最终也没说啥,去取了林向北给她留的热水洗脸刷牙。
太阳越来越高,夏天已经正式开场,丁杏杏抱着昨晚上换下的衣裳去河边洗。
才走到河边蹲下来,就发现远远的林向南和丁玉兰并肩往这走了过来。
丁玉兰见到丁杏杏的一刹那就有些憎恨,她轻笑着挽住林向南的胳膊,笑道:“向南,多亏了你,把我救出来了,这次的事情我吸取了教训,我一定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林向南没说话,他为了把丁玉兰弄出来,辗转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塞了点钱说尽了好话,现在心里正憋屈。
丁杏杏权当听不见,她愉快地洗着衣裳,丁玉兰和林向南从她身后走了过去。
等才到家丁玉兰就有些急不可耐地说:“向南,你可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我不想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了!丁杏杏那种人都能欺负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城里的工作稳定了吗?能接我们进城了吗?”
林向南抽了一根烟,眼神缥缈地看着她:“暂时还不能。玉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帮我来做。”
丁玉兰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什么事情?”
“老二在查当年高考的事情了,虽然很多事我都打点好了,但保不齐哪天会有破绽,这件事一定不能暴露。”
丁玉兰有些惊愕:“你不是说爹那边是肯定不会说的吗?杜老师也不会说的,那个邮递员要是敢说,咱们要他好看!”
林向南狞笑起来:“他们自然不敢说,可向北两口子现在胆子可大了,都敢去县城查了,要是哪天跑去了我的工作单位,那还了得?”
这样说着,丁玉兰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最好的事情,是让老二再也不想去查。玉兰,你是个最聪明的人了,等你帮我办好了这件事,我就立即接你和宝珠进城。你不知道,城里的日子有多好!人人穿着皮鞋西装,个个女人都是涂脂抹粉的,优雅又漂亮,住的高楼,出门坐汽车,吃的都是好东西啊,玉兰,等这件事搞定,我把你接走咱就可以一辈子过那样的好日子了!”
丁玉兰怔怔的,脸上出现一抹幸福的红晕,最终点头:“好,我一定办到!老二他们现在分到了一块死地,这日子怎么也不会好过的!”
关于这块死地,丁杏杏也在想,现在地是不好抢回来了,其实她也没多想抢地,种地多辛苦啊,就算是再好的地,一年到头又能收多少粮食呢?
她蹲在河边,一边搓洗衣物,一边想着事情,忽然就瞧见波光粼粼的水中游过去一条鱼,那鱼一闪而过,接着就不见了。
丁杏杏脑中一阵灵光闪现,她在想,地里一定要种植物吗?
地生万物,种农作物是最保守的生活方式,但若是种植农作物种不起来的话,何必非要种农作物呢?
想到这些,丁杏杏急匆匆地洗好衣服端着盆回家,一进门就发现林向北正在修理屋顶,她积极地喊道:“你下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林向北很快就下来了:“怎么了?”
“你对咱那块地有啥看法不?”
林向北皱眉:“好地被他们抢走了,现在登记的名字都上交到县里了,就是打官司都打不赢,我在想要不咱们种水稻,可……似乎也不太合适。”
丁杏杏抿嘴一笑:“是啊,那咱们种什么好呢?”
当年的通知书是林向北的……
丁杏杏神秘地轻声说道:“林向北, 你觉得泥鳅好吃吗?”
林向北愣了下,下意识地说:“那当然好吃!”
尤其是野生的泥鳅,肉质细嫩, 简直是鱼中的精品啊!但是泥鳅不好抓, 一般人抓到的都是觊觎,林向北虽然是乡下人, 也没有吃过多少次泥鳅的。
丁杏杏笑起来:“那咱们用那块死地养泥鳅,你觉得怎么样?”
之所以大家喊那块地叫死地, 就是因为那地低洼, 一下雨水就出不去, 种什么东西都会被淹死的, 但要是利用这一点,直接多弄些水引进去养泥鳅, 倒是真的不错!
寻常人家哪里舍得用地来做这种高风险的事情呢?可丁杏杏一提,林向北却觉得这主意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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